“看看,徽远他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臭虫。”赵茹扯着着沙哑的嗓子开口破骂,她绝对不能让徽远这个心机似海的家伙抢走纸鸢,成亲,呸!不可能!
“主子,这个词你刚才骂过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纸鸢好,可是……”
“茹姑娘在吗?”
院内的哄闹戛然而止,一抹粉色的身影闭上嘴,蹑手蹑脚坐回椅子上。
纸鸢迅速捡起赵茹的鞋,放在她裙下,等赵茹穿好鞋,眼神示意门口的徽远开门。
慈眉善目的老祖母身后跟着一群人,这阵仗连应付过朝堂百人的赵茹也有些发怵,不管了,小心应对不要让她们这群人挑出毛病,特别是韩易的姑母,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用鄙夷的眼神横看她,这种暗自挑拨的人,倒没有慧妹妹敞亮。
“茹儿给两位长辈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无需多礼,我们将军府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规矩,不讲那一套,哎呦,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深得老身喜欢。”
祖母开心的握着赵茹的手,温柔贤淑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也是个善良的姑娘救了颜辰,还悉心照顾他那么多年,和颜辰很般配。
“切,我刚才还听见院子里一阵哄闹,现在装什么贤良淑德,母老虎一点都没有茵然姐姐知书达理。”慧小姐冷撇赵茹一眼,她可不怕这个装模做样的女人,二哥想让这个贱人当二嫂门都没有。
“慧儿,我是让你来赔礼道歉的,站起来,谁让你坐下了,给茹姑娘道歉。”
“就不,”慧小姐站起身气愤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冲赵茹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坐这个破椅子,这个充满骚味的院子,她迈进来都觉得恶心。
“慧儿就是小孩子性子,纸鸢把我给慧妹妹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收买人心是建立和睦关系的重要一步,瞄准其喜好进行讨好,就可以获得一个墙边草,只要不惹事就好,也没指望她赴汤蹈火。
“哇,好漂亮,”
满当当的珍宝金银在阳光下绽放耀眼的光芒,一瞬间击败夜的幽深黑暗,引来一群群迎着笑脸,嘘寒问暖的好人。
慧小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各种各样的宝石,那么多精美贵重的首饰当真是送给她的?这个茹姑娘真有那么大方?管她呢,出手如此阔绰,肯定不是小气的人,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赵茹瞧着易慧犹豫不决的手,和迟疑的眼神,抬手拿出坠着和田玉的银钗,轻轻别在易慧的发髻上。
“好看极了,我就说这里面的物件,就是为慧妹妹这种倾城倾国的俏佳人量身打造的,果真衬得上妹妹如花似玉的美貌。”小样,赵茹混世大魔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对付这种程度的小霸王游刃有余,以礼相待,主动示好方可。
“茹姑娘真是太客气了,这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收,你救了辰儿,我们还没有正式向姑娘道谢,怎么好意思收下你的东西。”将军夫人打了一下慧小姐的手,夺过她手中的珍宝,如数放到盒子里。
“实不相瞒,我这么做也有目的,我心悦颜辰已久,深知家世比不上将军府,从来没有幻想过能成为颜辰的正妻,哪怕无名无份,只要能让我陪在颜辰身边,我当牛做马都无怨无悔。
可是,我也是个脸皮薄的姑娘,那些说我不要脸的,我都能忍,只不过,有些人传言我只是颜辰的玩物……”
赵茹抬手擦泪,挡住嘴角的笑意,她无心多惹是非,也不会向那些流言蜚语妥协,怪只怪对方惹错了人,她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主儿,耍心机,她张口就来,烂熟于心。
祖母敛了笑容,瞪了一眼一旁的众人,扬言呵责:“有老身在,我看以后谁敢在府中乱嚼舌根,这些人都是闲的了,莫管家传老身的话,以后茹姑娘就是我们府上的贵客,谁敢诋毁贵客,老身绝不轻饶。”
“东西我收下了,以后在府中我照着你,谁欺负你,你告诉我一声。”慧小姐抢过盒子跑到一旁,笑嘻嘻的将能戴的珍宝都戴上,头上插满金银珠钗,坠得她僵硬的仰着脖子像极了被人控制的木偶,滑稽的模样逗得众人一阵哄笑。
“慧妹妹真是可爱,从我第一次见慧妹妹,就喜欢妹妹开朗的性子。”
“慧儿就是个调皮的臭丫头,茹姑娘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以后若有得罪望姑娘海涵,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将军府众人赵茹最喜欢祖母,也只有祖母一人把她当做茹姑娘看待,其余的人各怀心思,利益对立时,她就成了不得不除的眼中钉。
酒馆,
一屋子浓厚的酒气熏得韩易皱眉掩袖,虚与委蛇的对话让他感到厌恶,推脱不得的虚假热情让韩易面如死灰。
看来他和茹儿一样不适合重势之下的尊荣,更适合自由畅快的田园生活。
“父亲,我有事出去一趟。”
“去吧,早点回来。”
韩易疾步打开房门,深深吸一口气新鲜空气,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在他眼中将军府滔天的权势不及茹儿灿烂的笑容。
“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