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她久等,只一个晚上,就有了答案。
君屏的心松了下来,她开始心软下午这样对他,尤其是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刻。于是也就有了一个夜晚的纠结——要不要给他回个信息?回什么呢?
嗯嗯好的?
我知道了?
不不不,都不对。
她心里痒痒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在最后艰难地发出了一条“好的晚安安~”
君屏真是败给自己了。她沮丧地把头埋进被窝里。然后……睡着了……
君屏要去澳大利亚,是她三天后才从导师那里知道的消息。这里是寒冬腊月,换作大洋的另一边,南半球她要去的那个国度,花楹树正在大片大片地开放。澳大利亚的禾富酒庄(Wolf Blass)和奔富酒庄(Penfolds),是她这次跟导师一起过去考察的目的所在。
在过去的160多年里,奔富酒庄一直是澳大利亚最出色的葡萄酒酿造商。酒庄对于葡萄酒品质的把控和对高级葡萄酒的承诺,深深地影响了整个澳大利亚的葡萄酒行业,并且获得了全世界葡萄酒市场的认可。奔富酒庄出产着一系列的精品葡萄酒,其中包括了南澳最好最古老的葡萄园葡萄酒。
而另外的,禾富酒庄一直是世界葡萄酒爱好者们对于澳大利亚顶级葡萄酒的热衷的代表之一。自1966年以来,该酒庄在国际葡萄酒舞台上斩获超过3,000多个各类大小奖项。而更是在1992年的国际葡萄酒烈酒大赛中,禾富荣获了“年度国际酒商”的大奖。九年后,在同一竞赛中又获得了“年度最佳澳大利亚酒商”的殊荣。
君屏跟家人报备以后,也跟关山邈说了这件事。自从上次,他们俩的感情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更加坚固的感觉。都说世上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可是他们都觉得,毕竟少数。
诗人的风花雪月,是他们的情怀,不是他们的。
关山邈很爽快地让媳妇出去放风,傅老五在一旁使坏,逮住机会就在他耳边吹风,边摇头边叹气,“啧啧啧,你就放心我二嫂出去这么久?”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这年头猪都不珍惜自己拱的白菜了。傅骚包仰天长叹,老子的天赐良缘在哪儿呀!
“屏屏不在国内,正好不让她看见那些烦心事。”关山邈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香烟盒被扔到傅老五身上。小玛莎拉蒂猝不及防。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这里吸烟,是不是找打?”
“……”小玛莎拉蒂一脸委屈,刚才提到二嫂的时候还一脸温柔,少男怀春,怎么一转眼轮到他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他撇撇嘴,想到再狡辩也是自找没趣,只好自己蹲下来捡方才下意识被自己挡掉的香烟盒。
一盒……两盒……三盒……
老五越捡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呀,现在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然后他就一个笔直站了起来。关山邈正开本子看东西,看到他这样,气鼓鼓地站着,问他,“有事?”
“没、没事了……”傅老五的气焰顿时减掉了一半,咽了一口口水,“那啥,我捡好了,放柜子里去……”
口是心非。
傅骚包转身的时候,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傅奕啊傅奕,你一大老爷们儿能不能争点气,别那么怂。
他把烟摞起来,靠着酒柜下方放,拇指刚碰到木柜,突然想起,“二嫂是不是搞葡萄酒方面的?这次去澳洲能不能帮我带几支那边的好酒回来,老头子快生日了。”
“嗯,她确实是研究葡萄酒工艺的。可以帮你问问,不一定能成。”
“谢谢二哥!”
“欸?”关山邈一拍脑袋,“伯父不是爱喝二锅头烧刀子那些吗?你整几支红酒,怕不是肥了自己吧?”
“瞧你说的,我有这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吗?”小玛莎拉蒂炸毛。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红酒都是我妈喝的,哪有我什么事?”他的贪杯老妈,喝的酒比他吃的米都多。
“行了行了,你的酒量几斤几两早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刚才那话不过是玩笑。我回去跟你二嫂商量一下。”
玛莎拉蒂男这话听得暧昧,他开始不怀好意地贼笑,“哟!‘你二嫂你二嫂’,二哥,我还是头一回听你亲口叫的这么亲热。”
“去去去。”关山邈虽然嘴上要赶傅老五,但是唇角还是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 简史小讲(下)
一个电话让关山邈很意外。
是颜瑟。
“她打来干什么?”傅老五看到来电显示,他认识这个人。关山邈的学妹,准确来说,是他和关山邈的学妹。以前在学校里就是一个话题多的主。这个关节有事找过来,傅老五明显比关二更惊讶。
颜瑟比他们小一届,人不怎么来事,但是因为成绩不错脸蛋也不错,在学校里有些名气。但是人有些心高气傲,不容易相处。
“那你以前怎么不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