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打死也不要说,她挺直胸板来,语气还是心虚:“夫君,我既然都知晓了,便,便就这样吧?左右你早晚都要跟我说的,早一点又如何。”
江恕沉着脸,抱她到怀里来,“你身子尚未恢复,府上旁的事都不要管,有我在一日,无需你操心。”
“……哦。”常念有自知之明,这样大而复杂的一个暗卫队,她兴许掌管不好,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靠着他的庇佑而苟活。她心中虽这样想,却并未说出口,总有一日,她有那样的能力,足够叫他放心。
这时候,江恕又声音沉沉地问:“还有事瞒我?”
常念摇头,慢吞吞举起四个手指:“我发誓——”
“不管用。”江恕握住她的手,眸色深沉,“所以十五闹情绪,便是因那个属下?”
常念惊呆了:“你怎么什么都晓得?”
呜呜夫君该不会笑话她吧?或许还要嫌她小肚鸡肠行事不光明磊落……
谁知江恕只是笑笑:“我很喜欢。”
阿念越在意越计较,他好像,就越喜欢。
第108章 情话 分离不开,割舍不下
“你……喜欢什么?”常念有些愣住。
江恕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坦诚道:“你我之间,没有第三人。我却仍喜欢阿念为我吃醋小气的模样,像是, 被放在心尖儿上, 弥足珍贵,容不得半点瑕疵和马虎眼。”
因为很多时候,常念在意她的至亲远超过于他这个夫君,或许有一日,要她在虞贵妃豫王和他之间做出选择, 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倒也无可厚非,江恕自问不是掌控欲极端的性子,但他要二者皆得, 要不相上下,要常念像在意她的至亲一般,将他放到心尖上,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分离不开,割舍不下。
如此, 才算够。
“这是, 情话吗?”常念反应慢了半拍,仔细看看江恕的脸色, 却是一惯的平静淡然, 无波无澜。
江恕看她一眼:“什么是情话?阿念不妨说给我听听。”
“咳咳,”常念竟有些为难住,她肚子里这点东西都是从话本子里看来的,恐怕不太文雅, 于是笨拙地道了句心里话:“倘若可以,我想和夫君共白头。”
江恕低声笑笑,“好。”
常念脸颊红了红,从江恕怀里出来,半跪在榻上,把那肖像图册放到枕头下,想了想,又换个位置,小心压到厚实的棉褥下面。
枕头下不能藏秘密了,会被发现的。
江恕在身后,看着她不盈一握的玲珑腰身,随着起伏的动作而挺翘的圆润后臀,眸光忽然黯了下来,他淡淡移开深黯浓欲的漆眸,掌心微动,遂又合拢,拳头无声落在柔软的锦被。
阿念的身子,还是太柔弱。
他做不得那等要她命的禽.兽。
然而常念放好东西,回身便又娇娇软软地贴到他胸膛里,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夫君,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对吗?”
江恕几乎是克制得额头青筋跳了跳,身子紧绷着,心头窜上来一股子烈火。偏偏常念浑然不觉,她微微直起身子,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亲亲脸颊,亲亲唇角,亲昵黏人,最后乖巧地道:“夫君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睡觉!”
经她这么折腾一遭,江恕哪里还睡得下?
沉默这时候,常念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他越发炙热的温度,以及身下怪怪又熟悉的触碰,她勾住他的手臂,顿时软了。
“夫,夫君?”常念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最后咬着耳朵道:“其实我真好了,可以的,我之前还许诺过你,要怎样便怎样,我一向守信的!”
江恕只是眸色深沉地看常念一眼,将她侧脸几缕碎发拨开,似是忍耐到极致,无可奈何地道:“不成,别胡闹。”
这话,更像是江恕对自己说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以为自个儿好了,然一旦开始,他却难克制住,上回在池中便已伤到她了。
宁远侯顺风顺水二十几年,还是头一回受这等煎熬折磨。
等开春后,必要好好操练这个娇气包不可!
至于眼下,熄灭灯盏,二人相拥而眠。
常念还是有点不安,一想到夫君难受她便也难受得要命,可又不敢乱动了,好半响,忍不住小小声的问:“摸摸会好吗?”
江恕捉住她试探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了揉:会,但他舍不得。
这样一双纤长雪白的柔荑,是执笔作画、抚琴对弈的,做那种事,是亵渎。
江恕道:“不会。”
常念怏怏地“哦”了一声,心中好烦闷。
常念想,明日她定要将五禽戏练个十遍八遍,还要吃两碗三碗米饭,把身子养得硬梆梆的!
好在气温慢慢回升,久违的春日来了。
那些个风寒头疾咳嗽都鲜少再有,常念的身子自是肉眼可见的慢慢恢复起来,身子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