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眼中倒印是榆约发来的“没事吧。”
白彴顿时心里一阵欣喜,眼中却溢了一层泪水,她眨眨眼,把泪水憋回去,强压制的回了一个,“没事啦——”
于游一挑眉,“脚崴了还不耽误您回消息啊?”
白彴完全不理会她,也完全理会不到她,只把胳膊往她脖子上一搭,“回去……回去——”
然后就看到三个人,中间那个一蹦一跳,旁边的两个人艰难的担着她,右边的人终于忍不住,重重给她后脑勺来了一下。
9、九
手续办理的过于顺利,顺利的似乎有点不正常,然而什么不正常的事也没发生。
倒是白彴不正常起来。
自从那天的一见后,白彴恨不得把九年没说过的话全都补上,榆约一分钟没看手机,消息就十几条,以至于最后把她拉黑了。
不同于之前所有,这次拉黑白彴反而高兴的很,坐在车上呵呵傻乐。
.白彴家住在一个小村子里,百户人家多,和厦门镇子差不多,但没有那么发达。
最近几年铺了路,不再像小时候雨一下就泥水不断,人都下不去脚。
露在外面的墙体也刷成了一样的颜色,灰色的边白色的里,雨一刷交辉成与天空同一颜色,使人仿佛置身于十几年前的孩童时光。
街道的大体样子没变,变得只是人。
白彴打了一个黑色缀着点点金色星光的伞,却也只能遮住头,皮箱裤脚都「洗了个澡」。
到处的高低差让水成股的流入大路,人一不留心就会踩的激起水花,溅一身雨水。
她家住在第二个阶梯上,需要经过几个大坡,到家门口已经精疲力尽了。
白彴站在门口,调整好呼吸,“妈!我回来了!”
白彴母亲闻声迎出来,她家金毛狗飞扑过来,两只爪子死死抓住她的裤子不放。
白彴揉揉它的头。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还得一会儿呢?”
白彴母亲拽住狗的后脖颈让它自己一边玩去,布满老茧的手不停的接过她的皮箱。
白彴白色牛仔裤上留下两个泥爪子印。
她注意到母亲手上有淡淡的蓝色,指甲缝尤其颜色深。
这是乡间常用的一种防树生虫子的药,俗称蓝矾。用蓬头的管子给树撒药的时候总不免随着风扑的浑身都是。
不用说弄到脸上,只上了手就麻疼不已。
白彴手接过母亲拉着的皮箱,“我来吧,车本来晚点了,后来到的时候却早了,回来也就早了。”
一进门,桌子上的绿油油的菜混着暗红的肉,不用闻只看就是家的味道。还有好几盘各式各样的肉,一碗白白花花的大米饭。
“米饭都冷了,再给你新弄点。”母亲端起那碗饭又放下,喃喃,“算了,等会我吃这个。”
白彴看着母亲的背影,她知道母亲一般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又不会表达,只能「献殷勤」。
心中仅剩的那一点从学校带回来的埋在心里深处怨气,烟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再去弄一碗,这碗放锅里再热吧!”白彴快步走向桌子,笑语无奈的说。
现在虽正值盛夏,地里的农活却不多,天气又很热,每天早上六点多去干活,到了太阳升起来阳光直射的时候就回家了。
白彴的任务就是每天早上除了做饭把家里所有的家务做了。
晚上的流程,坐在院子里沐浴晚风,不一会总会有烦人的蚊子过来进食。
一眨眼间过了一周。
三天前,榆约把白彴拉回来了,白彴得了一次教训安分了很多,不再每天不停的发消息,只敢早中午晚问个安,有时候还会忘,可真凭自己心情来了。
榆约那边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每天来一两条没用的消息,时而没有还盯着屏幕等,等的人不过是榆小时。
白彴日常在院子里喂蚊子,于游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过来。
白彴忙不慌的点绿色的接听。
没有想象中的鸡叫狗叫,于游那里一片安静。
她在楼下,坐在一个四面不平的石头上,“干嘛呢?”
「在院子里喂蚊子」白彴说着「啪」拍死在胳膊上饱腹全然不知死亡将至的蚊子。
“哈哈哈。”于游那边的画面晃动起来,她差点坐不稳掉下来。
于游平时大大咧咧,爱笑,笑点又低又奇怪,笑起来轻易停不下,她一笑总能带着白彴也笑。
白彴:“你干什么呢?”
于游说:“我在楼下坐着呢……”她重新坐回石头上,“你啥时候和夏安得过来玩啊!你们过来我们回镇子上去!”
白彴:“夏安得那边说什么时候过去了吗?”
“还没联系她呢,不得先问问你嘛。”于游笑眯眯,一张大脸霸满屏幕。
白彴:“很久没见油嘴滑舌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