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得手拿一只红玫瑰,冬免和她的距离简直就可以用黏在一起来形容。
白彴和他们六目相对。
夏安得忙不失的拉开距离,冬免也识趣的分开。
首先的白彴看到的必然是夏安得手中的花,那是只含苞待放的花,还是鲜红色,是刚折下来的。
在原地愣了一会,白彴率先开口:“我回来你怎么也不说来接我一下?”
夏安得快速找回状态,把花极其顺手的塞给冬免,冬免接的也顺手。
夏安得:“我这不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嘛,没想到先在这里遇到了。”
果然还是那个的家伙。
顺着她的话,白彴说:“那我可等着你的惊喜。”
她碰碰于游,示意她们该走了,不能破坏了「她的好事」。
夏安得眼睛上下瞟了一会,支吾想说什么,于游搂住白彴的脖子,贱兮兮的冲夏安得笑着说:“我们就先走啦!不打扰你们好事咯。”
然后怕他们非要留下她一样的拉着白彴赶快跑了,后面还跟着一直没说话的苗影兮。
坐在面馆的木头凳子上,白彴时隔好久又一次听到了关于代程学姐的事,上次还是在电话里,她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上次看到学校公布的成绩中,代程学姐的成绩下滑的好严重啊,她都掉出系一百名之外了,你说是不是她……谈恋爱了?”
白彴像来不关心八卦,遇到了榆约之后才变得开朗了一点,如果这个人不是代程,她只是听听就过去了,左耳听右耳出。
白彴:“谈恋爱?”
于游:“对啊,你记不记得上次那个特别出名的男生,就是演讲比赛上那个。”
“不记得……”白彴随口说道,对那个男生,她是有点印象的,但他俩谈恋爱,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诶呀!”于游拍大腿,“反正最近代程学姐就是很不对劲!相信我的直觉!”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话,苗影兮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
白彴意识到后,把话题转移到她这里,“怎么样,影兮来学校还适应吗?”
没想到白彴会突然叫她,也没想到她叫的这么亲切,加之之前自己对她的态度,苗影兮红着脸回答道:“还可以,挺适应的。”
现在苗影兮这孩子和自己以前挺像的,问什么说什么,其他的一概不多说一句话。
白彴:“以后有事反正有你于游大姐了,尽情的麻烦她就是了。”
白彴正和她说的起劲,母亲的电话打过来打断她。
一接起来,对面气氛明显不对,“回家一趟……”
19、十九
白彴家的巷子已经铺上红灰相间的方形砖块,偶尔隔一段距离有一株幸运草冒出来,煞是好看。
依照她们家那边的风俗,人去世以后会在第二天一大早出殡。
首先要去家里戴上白布条,根据近亲关系还会在白布条上绑不同颜色的小绳。
等时间到了,第一要在院子里找一个合适的方位先进行第一次扣头,按辈分大小,第二次扣头在门口,寓意把人送出家门,最后送出村口就不能在跟着了,回家后一定要吃口点心,一般准备都是酥饼一类的。其余就是沿路的每个巷子头位人家点烟。
白彴到镇上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她几乎是一夜没睡,自从接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她说:姥姥没了,要白彴尽快回来。
这个姥姥其实并不是白彴有亲近血缘关系的姥姥,也就是她并不是白彴母亲的母亲。
其中关系很复杂,但总的来说,她们关系远比血缘亲近。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愣在原地动不了。过了好长时间,她火速订了票,一个小时以后她就在车上了。
白彴至今还记得她刚刚到人生地不熟的邢台上学时,那时候她很害怕忐忑,是姥姥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人总要出去看看的,告诉她姥姥永远在家里等着她回来。
姥姥一直就是个精神百倍的人,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却很硬朗,干一天农活背不疼腰不酸的。
不过这只是白彴印象中的姥姥的状态,其实她最近走两步就大喘气,扶着墙歇好一会才能走下一步;
因为不想麻烦远在大城市的孩子们,她并没有和他们说,只是自己一个人硬撑着,终于在一次地上有水,而她并没有看到的情况下,然后滑倒后再也没起来。
她的那些孩子们才陆陆续续回来。
做了大约五分钟的车,白彴到村口,此时还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天空微微泛白。
有敏锐的狗听到有动静,在不知哪家人院子里吠叫。
行李箱轮子辘辘和水泥地摩擦的声音打破了村庄只有狗吠的安静。
走上好几个斜坡,就逐渐热闹起来。
亲朋好友来往于两个巷子之间,白彴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