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白彴想她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
白彴擦掉眼泪,哽咽的说:“我在邢台人生地不熟,是夏安得和于游抱团取暖我,她们对我来说是另类的家人,你的家人现在指着你得鼻子说你恶心,你怎么想?”
白彴手不安的整理衣服,一边说:“而我只知道,在我想你想到整夜整夜失眠的晚上,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是她们在我身边。”
榆约麻了,她想正常说话,到嘴边却磕磕绊绊说不出来,“你……你是在……怨我?”
白彴摇头,她下意识去抓榆约的手,榆约烦躁躲开,白彴退回来,她说:“不,我不怨你,我爱你。但是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榆约干笑两声,对白彴点头,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只化为吹来的一阵冷风。
回到宿舍,夏安得已经躺下睡着,白彴找了条毛毯蜷缩在沙发上,她人生第一次失眠了,清晨的曦光透进来时,都耀的白彴睁不开眼。
再次有意识,是日光大亮的时候了。
白彴自小有一哭就头疼的毛病,她坐起来,捏住晴明穴,好一阵才拾起掉在地上的毛毯。
余光瞟到床上空无一人。
白彴打开手机,半个小时之前榆约给她打过三个电话,又过了五分钟,她发来一条消息。
能来接我一下吗。
白彴马上拨过电话。
夏安得秒接,她声音沙哑,没有力气的说:“城东机场。”
机场大厅,夏安得耷拉着头,一双白色运动鞋出现在她视线里,她抬头。
夏安得:“你来了。”
白彴把粥放在她手里,并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带她走。
登机口,一对情侣正忘我的拥吻。
夏安得几天前收到了一条不明的短信,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个人是冬免,事实也就是如此。
他们有的没的聊了两天,像普通朋友一样。
昨天,出发去面店前,夏安得收到冬免的信息说想见她一面。
她偷偷背着白彴如愿见面。
冬免吃胖了,比以前有肉感许多。
他想抱抱夏安得,然后他摸了摸她的头。
用着改不过来的称呼叫夏安得,“小安得,好久不见。”
夏安得不敢说话,她害怕极了。
冬免穿了一身黑,戴了黑色的口罩,之前他还苦口婆心劝说夏安得戴蓝色的正规医用口罩,实在不行白色的N95也好。
他打了一个耳钉,银制耳棍晃在夏安得眼里。
冬免:“今天我就飞英国了。”
夏安得回避他炽热的目光,“嗯。”
冬免低头去凑她的眼神,“我真的要去英国了。”
夏安得不耐烦开头,一下对上他热烈且悲伤的眼睛,“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要走赶紧走!”
冬免温柔的笑着,像他们初见那天,他还是柔柔弱弱干瘦的病弱书生,夏安得依旧光芒万丈。
冬免:“我一直婆婆妈妈的,你不知道吗?”
机场响起提示,冬免又想摸她的脸,还是放弃了,“走了,有缘再见。”
夏安得嗯了一声,在心里却悄悄告诉她的男孩,有缘再见。
不知道坐了多久,人来来往往,谁也不曾注意到这里的两个人。
夏安得突然起身,吸了口凉透了的粥,“回去吧。”
出去却不肯打车,凭借两天腿悠达在马路上。
她在前面说话,也不管白彴能不能听到,“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白彴和她仅有几步之遥,却越走越远,逐渐远离,“没有。”
夏安得停下,待白彴跟上,她小孩认错一般开口,“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白彴没料到夏安得这样说,她结巴道,“嗯……”
夏安得凄凉的笑出声,“还说我不糟糕啊,那你是不是和……那个人吵架了?”
夏安得眼瞅着白彴满脸泪痕。
白彴喉咙动了动,把她要奔涌出来的泪水咽下去,说:“我的问题。”
夏安得知道白彴从来不和任何人牵手,别人碰一下都弹得老远,但她看到白彴主动去勾那个女孩的手。
夏安得:“我,我是很讨厌同性恋,可这个人要是你,我会学着接受的。”
白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她点点头,“回去吧。”
晚上夏安得独自留在宿舍,白彴深呼吸,迈进店里。
榆约还没回来。
白彴没想到的是,榆约今晚根本没来。
接下来几天,榆约出现的次数知之甚少,只要她一露面,白彴就跟着她。
白彴只要一试图解释,榆约立即走开。
白彴:“我们不要冷暴力好不好?”
真混蛋……
白彴用力扇了自己三个巴掌。
头一天晚上榆约才告诉她,小时候她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