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得这么惨,她已无颜面再留在这里,纵身一跃跳下擂台闪身离开了。
“师尊?!”追月在后面喊了一声,心里有几分担心但更多的是感到轻松。他方才还担心师尊会因为自己认输而加以责罚,但如今师尊也输了,那想必便不会对自己求全责备。
“我们走。”身为大师姐,追月带着太玄宗弟子有序离开,退场之前她又回头看了林向晚一眼,带这些意味深长的好奇。
这人无门无派却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实力,想必是哪位隐世的高人,如今得罪于她,还不知日后会有怎样的结果。
“你怎么样?”寒聆玉从始至终没有给宋雪歧一个眼神,跃上擂台便去关心林向晚的伤势。
林向晚看一向冷静自持的摇光真人为自己着急,心里还挺开心的,顿时觉得胸前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我没事儿,皮外伤而已。”
“跟我走。”寒聆玉话不多说,立马拉了林向晚要离开。
“去哪儿?”
“疗伤,不然你要一直流血吗?”
林向晚觉得自己的表现是有点儿傻乎乎的,便由着寒聆玉拉她回了竹园。
寒聆玉丢下仙剑大会的众人拉着林向晚回了竹园,风风火火地一径把人送到了房间,在林向晚床边按着她坐下了。
“先吃药,我都忘了。”寒聆玉从自己的芥子里取出了一枚疗伤止血的丹药来,递到了林向晚唇边。
“哦。”林向晚张嘴吃了,柔弱的嘴唇在寒聆玉微凉的指尖擦过,触感像是柔软的花瓣。
寒聆玉关心林向晚的伤势,喂了药又去扒她的衣服。林向晚的前襟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他小心翼翼地拉开,还是扯到了林向晚的伤口。
“嘶——”林向晚疼得吸了口凉气。
“现在觉得疼了?你的胆子还真大,平日里我倒是没看出来。”寒聆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别扭的埋怨与讽刺。
“哎,我这不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嘛!”
衣服被拉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显露出来,从锁骨一直到左胸丰满半球的上端,雪白的肌肤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裂痕,鲜红的血肉翻了出来,看着十分骇人,不过的确只是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对于修为高深的修士而言,算不了什么。
寒聆玉放下心来,瞥见林向晚的高峰,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红着脸转了过去。
“你没事儿的话,我走了。”
林向晚惊讶于寒聆玉纯情的反应,她现在的暴露程度顶多也就是现代女明星齐胸礼服的样子,而且还血里呼啦的也没什好看的。
“走吧走吧,我自己能搞定。”
寒聆玉闻言离开,还替林向晚关上了门。
“真走了?啧啧啧,果然很无情啊!”林向晚自怜自伤地从芥子里取出疗伤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又取了绷带包扎。
可惜她伤得位置十分不巧,自己一个人操作起来有些困难,正想着要不去喊红钰来帮忙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寒聆玉走了进来,面上可疑的红晕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严肃。
“还是我来帮你吧。”寒聆玉站到了林向晚的床边。
“嗯。”林向晚没有问为什么寒聆玉又回来了,只是乖乖地由他摆弄。
“手臂再抬起来一点,马上好了。”寒聆玉握着洁白的纱布,灵巧地从林向晚肋下穿过,绕过右侧肩膀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固定好了绷带。
“多谢。”
“为何要谢我?你与太玄宗无冤无仇,若非我将你牵扯进是非之中,你仍旧是逍遥自在的,怎会惹上这样的争端。”
寒聆玉后悔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假称林向晚是自己的未婚妻,他行事一向独立果敢,从来不依靠任何人,这次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拿林向晚做挡箭牌。
“其实也不是,是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我还要谢谢你才对。”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里,一味地守柔守弱,不争不抢并不会带来真正的自由,只是不会引起强者的注意罢了。实际上如果一直这样不思进取,那别人或许杀掉自己,像杀掉蚂蚁一样简单。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看不顺眼”,便可以成为杀人的原因。
“我过去的逍遥自在,其实都是表象罢了,实际上我的确又懒又怕事,以为只要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惹我。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只有强大才能带来真正的自由。”
林向晚想:如果她足够强大,一定替寒聆玉把那个一直纠缠他的讨厌的宋雪歧杀了,反正她无门无派没有那么多顾忌。
作为一个守法二十多年的公民,林向晚第一次有了主动杀人的念头,人在什么环境里,就会变成什么人,她现在也正在渐渐被这个世界所同化。
“你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往吗?”林向晚身怀这样惊人的能量,又对自己的过去全无所知,实在是令人恐惧,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