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林初就先听到了一阵叮铃声,待睁开眼,抬起手腕一看,不知何时手上又戴上了那个缀着铃铛的白金镯子,准确地说,是从头到脚都被重新安上了那昭示玩物身份的白金铃铛饰物。九条尾巴铺在身下,像一朵盛开的白鸢尾花。不变的是腿间灰白又亮、终不褪色的藏花机关锁。
呵,拔屌无情谢长庭。林初扯了下嘴角,无声地槽了一句。
呵,昨天就不该母爱泛滥。林初想起一茬是一茬。
林初躺着不知该如何形容眼下的身体感受,就是四肢可以动,还挺灵便的,但不动就这么摆着的时候,又还挺沉重的,仿佛没有力气使唤。关节与关节的接洽处之间好像有点不太连贯,就好像她整个人是被缝起来的一样,说不上来的难受。总之,浑身都不自在。
林初不想动弹,但耐不住口渴,在床上挣扎了一下,还是恹恹地爬起来,下床去。
坐下来林初才发现,她穿的亵裤与平常不同,既不是开裆的,也不是闭合的,而是开了裆后又缝了盘结纽扣扣上的,只留一丛尾巴的空。盘扣压着锁和穴口,锁压着阴蒂,有点硌。
喝过水,又回到床榻上,视线一挪,林初才发现床边的小桌上放了一件衣服。是一件上下分裁相连的月牙白绣栀子花的深衣以及一条同色同制的腰带,但她没打算穿,因为她没打算离开旁边温暖的被窝。
不过,她最后还是穿上了。代替了上衣下裳,一件抵俩的长长深衣,妥帖地裹至脚踝,后衣从尾椎处开始分了个叉,缝了与衣上花纹一致的盘花扣,绕过尾巴,下来便是一排盘花扣,独漏出一丛尾巴,再系上腰带,显出腰身。
林初就穿着这么一身侧躺在书房里的软榻上,一手支头,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玩着从身后拽来的毛绒尾巴,面对着谢长庭的侧脸,而谢长庭时不时会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在纸上作画。对的,画的是她,只是,画上的她有没有穿衣服她就不知道了。
两只红弄斑斓绕着她翩翩飞舞,而后齐齐停在她的三角区,隔着两层衣物。
恰好此时,谢长庭转过头来看见了,淡笑一声,丢给她一个缅铃,吃饭聊天似的轻松道:“喂吧。”
林初接过缅铃,心里默念了一句“大变态谢长庭”,然后躺正了,认命地屈起一腿,撩起衣摆,解开裆部处的扣子,拾起缅铃摸向微湿的花丛深处的小口,莫名想到一句“间关莺语花底滑”,然后,顺利地将缅铃送入花底下约莫一寸深许处,留一段红棉线在外。
乒乓球大小的铜球儿一接触到温热的内甬道,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解放了天性,兴奋地震动起来,震得人半边身子都发了麻,也发了软,柔得都能掐出水来,从下面。
“嗯,啊……”酥麻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但林初却始终不得意,始终觉得有些差强人意,就,“幽咽泉流冰下难”。
似乎,从那漫长的一课之后,单纯的快感就很难让她轻易达到高潮了,好像要加点和鞭意相当的痛感才可以,所以,她会渴望被更凶狠地侵犯。
虽没能高潮,但也流了不少水,林初喘息着取出缅铃,抱起腿,将幽底朝天,引两只红弄斑斓来进食。
浓艳昳丽的色彩十分吸引人的眼球,抛去口味刁钻这一点,两只蝴蝶确实很漂亮,张扬的红,优雅的动作,翩然的舞姿,无一不美。进食时也很规矩,相对着探食花蜜,不争不抢,各据一方。食完后,便安静地各觅去处,也不扰人。
林初放下腿,朝里侧卧在塌上,不想看见谢长庭。想必,刚才她呻吟浪叫的放荡模样都尽收于他眼底了,她也没有特意遮掩,因为她知道谢长庭喜欢看她这样,反正,她在他面前也不需要包袱,尽情展现就好了。但是,就是,现在不想看见他。静静是谁,她想静静。
躺了一会儿,渐有尿意,林初不得不从塌上下来,扶着塌沿站起来,无物凭空行了一步,未料腿脚一软,便软倒在地。
谢长庭见了,轻笑一声,走过来抱起林初,宠溺地问:“去哪儿?”
林初老实回答:“去小解。”
难得地,谢长庭没有为难她,直接抱她去小解了。
回到书房,谢长庭抱着林初坐在软榻上,见时五呈上一封请帖,又听人禀道:“邵家家主夫人邀王妃去赏春花,于三日后,苑林园。”
“去。”
“不去。”
两个意见完全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长庭一定是在挖坑给她跳,于是,林初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去。”
谢长庭无视林初语气里的坚定,淡然地、不容反驳地替她下了决定:“去。”
待时五退下,林初狐疑地看向谢长庭,觉得他平静的面下写满了阴谋诡计,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我去?”
“你去了便知。”谢长庭还在卖关子,不肯给她一个痛快的答复。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林初便不再问,神思一转,握着谢长庭的手放在那把白金锁上,撒娇道:“那王爷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