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烦人的地方就成!
虽现下褚焕对他还好,但褚焐子嗣不丰,他长久地待在这,难免起龃龉,还是远着香些。
范咏稼安心养身体。
梦榆一直没现身,褚焐说是另有要事。
梦桃寸步不离守着她,事事亲自来做。
范咏稼看着心疼,劝道:“梦桃,你也要多养养,有事让其他人做去。”
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自那天里起,褚焐夜夜守着她。
横竖规矩这个词,跟他就没多大关系。
不单夜里守着,白日里,只要他在府里,也不去正院,只待在她这偏院里理事。他一走开,梦桃就补进来,寸步不离。
梦桃帮她掖了盖被,一坐下就给她按捏臂膀。
“家家,我好着呢,那是个寻常迷药,当天就解了药性。嘿嘿,王爷给了我个剑谱,如今我天天早起在练,以后一定能好好护住你。”
范咏稼留神她神情变化,小声问她:“那日……还有什么事?若是能说的,你同我说一说吧。”
梦桃很不一样了,范咏稼看得出她有心事。范咏稼想帮,又怕贸然去问会让梦桃难为情,因此几次想开口又压了下去。
今日梦桃虽一直在忙,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范咏稼这才问出来。
“家家,我也说不上……就是,你说若是想忘了某人,又忘不掉,该怎么办?”
范咏稼一下就懂了,问道:“天吴吗?你们……”
梦桃赧然道:“他又救了我一回。家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恩情还不了,越攒越多,他什么也不缺,又有本事。我总惦记着,心里不踏实。我……我不是要跟他怎么样,那样是恩将仇报了,就是想怎么着也该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这话说得乱,范咏稼却听明白了:梦桃是觉着如果能报了恩,兴许就能放下惦记了。
正好还有外出的事没和她商量,范咏稼一道问了:“梦桃,王爷和我成亲后,想出京去看看。往后府里,就交由天吴管着。你若是想报恩,留下辅助他,可好?你也知道,溪边……杨葳蕤不会再回府了。”
“家家,我跟着你。”梦桃毫不犹豫地答道。
“梦桃,你不必担心我,我有王爷护着。你若是……梦桃,你和天吴说一说吧,成不成的,总得试一试。兴许他不是咱们想的那样,王爷说他这人……太守规矩。”
褚焐的原话是迂腐不知变通。
梦桃停了按捏,两手指甲对抠,很是纠结地问她:“家家,我这样的,配得上他吗?”
“我们梦桃长得好看,心地善良,性子又好,他要是不瞎,自然知道你的好。”
在范咏稼这,梦桃是比自己还要好的姑娘,怎么就配不上天吴了?天吴两次救梦桃,看起来并没有因他妹妹那事记恨于她。她们回府之后,天吴还指派了两个贴身丫头跟着梦桃,这可不像无意于她的样子。
梦桃被范咏稼夸得信心倍增,站起身,精神抖擞道:“家家,我出去一会,待会回来陪你。”
范咏稼笑眯眯道:“不急,你去办事,办好了再回。”
范咏稼心里琢磨着这事能成,暗自盘算起给梦桃的嫁妆。
梦桃去而复返,比她想象的要早,还带来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天吴真瞎。
梦桃也比她想象的要洒脱。她进了屋,先喝了一盏茶水。在范咏稼期待的目光中,她痛快地公布了结果:“他说是我误会了,他不需要我报恩,对我也没什么想法。”
范咏稼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她知道自家多次对天吴起疑心,难免有偏见。也因她关心梦桃,难免会偏心,因此,她压了怒气,尽量心平气和问:“他说了为何这样吗?”
梦桃坐到她身边,继续按捏,不甚在意道:“说了,说他没打算成亲。他是鲁家被踢出来的一支,想靠自个努力争口气,光耀门庭。”
范咏稼皱着眉头思索。
梦桃知道家家疼她,一直牵挂她的事,反过来安慰道:“家家,没事的,一回生二回熟,我都习惯了。你说的对,是该问一问,我问了他答了,我这心里呀,踏实了,也没我先前想的那么难过。就是有点儿……失落。”
那就好。
范咏稼反抓了她的手,微笑道:“也好,那你就能跟我们一块走了,出京看看去。你还小,终生大事往后再考虑也不迟。”
“嗯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一说,我反倒松了口气,我打小在山上听那些侠义故事,就想着哪天能仗剑走天下。虽不是一人单行,跟着王爷和你出去,一样能做点轰轰烈烈的事,这不必嫁人生娃强多了!”
她能想通就好。
范咏稼松开手,放松自己躺好。
“你知道小鱼……就是梦榆上哪去了吗?”
梦桃压低声音答:“皇上借去办差了,看中她身手好又会易容。宫里龌龊事多,连个康健的皇子都没有,皇上也着急。王爷不同意,梦榆自个特别想去,王爷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