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几人收拾东西,乘车前往了机场,当天傍晚便回到了江南。
他们回到院子中的时候,悟明跟悟澈已经提前回来了,悟澈正在跟牧千水捧着个手机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见徐卮言一言不发的走进前厅,悟澈吓得手机差点没给扔掉。
牧千水见徐卮言脸色阴沉,下意识地以为他为了那些书的来找算他了,没想到徐卮言只是说:“半个小时后,让你哥去我房间。”
牧千水呆呆的点了点头。
徐卮言离开前厅之后,悟明灵敏的察觉到了不对,他拉过悟澄,低声问道:“找到弦明朗了吗?”
悟澄经过这一路颠簸显得有些疲惫,他点了点头:“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被师父烧了。”
“烧了?”悟澈皱了皱眉。
悟净无奈的解释道:“那不是他本人。”
悟净说完悟明跟悟澈心中便有了答案。
牧千水捧着手机急切的喊了悟澈一声,“你们要聊天的话,先跟我打完这一局行不行,我上分局啊!”
黎曳白跟在徐卮言的身后回到了住处。
“先生。”黎曳白朝着徐卮言上楼的身影开口唤道。
徐卮言闻言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她,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怎么了?”
黎曳白说:“您没事吧?”
徐卮言似乎知道黎曳白在想什么似的,慢慢道:“没事。”他说:“你自己待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没等黎曳白做出反应,他便扭头上了楼,不到片刻,黎曳白就听到洗手间传来了潺潺水流的声音。
黎曳白蹙了蹙眉,垂下头看向趴在她脚边的逗逗飞,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闷声道:“逗逗飞,你说先生到底怎么了?”
逗逗飞像是看出黎曳白心情沉闷,讨好的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在地上滚了两圈。
大约十几分钟后,徐卮言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站在楼梯上看着蹲在地板上的黎曳白,柔声道:“在干什么?”
话落,他就看到逗逗飞叼着一条牛肉干飞快的躲到了座椅底下。
黎曳白站起身,走到徐卮言身边,沉默着抱住了他,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响动。
徐卮言在她脸上亲了亲,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出去牧千山聊些事情。”
说完,徐卮言便抬脚走了出去。
黎曳白本想去楼上洗个澡,上楼之后,从二楼楼梯尽头的落地窗前看到徐卮言跟牧千山站在院子中正在说什么。
不知为何,看牧千山的表情,似乎在跟徐卮言争吵。
她本不想偷听,但奈何牧千山声音太大,她站在楼梯旁边便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声音收进耳中。
黎曳白还是第一次在牧千山的脸上看到那么生气的模样,他朝着徐卮言吼道:“你这是在拿她的命跟你的命去赌。”
徐卮言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薄唇轻启,由于声音压的太低,黎曳白没能听到。
但黎曳白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坚决的表情。
牧千山站在徐卮言对面,因为着急,额头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看着有些固执的徐卮言,吼道:“你想过后果没有,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接纳别人的意见?我不是已经在尽力的去给你想办法了吗?”
徐卮言垂了垂眼眸,说了一句什么,随后黎曳白便看到牧千山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牧千山脸上的怒气顷刻间如数消失,他愣了愣,说:“你确认了吗?”
徐卮言道:“我每天跟她接触,早就确认了。”说完,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道:“所以无论如何,我得试试。”
牧千山欲言又止。
他顿了顿,道:“血沁玉跟狼碑石一阴一阳,对黎曳白的体质有没有影响我们先不说,万一失败了呢?你想过后果没有?”
徐卮言没说话,只是吐出一口烟雾。
牧千山道:“当初你不该让她下山的,说不准,还能多活几年。”
他见徐卮言沉默,继续说道:“现在,她至少还有一年时间,我们还有时间,你现在坚持转移她体内的百鬼怨气,万一失败怨气反噬,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徐卮言,你想过没有,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插手。”牧千山摆了摆手,像是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只是说:“你能做的都做了,你费尽心力为她铺了这么长一条路,已经足够了,这是她的命,这一切,都是从她出生之前就注定的,剩下的路,就看她的造化吧。”
说完,牧千山转身离开了院子。
黎曳白站在楼梯前,看着徐卮言莫名悲怆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走至窗前,敲了敲窗户。
徐卮言抬头看她,熄了烟,勾了勾唇角。
四月的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时隔几个月,李知命终于回到了江南,跟徐名水拎回来了大包小包的特产。
李知命来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