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可我……”
当何朝歌的视线下移,看见少年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添了诸多或青或暗的红梅,洁白的床铺上还多出了一抹妖艳得近乎灼目的朱砂彼岸花,眸光不自觉地暗了暗。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近乎冷漠地说了一句:“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下,我等下会叫人抬水进来。”
本想要窝在她怀里温存,或是小意撒娇一下的赵瑾玉只能扮演她喜欢的角色,温顺的点头。
他越是这样,何朝歌心里的愧疚感越深,最后更像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间院落。
屋内的赵瑾玉在她离开后,便一改先前柔弱之态的抱着软枕开心的在床铺上打滚,唇角的笑意更能裂到耳边。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能碰到嫂子了,那么下一步要做的就是。
如何夺得嫂子的正夫之位!至于宋谢临此人,他就不相信能斗得过他!
今天的赵瑾玉一直在她的房间里待到午时才出来,更毫不避讳在里面沐浴,更衣,吃饭。
若是有人问起,便轻拢发丝别于耳后,一脸娇羞地回:“我前面不小心在房间里弄湿了衣服,嫂子担心我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见后会误会什么,便好心的让我在这里等衣服干了再走。”
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又暗自透露出点什么的话语就像是一把火,烧得王府人众皆知,更有一些眼皮子浅的上赶着巴结。
对于这些话,赵瑾玉心里虽欢喜,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生怕会惹来嫂子的猜忌。
午后
离开疏影院的赵瑾玉在看见提着食盒,迎面朝他走来的刘语茶,又见周围无下人走动。
顿时趾高气扬,揉着腰肢炫耀道:“子川哥哥这是要去哪里,可别说是来找嫂子的,不过嫂子昨晚上过于操劳,现在应该还在书房休息。”
他在说话的时候,还状若无意地将脖间衣领下拉,好露出昨夜新添的一株红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能明白这是怎么来的。
先前的刘语茶还能自欺欺人的说不可能,但当真相赤.裸裸摆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快步上前攥住他的衣领,怒言质问道:“你昨晚上对妻主做了什么!”
“子川哥哥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要是不小心吓到了弟弟怎么办,而且弟弟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嫂子昨晚上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怜惜瑾玉是第一次,还缠着瑾玉一遍又一遍。”他话至一半,突然故作夸张地捂住了小嘴,眉眼弯弯,“我跟子川哥哥说这些做什么,子川哥哥要是听了,难保还会以为是瑾玉在同你炫耀呢。”
“毕竟子川哥哥往日里别说与嫂子同床共枕了,恐怕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前面离开疏影院的何朝歌确实是去了书房,更将脑袋埋进了榻上软枕中,一双本是冷漠的桃花眼却布满了阴戾。
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她的酒量她是一向知道的,更没有酒后乱来一说。
可现在不管对方是有意的,还是无心,她污了对方的身子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真,神烦。
随着天边最后一缕橘红余晖消弭于黛青山峦,檐下挂起朱红灯笼充当夜间指路人的夜晚来临,何朝歌不知道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心态,再一次来到了宋府。
得知宋谢临因为胃口不佳,今晚上都没有来正厅吃饭的时候,便担心地来到了他居住的竹浅苑,手上还抱了一束娇艳碧桃与一个竹攒缠花食盒。
未曾想,人才刚靠近门扉,便听见了屋内少年的对话。
“我要是嫁过去后过得不好,你看我会不会回来住,也不知道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那人会不会在街上给我铺满一地鲜花,就连婚房里都布置成花团锦瑟的场景。”这声音一听,她便知道是宋谢临的。
可他说的婚礼,又是怎么一回事?
屋内的另一个少年马上为她解了惑:“张大人自然是极好的,而且我听说她还挖了好几株桃花种在院里,到时候哥哥记得偶尔回家一趟才行,要不然母亲和爹爹都会想哥哥的。”
“肯定会的,而且谁说嫁出去的哥儿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剩下的他们还在说什么,何朝歌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她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一个讯息。
他想要悔婚,更不惜违抗皇命的要嫁给另一个女人。为了瞒住自己,就连嫁人的时间都定得如此仓促,更隐瞒得不让半点风声传出。
她离开的时候,就连那束桃花都忘了带走,任由寒风卷残枝。
屋内的少年听到声音后也跟着推门走出来,却不见门外人,唯见一捧掉粉桃花枝。
将桃花小心翼翼捡起的宋谢临抬眸望向远处,刚才,是她来过吗?
“三哥,这捧桃花是谁留下的,还挺好看的。”庶弟—宋思远想要去碰一下他的花,却被他侧身躲过。
典型的护花心态。
先前浑浑噩噩回到王府的何朝歌连路上拦住她的赵瑾玉也不想理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