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细密的舔吮,不动声色的留意着燕枝的情绪,但又被那唇舌勾的不自觉沉迷。
直至燕枝不小心从喉间发出了一个小音,时九的动作一顿,下一刻直接咬了咬她的耳朵。
“别发这样的声音。”
燕枝的脸瞬间爆红,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黑暗中,她好似听到了时九的一声喘息,随后又有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耳边。
“还是要的。”
打破旖旎气氛的是一阵撞击声,好像是外面打起来了,又有人来拉架。
外面的灯被打开,有部分灯光从顶部窗框流泻入内,洒在了时九的身上,也让燕枝看清了他此时的脸。
他的一半脸被顶光映的极白,另一半却隐没在了阴影中,整个人都如同古早的黑白照片一般,看起来清贵又缄默。
脸上唯一的艳色,是被她口脂染上的艳红,看起来竟是像只勾引人的妖鬼。
但他之前彻底的拒绝了她,这段时间虽然不再那么彻底,但也可能只是为了照顾她遭遇生命危机后的情绪。
燕枝摸不准时九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时九对她的重要性。
所以,最终,燕枝还是鼓足了勇气,她的手摸索出一支细管,随意在唇上点了点。
然后认真的注视着对方问:“吃胭脂吗?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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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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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燕妈妈娘家是做中药生意的,她自小就背着医方和顺口溜长大。
怀孕的时候,别人馋酸她馋苦,啃完了人参须子,就想咬灵芝,偏生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怕她补的太过不敢给。
受孕期激素影响,燕妈妈原本理智的性格也变的脆弱了三分,虽当时哭着答应说“不吃了不吃了”,但在分娩时难产,嚎啕大哭着非要咬一口灵芝肉。
燕枝姥爷哭着回家拿灵芝,也没指望灵芝有效,但最起码能起点心理作用。
结果,灵芝刚被拿到病房,燕妈妈咬了两口,燕凌就出生了。
出于这份执念,燕妈妈就取了“燕凌”和“燕枝”两个名字,其实音译过来,就是燕家的小灵芝。
燕凌的名字倒没什么,只燕枝的,说起来和听起来都特别像“胭脂”。
因此,燕枝有了一个“胭脂”的小名。
当燕枝胆大包天的拿着口脂管问时九,“吃胭脂吗”的时候,其实不仅是索吻,还是在问时九——你还愿意要我吗?
说完这句话,仿佛已经耗尽了她的勇气。
但是唇有艳色,宛若妖鬼的时九,却只揉了下燕枝的头发,神色温柔的回:“别这样。”
实际上,自听到那句话,他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加速跳动的心脏了。
这小麻烦一定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夜夜梦中,全是她的身影,如果知道他这样,肯定会更恶心自己吧。
又是拒绝,又是拒绝!
听到时九的话后,燕枝眼中的希冀再次破碎,她哭着问时九:
“时九,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嘴上的是什么?那不是你亲口吮下的口脂?”
“对,是我不要脸面非要向前送,白来的当然不值得珍惜。
况且我还像牛皮糖一样,甩一次又贴上来,扔一次又跑上前,被推开还要向前凑,就像我父母没有给我礼义廉耻一样。”
一个“样”字还没说完,时九就堵住了燕枝的唇,如同饿了许久的野犬,再无半点分寸,再也没考虑过一分面皮。
燕枝被吻的嘴唇发痛,本以为时九会和以往那般,吻够了就停下,然而根本就没有。
燕枝身体下滑,他就钳制住她的腰,燕枝歪到他身上,他就将人按进自己怀里,再捏起下巴。
燕枝起了挣扎的心思,他又把燕枝整个抱起,压在身前继续。
这是燕枝从未感受到过的凶狠与侵略,她本能的有些怕,但又知道这人不会伤害自己,又充满依恋的靠过去。
久久后,见燕枝颤的厉害,身前人才停止,一下下的啄吻安抚:“不怕、不怕。”
燕枝渐渐放松了下来,一滴汗砸落在了她眼皮上,又被一只炙热的手抹掉了。
燕枝动了动身体,却突然愕然停住,因为,时九他好像……石更了。
燕枝骤然抬头,看到的就是额头满是薄汗的时九,他不动声色的改变了一下姿势,试图离燕枝远一些。
他的面色并不好看,像是在强行忍耐着,燕枝上过生理课,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时九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他好似因为她的亲近而更加难受了。
燕枝感觉自己有些变态,她看着这样又难受又舍不得撒手的时九,心底竟生出了一丝报复的小快乐。
她慢慢靠近,尝试伸手抱住他,双手从时九劲瘦的腰滑过,感觉他颤了颤后,不由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