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来,脸上乍然的露出笑容,完全不将底下那跪的一票人放入眼中,寒拾思也只好完全无视他们,缓缓地步入殿内,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还没一会儿就被他揽入怀中。
她靠着身后的人打量着底下,脸上的表情都还没舒展开来,明明是面无表情,可却在其他人眼中却变成了洋洋得意,毕竟刚刚拖下去的那个人就喊叫还隐约在耳边回荡一番。
“这是……”
“在我面前弹劾你的,说你想要对我对这江山图谋不轨呢。”桦以是半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轻笑着将刚才的事情说出。
跪着的人一下子就感觉到寒拾思的眼神变了。
歪了歪头:“那还蛮有意思的,长公主怎么了,我还要敲锣打鼓,昭示一下自己的身份,我要是真要想干什么的话,陛下,你愿意吗?”
纤细柔弱的指尖上面带着淡淡的粉色轻轻的搭在桦以的下巴上面,歪着头的表情颇为无辜,可配上那幅张扬明媚的富贵花模样,硬生生的撑出了一股子张扬得意。
“只要你想什么不行。”桦以贴着她的脸笑,两个人都完全没有丝毫收敛,让底下的大臣又焦急又无奈。
寒拾思笑够了,挥挥手:“好了,别跪了,被人家当做打手,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那位李大人前段时间可是和耀国的人接触密切,收了好些钱财,难不成你们也是一样?”
当初寒拾思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回来了,可是狠狠的在风独世的脸上打了一个巴掌,他不报复才是有鬼了,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国的人,但凡有一些间隙就会立刻扩散到无限大。
只可惜他们两个都不是一般人,一个直接能将江山拱手相让,另外一个则完全不像这些放在眼中。
风独世所作所为完全只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底下的人听到刚才的人与耀国有联系,背后不由冒出一层毛汗,相比起月国,耀国的威胁更是大得很。
虽说三国之间隐隐制衡着,但是都已经这么多年了,风雨欲来的味道,不知有多少人嗅到了,自然不可能还觉得他们之间有甚联盟,他们只想要吞并对方。
桦以冷笑了一声,直接说道:“不管如何,他是我的皇后,这国家的荣耀有她一半,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严惩不贷。”
是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最后却只能灰溜溜的离去,心中对寒拾思就算有诸多想要言语,也只能咽下。
走了一大群人之后,殿内一下子就清净了不少,寒拾思脸上神色散去,压抑起来:“阿月被软禁了,风独世是否是察觉到了,我很担心。”
“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他只是单纯的多疑。”那个帝王不多疑,只是风独世不但多疑且自负又自私,被盯上之后难免会难过不少。
“虽然是如此,我还是想要让阿月尽快脱离如今的处境。”寒拾思握紧手,对于寒拾月如今的处境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到时候就直接伤害到了她。
对比起来桦以神色越发轻描淡写,笃定:“诸良泽会解决这件事情的,寒拾月不会如此大意,必定有人在背后推手。”
两人目光对上,异口同声说道:“风续叶。”
完全被猜中的风续叶此刻表情狠厉的捏着一枚小巧的玉环,望着地下被压着的太监,眼神如刀。
太监额头上面不断地冒出冷汗来,没想到原本用来讨好人的东西,现如今却变成了催命刀,连忙哀求:“长公主,有人说这是你遗失的东西,要是送过来,保准能够让你笑颜逐开,送东西过来的小太监能够坐镇的。”
等到派过人一看,小太监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一下子又变成了一桩悬案。
风续叶表情阴沉的仿佛能够滴下水,这确实是她的东西,但是这是他送给她孩儿的礼物,上面的纹路是她一笔一画绘制的,绝不可能有仿制的出现,现如今却冒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她很快就想到了现如今被幽禁在宫殿里面的寒拾月,但她必然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清楚自己的孩儿现如今正在释国宫中,风续叶哪怕心中焦急如火,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如今这枚玉环送过来,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她本来是想要让寒拾月明白她在这无人依靠,就算她的丈夫也不过如此而已,好透过她不让人怀疑,又顺理成章的将孩儿接过来,现如今只能改变策略。
风续叶怜爱地摸了摸玉环,这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小时候刚刚生下的孩子,白白胖胖,又不怎么爱哭,乖巧的让人心疼,可是她却不得不将他养在外面,让那群混账有了动手的机会。
收起玉环,风续叶叫来人跟她说了几句话,来人退下,第二天,寒拾月禁足就被解除了,随后风独世愧疚了,上门向他赔礼道歉,说自己竟然受到了长公主的蒙骗,才会这般对待她,眼神之中愧疚又自责。
轻轻的笑着,寒拾月眉眼之间透着疏离,用袖子遮住了半边脸时,留下了眉目婉转,看上去带着几丝楚楚:“陛下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质疑呢?”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