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闻雪正要去开门,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转了个身,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后一推,后背重重撞在门上。
眼前覆下一片黑影,闻雪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下一秒,冰冷的唇压了上来,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肆意入侵。
唇舌纠缠不休,很快被碾磨得发热,不分你我。
闻雪低喘着气,身子发热,虚软无力,靠着男人横在腰上的手臂,才勉强支撑着没倒下去。
臃肿的羽绒服早已被扒下来,胡乱扔在脚边,剩下的打底衫和滑雪裤碍事得很,又厚又难脱,简直无从下手。
两人的唇慢慢抽离,方寒尽一把将闻雪打横抱起,快步走到沙发边,俯身将她放下。
他深深凝望着她,眸子里燃起的欲望毫不掩饰,嗓音哑得很性.感:
“想不想要?”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闻雪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喉咙发干,紧张地瞟了眼紧闭的卧室房门,小声问:“……这里吗?”
里面还有小孩呢。
就隔着一道房门,她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方寒尽低头轻吮着她的耳垂,用气声说:“他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了。我们动静小点。”
闻雪咬住唇,涩声说:“那也挺……危险的。”
要是方春生突然醒了,迷迷糊糊,推门而出……
这画面,闻雪想想都觉得尴尬,无地自容。
方寒尽挑眉,幽幽地说:“要不去你房间?”
闻雪有些犹豫:“留小孩一个人在屋里,我不放心。万一他醒来,发现我们都不在……”
方寒尽无奈地叹了口气,“离近点你不敢,离远点你又不放心,那你说去哪儿?这冰天雪地的,总不能野外作业吧?”
“外面……”闻雪低着头,脸涨得通红,声音越来越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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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租车时,方寒尽一心只想着租辆好车,尽快找到闻雪。他完全没想到,这辆车还能在关键时刻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现在,这个小小的庇护所就停在小屋后面,透过深色车窗,可以观察到卧室里的动静,床上的小人儿睡得正酣,一动不动。
越野车真是个绝佳选择——底盘高,抗震;深色车窗,隐蔽性和隔音效果好;后座空间大……
闻雪被摁在后座,像只柔弱无助的羔羊,被剥得干干净净,只待下锅。
空调吹着暖风,熏得她面泛潮.红,心摇神曳。
方寒尽蹲在她面前,脸慢慢凑近,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在她柔软的皮肤上。
被他的唇吮入的那一刻,闻雪猛地反应过来,呼吸瞬间窒住,手指深陷进他厚密的发间。
她揪着他的头发往上拽,胸口一起一伏,低低地喘气:“方寒尽,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方寒尽抬起头,痴痴地凝望着她,潮湿的眼眸里映出黑夜的幽暗,让她又想到湿漉漉的小狗。
他用手指替代了唇,哑声说:“闻雪,我想让你快乐。”
“没必要。”闻雪缓了缓呼吸,恢复了一点理智,“身体的快乐只是一时的。”
方寒尽覆着薄茧的手力道逐渐加大,激得闻雪发出一声低吟,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快乐是一点点积攒的,长的、短的、身体的、心灵的,只要能让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
意乱.神迷中,闻雪仰着头,嘴巴微张,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眼神渐渐失焦。
她恍惚地想,什么湿漉漉的小狗,都是骗人的。他最擅长用最温柔的姿态,做最凶悍的进攻。
此时此刻的方寒尽,才是真正的他,原始的,蛮横的,不容拒绝的。褪去一切外衣,变回了那只老虎。
外面天寒地冻、夜色茫茫,这里温暖而隐蔽,就像动物冬眠的小窝。
他们在这里相依相偎,身体是餍足的,心也是满的,充盈着无法言说的愉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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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们高估了越野车的隔音效果,还是一时情不自禁,没控制好音量,总之,第二天早上,娜塔莎打着哈欠问闻雪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时,闻雪头皮一麻,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没啊。”她低着头,假装在认真切大列巴,还欲盖弥彰地问:“什么声音啊?我睡得死,什么都没听见。”
娜塔莎回忆着:“就是吱吱呀呀的、嗯嗯啊啊的、鬼哭狼嚎的……”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睁大眼睛,“不会是狼吧!”
闻雪喝了口牛奶,敷衍道:“这么冷的地方还有狼啊?”
“有啊,后面这片林子里就有,我去年还打死了两条。”娜塔莎一脸骄傲。
闻雪惊诧道:“你打死的?用什么打?”
“枪啊。”
娜塔莎起身,绕到柜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