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知道自己无能啊?”
老皇帝说着,手中的折子便冲着他砸过去。
陆父一抖:“陛下息怒,是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请陛下降罪!”
“你可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老皇帝起身,怒极反笑!
明黄的衣衫下摆映在陆父眼中,老皇帝充满怒气的声音在他上头响起:
“让你去江府提亲,最好娶了那江氏女,结果你那个蠢儿子居然养外室还有了孩子!而朕为六公主看好的驸马居然瞧上了江氏女,还跑去提亲!
朕不信这么多年他不懂朕的心思!
你可真是能耐啊!陆爱卿!”
陆父嘴里发苦,哭丧着脸道:
“是臣的不是,是臣的儿子不是,臣是真的不知道熙儿什么时候见过那江氏女,是臣一家对不起六公主!请陛下责罚!”
皇帝冷哼一声,抬脚踹了他一下:“责罚?坏了朕的大事,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陛下尽管吩咐,臣这次拿命担保绝不出任何差错!”
“起来吧。”
皇帝坐下,淡淡道。
“多谢陛下!”
陆父站起身,哆哆嗦嗦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老皇帝拿出一封信:“这件事,你可要办好了,若是再出了差错,你一家子便去死吧。”
陆父心中一惊,忙接过信,郑重道:“陛下尽管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老皇帝扯了扯嘴角,
“下去吧。”
陆父收起信,妥善放好,才道:
“是,臣告退。”
陆父倒退出了保和殿,亲自关上殿门,才松了口气,背后湿透的衣服被外头的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噤。
“父亲。”
陆父一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陆缙熙一把抓住肩膀,扶好,松手。
陆父脸色苍白,眼睛一瞪:“站我背后做什么!”
“抱歉。”
陆缙熙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声线平平。
陆父一噎,无力的摆了摆手:
“回吧。”
………
父子二人回了府,便关进了书房。
书房内,陆父看着桌前站着的儿子,道:
“说罢,让你又做什么了?什么条件?”
陆缙熙迟疑了一瞬,才道:
“不娶六公主,毁了江家,拿到虎符,她归我。”
陆父倒抽一口凉气:“嘶——咱们这位陛下啊……”
摇头叹息。
“你要是不怕江家姑娘恨你,你就去做,我是帮不了你什么。你好好想想,六公主也不错。”
陆缙熙犹豫了一瞬,又想起上元节那日,手中似乎还留有余温,握了握拳,才道:
“不怕,她是我的。”
陆父摇摇头,觉的自家这疯批儿子愈发疯批!也不劝了,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行了,滚吧!”
陆缙熙:……
转身就走。
书房又陷入安静,半晌,陆父才从怀中拿出那封信,细细看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信看完了,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才提笔写信,不一会儿便写好,吹干墨迹,装好,转身又将陛下给的信放入炭盆烧了个干净,才唤来心腹。
将信递给心腹,低声道:
“把信送去夏国公府,你亲自去,交给夏国公,别让人发现了。”
心腹低声应了一句,
“是。”
接过信,贴身放好,才转身离开。
陆父在书房又转了几圈,想起次子干的蠢事来,又披上衣服去了夫人院中。
陆府心腹换了装束,去掉身上有关陆府的东西,便熟练的翻墙出去。
这人姓李,单名一个池。据说是陆相早年出去办差在死人堆里捡的。
跟在陆相身边多年,为他办了不知多少事,深得陆相信任。
李池翻出墙外,一路绕行,确定身后没人跟着才缓了神情,自然的往夏国公府那边走去。
殊不知,从出了陆府,便有不下三个人跟着他。
在确定他要去夏国公府后,几人迅速出手。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提着药从一旁的小巷出来,于李池擦身而过,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突然身后脚步消失,他心中一惊,便要撒丫子开溜,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刀砍在他后脖颈,他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三人迅速两人抬走,好在一路没有什么人,将人一路抬进夏国公府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的小院内,将他身上的信拿出来,便进了屋。
谢央早已等候多时。
从陆父上朝后,宫门口便有人盯着,见大臣都走完了还不见陆家父子二人从宫里出来,便确定了老皇帝定是与他们有事相谈。
再到父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