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些人过来闹事时,沈逸就已经出去打听他们的底细,看到洛洛胸有成竹的模样,沈逸才在最后站出来。
“我...你管我,我就是买了那又怎样!”那个绿衣服大婶人称何大妇,是这条街有名的泼妇。她爱打叶子牌,家里还欠着人家十几两呢,又怎么会有这个钱买镂空手套这样贵重的物品。看到有热闹可看,大家又重新看了过来。
“是么,那你与你旁边的小混混又是怎样认识的?那些小混混又怎么就这么巧,刚好就是大通布庄的主家王家庄子的下人?”沈逸一连串的问题,把泼辣的何大妇都问慌了,“你说你这个手套刚买一天就坏成这样,它又是怎样坏的?”
“我只是...我...”沈逸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细说出来,还知道了自己与大通布庄的关系,何大妇支支吾吾地,她在慌张之下,就直接看向了藏在人群中的大通布庄的掌柜。何大妇满脸通红地看着掌柜,她张了张嘴,就差向大通布庄的掌柜“求救”。
而大通布庄的掌柜在刚刚就想走,他看到何大妇看向自己后便是心头一颤,‘妈了个巴子的,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妇人!’何大妇在被逼问的时候看向自己,这下子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情的背后到底是谁干的了。
“派人去诬陷,至少要找个聪明一些的人,掌柜您说是么?”沈逸笑着看向宁家布庄的掌柜,“看来这妇人确实与大通布庄的掌柜您相熟,不如就由掌柜说说,要怎样穿戴才能把这手套撕裂成这样?”
“如果掌柜做不到,那你们这次过来就是诬陷,不道歉的话,就等着下大牢吧。”沈逸又是轻轻地说,“很快就是春节了,想必大牢里的饭菜也会丰盛不少。”
怎么可能做得到!这手套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模样,难道他们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拿着剪子剪吗?这不就是完全暴露了手套是人为撕裂的阴谋了吗?!大通布庄的掌柜现在是进退维谷。
“我没有!这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是...反正不是我做的!那个手套也不是我撕的!”何大妇虽然泼皮,但越泼皮的人就越会怕进大牢。沈逸只这么一诈,就把她诈出来了。
“所以你们现在承认这手套是被你们撕坏的了?”沈逸抓住了何大妇话里的把柄,“掌柜您不说些什么吗?”沈逸又是缓缓地说,“或许,您是想要在公堂上说?”
宁静山高大魁梧的身躯早就站在了大通布庄的掌柜面前,而大通布庄的掌柜憋红了一张脸,他的手甚至都握成了拳头。他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
“我看这一切只是误会,我当然相信宁家铺子的货物都是好的,”大通布庄的掌柜咬咬牙,“你这个泼妇,明明就是你自己弄坏手套还要赖店家,你还不赶紧道歉?!”他还给何大妇使了使眼色。
“对,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何大妇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她当即就服软了,“我要回去,我要先走了,我要先走了...”。何大妇是真的怕沈逸报官,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急急忙忙地说完后就赶紧溜了。
看到这里,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这场闹剧是怎么一回事了,大家都纷纷哄笑起来。
“我看是大通布庄派人过来污蔑的...”
“就是,我早就知道那个何大妇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寻常的穿戴肯定不会有问题,这么贵的东西肯定有它贵的道理...”
在场的人都纷纷成为解案高手,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说起这个事情来。
虽然洛洛用别的方法提高了镂空织物的格调,但这个事情如果不澄清,‘质量不好’这个名头总会让镂空织物沾上污点。如今沈逸直接揭穿那些闹事者的身份,便是还了镂空织物,还了宁家铺子一个清白。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你们就给我等着吧!”大通布庄的掌柜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他甩下狠话后,也灰溜溜地走了。
热闹看完后,那些‘观众’就又纷纷投入抢购的大潮,而沈逸与洛洛,则是隔着众人心有默契地笑了。
等进入铺子后面的院子时,洛洛就张大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沈逸,“逸哥哥,你不是在读书么,怎么突然就出现了?”洛洛扯着沈逸的衣袖惊喜地问道。
读书人最是注重距离和清高,但沈逸一向宠爱洛洛,他对洛洛表现的亲昵也十分温柔,“你有麻烦,哥哥当然要出现,哥哥可是答应过你,要一直保护你的。”他还摸了摸洛洛的柔软的发顶,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哥哥真的会一直保护洛洛吗?”洛洛当然知道沈逸的意思,在洛洛小时候被人扔石子大哭的时候,沈逸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
“哥哥从来都不会说谎,更不会与你说谎,”在沈逸心中,洛洛还是那个柔软爱哭爱撒娇的小女孩,“哥哥答应你,只要有哥哥在,就永远都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
“沈逸哥哥最好了!”洛洛开心地叫了一声,就拉着沈逸的衣袖往前厅走去,“今天奶奶做了最好吃的红烧肉,哥哥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