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夫都围成了一个圈,盯着里头椅子上瘫着的谢有。只见这位公子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整个人都要没气的样子,几位大夫额头也冒汗了,他们用袖子擦了擦。
其中一个大夫颤颤巍巍地说道:“公子,这毒……老夫实在看不出来啊。”
另一个大夫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依老夫来看,应该是肝火太盛,上火了!”可是这位公子却自称中毒?
没错。谢有觉得自己中毒了,如果没中毒,为什么他一直往茅厕跑?而且肚子火辣辣的,这实在不应该。
他不过是今日去实验田看了一圈,见那绿小果子,便摘下来咬了几口。入口当辛辣无比,他后悔了,说不定这就是毒草!
果真,没多久他的肚子便剧烈疼痛……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不等那几位大夫继续开口说话,谢有的肚子咕噜一声,又响了起来。他疯狂起身,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茅厕,片刻也不耽搁。
这些大夫谢公子这身手,纷纷感叹:“这精神劲,也说是中毒吗?”
见到这一幕的闻初不由得发愣,这谢有究竟是中了什么毒,要请这么多大夫?
见此,那随行的手下不好意思道:“因为殿……公子身体重要,所以是我请了这些人前来。抱歉,吓到姑娘了。”
“吓到倒不至于,你家公子到底怎么了?中什么毒?”闻初疑惑道。
谢有那情况一看就是拉肚子,为何又扯到了中毒?
说到这事,手下才一一道来:“今日公子去了田里,见那果实成熟,以为是水果,便吃了些,谁料肚子就剧痛无比。他以为是中毒了。”
水果?果实?
还是绿色的!
这手下说到这,闻初顿时就精神了,那不就是她辛辛苦苦栽种的辣椒吗!终于可以吃了!
“放心。”闻初对手下道,“没有大碍的,麻烦你让那些大夫准备些清火利肠的药就行。”
虽然不解为何这样,但手下还真找大夫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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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有从茅厕出来,仿佛身体被掏空,他又瘫回了椅子上,却发现周围的大夫都不见了。
反而多了个闻初。
他见着闻初,顿时想起那绿色的果实,想起他拉了这么久肚子,虚弱道:“你的毒草害我不浅……”
毒草?
谢有奄奄一息瘫在椅子上,看起来没精气神。过去从未吃过辣椒,现在直接生嚼,还咽了下午,喉咙肚子自然火辣辣的。
“……”谢有一言不发,他气弱地看着闻初。
哪里有这么夸张?闻初想,谢有不过是夸大罢了。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碗热腾腾的中药,还散发着苦味,这是手下先前放在那里的。
闻初瞥了一眼,看着那碗药道:“那是大夫开的药,喝点便好。”
“公子,大夫刚才说了。”此时那位手下从外头走了进来,他拿了些蜜饯过来,“您是上火了,喝些药便好。”
可能有些苦,还是得忍忍。
这手下自小陪着谢有长大,自然知道他的习惯。谢有不喜欢苦,倒是喜欢吃甘甜的东西。若没人看着他,他是绝对不肯喝药的。
这不,手下专门找了些蜜饯过来,免得殿下一会儿又要嚎叫。
平时也就罢了……偏偏此时闻初又在一旁。
谢有总是好面子的,他强撑着起身,端过那碗便一饮而尽,面色如常,但眉头早已蹙起。
手下连忙将蜜饯送上去。
谢有取过一个喂到嘴里,这才缓和些,“清源,给闻姑娘也拿些蜜饯。”倒还是关心人有礼貌的。
闻初的关注点可不在蜜饯上,她眸光淡淡一瞥,“刚才听这位兄弟说,你把我的辣椒没收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清源与她嘀咕了几句,闻初还真不知道这事。
谢老板的胆子可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之前还同她签订了契约,单单几个月,就要变卦不成?
还称她精心照料的辣椒为“毒草”。闻初现在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啼笑皆非了。
一听这话,谢有便有底气了,“你这辣椒让我这般模样,怎么不是毒草?”
他不信。这东西如何能吃?那定然是毒物。
“……”这家伙一看就是没有经受过红辣椒火锅、青椒肉丝、青椒土豆的洗礼!
闻初也不恼,脾气温和回答:“这辣椒味道辛辣,你还不适应,一下子吃那么多,自然会出问题的。喝了药便好。”
谢有心下发虚。他又怎不知这辣椒?之前闻初也说了,可以做火锅,味道极为好吃。那肯定不是毒草。
如今他这般说,不过是想让闻初再给他做一顿火锅?
但,谢有很快便认输了,他不这样说了,反而说出了心里话,“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尝尝辣椒做的菜?”
“嗯……很快?”闻初眨了眨眼睛。
第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