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去四方会,再等他们审讯出结果来?不怀疑你们审讯犯人的能力,但是我这人,对这种事,一向没有什么耐心,不愿意等,更不想等。”说完,唐易山便动了。
“最后一次,说,是谁派你来的?”唐易山一步步逼近地上的男人。
语气平平淡淡,而在场的人,却分明从中听出了让人颤栗的寒意与杀意。
“哼,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受伤的男人强忍住腿中的疼痛。眼中带着一丝倔意。
“哦?是么?”唐易山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突然,唐易山动了,上前一步,狠狠的朝着男人的膝盖踩下去。
随着一阵惨叫响起,受伤的男人冷笑盯着唐易山,唇角嘲讽。
“传言只说唐大少深不可测,倒是没说你还是个残暴狠戾的人呢!呵,但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说么?”男人听起来,语气颇有油盐不进的感觉。
“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确定我心中所想,左右不过只需要一天不到的时间,我也不是连等一天的耐心都没有。我只是看你身手不错,想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罢了,可惜,你没抓住!”
唐易山将男人腿上的匕首直接拔出来,扔在地上。气势威严,一脸狠戾无情。
“光明正大的和我交手,我很欢迎,但是若是只会用这种腌臜手段来对付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说完,唐易山眼底的寒光炸现对上贺炀那双暗涌波涛的眼。
唐易山离开后,贺炀忍不住想,或许自己不应该再和唐易山敌对下去了,他们的立场已经发生改变了不是吗……
“大少奶奶!这是今天早上,在门口出现的一封信。上面除了您的名字,其他的信息,什么都没有。”
这是早上,唐家的园丁在整理花园的时候,发现的一封信。
因着现在通讯技术的发达,已经越来越少的人用书信这种联系方式了。
“拿给我看看吧!”
佣人将信封拿给了白言希,便退下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封信,但是白言希却从其中,看出来不好的感觉,具体形容不上来,就是本能的不想要打开它。
白言希摇了摇头,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丢出去,撕开了这封信。
仅仅只是撕开了一个角,里面的照片,就一张一张的掉落下来……
回到唐家的唐易山,从空气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就在这时,门外毫无预兆的下起了难有的倾盆大雨。
“大少奶奶呢?”
唐易山环顾了唐家四周,一片寂静,在场的佣人们,也皆是面面相觑的心虚模样。
“我问,大少奶奶呢。都哑巴了吗?”
杨嫂从一排佣人的身后拨开人群,走到唐易山跟前。
“夫人,早上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跑出去了,还勒令不许任何人跟上去。”
“所以你们就真的放任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跑出去了?”说话间,门外的雨下的愈发的大。
唐易山回到唐家时刻意收敛起来的狠戾和嗜血深情,在一瞬间再次爆发出来。
在场的佣人连同杨嫂的额头都因为唐易山骤变的气势,忍不住冒出点点滴滴的冷汗。
“还不赶快派人出去找?”唐易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冷静下来。
此时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冰冰冰的雨水,沿着早就被打湿的发际,缓慢的滑下,迷蒙了白言希的双眼。
白言希走在人行道上,她的视线,因为淅淅沥沥的雨水,变得模糊不堪。
此时她的脑子,就像是被一团东西紧紧塞住一样,完全运转不起来。
“白言希。”
突然,一声男人的急喝在白言希的身后陡然响起,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猛的抓住她,大力的往后一拉,白言希整个人便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你干嘛!”伴随着言语,一辆行驶飞快的车,从白言希刚刚站着的位置驶过。
这一声微微的呵斥,让白言希从失魂之中回过神來,带着诧异的眼神抬头。
此刻的她模样无比的狼狈,湿漉漉的长发,服帖的粘在白言希的额头上。
苍白的脸,因着冰冷的雨水的浸润,整张脸竟然变得有些发紫。
白言希看清了來人,桀骜邪魅的五官,不同于中国人的深邃的眉眼,浅褐色的瞳中透着一抹震惊和愤怒。
“霍铮。”
霍铮正要开口,身后不断响起的车笛声,将他拉回现实之中,他紧紧的抓着白言希,直接将她塞进车里,帮她绑上安全带。自己则赶紧走到驾驶室坐下,随后发动了车子。
他一边开车,一边在车里翻找着,终于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白言希。
“拿着,先擦一擦。”见白言希又开始失神,霍铮皱着眉头开口。
白言希接过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