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和我汇报关于皇后陵的事情,竟然有心思去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我们暂时要按兵不动。
嗯。
出了一身大汗,腿脚都是软绵绵的,不过烧倒是退了。她慢慢地扶着墙壁走到房门口,外面下起了雨,竹林在朦胧的雨中更显得挺拔而青翠。
巫马冬褚近日返乡,我们按兵不动他们自乱阵脚,反倒是插手可能会打草惊蛇。
殿下,您的脸和耳朵好红啊,水很热吗?
冉璎快步走回浴桶边,一边脱衣服一边训斥她的木讷。
直到坐进浴桶里,热水漫过她的锁骨,她才敢抬头直视凌珞的眼睛。
她下意识的摸摸额头,没有蒸汽的熏蒸竟然浑身热乎起来,温暖的感觉一直爬到面颊。
这里里上下的清源村还是很近的,啊,对了你应该去过一次了,村民大多是妇孺,男人都在外呢,过年过节才回来。我只知道你爱吃羊肉,肉很新鲜的,但你现在还吃不了荤腥,还是吃粥吧......
冉璎皱了皱眉,说了一句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话。
凌珞只带了个斗笠,蓑衣鼓鼓囊囊的抱在怀里。冉璎站起来,扶着门框,望眼欲穿。
殿下。
除了三服药以外,还有米鲜肉和蔬菜。
殿下先回房间休息吧,药很快就好。
凌珞回过头,房间明明是昏暗的,可她却清晰地看到她眼睛里的光彩,比晚霞更美。
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小巧的嘴巴扬着迷人的弧度,她毫无预兆地启唇,粉红的小舌卷起时她竟生出浅尝的欲望。
你睡地上吗?
凌珞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笑,走到桌前把蓑衣里的东西整齐的码在桌子上。
你下山就是做这个吗?
嗯,你手艺不错。
细长的白米开出了细密的米花,羊肉也煨得软烂,香气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凌珞收拾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过于惊讶,她抬头扫了冉璎一眼,淡淡地应一句,拿起米和鲜肉走到灶台旁,一边生火,一边机械的汇报。
凌珞点点头,一点一点清洗着她的头发。自从出了宫,冉璎都是一块皂角从头洗到脚,发质远
出了一身汗,来洗个澡吧,今晚睡个好觉。
她的侧脸软嫩,面色粉红。长长的睫毛一合一合地,似乎比那张小嘴更会说话。雨水顺着发梢钻进目光无法穿透的地方。
别坏了规矩。冉璎抬袖掩饰自己脸上的绯红,冷冷地警告。凌珞没说话,她拿起地上的干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几下就点起了火。
去提水来。
咳,不要紧,一点点而已。
山上气温低,风也大。冉璎缩在被子里,明明感觉身体冰凉可使皮肤却又滚烫。凌珞端进来汤药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都不知道是怎么喝下的药。
只记得那药并不苦涩,甚至有非常具体的触感。
今天下雨,山下的小村庄都没什么人,她转过身摘下斗笠挂在墙上,就这水盆里的水洗了洗手,饿了吧,很快就有吃的。
等下,冉璎散着头发快步走过去,发尾落在凌珞的手心,一扫而过,痒痒滑滑的,你走了谁侍候我沐浴。
而醒来时,她又是独自一人了。
什么意思?
嗯。
像是被人在伤口上吹了口气,冉璎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
饱了吗?
冉璎搬起一个小方凳,坐在门边看竹林里那条细细的小道。直到暮色落在细细的竹叶上,快要压弯了枝叶时,终于有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急匆匆地向她跑来。
卑职知罪。
凌珞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灶台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成大事者不能有儿女情长。
殿下您站在这儿干嘛,快进屋里去。
凌珞自觉地转过身,拿起自己的外袍,准备去外面走走。夜已经深了,山上刚下过雨,气温低的需要穿棉衣。凌珞开门的一瞬间就感到了扑面的凉气,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还是这样更可爱一点。
或许只是你饿而已。凌珞笑着收拾好碗筷,冉璎看着她忙碌着洗碗,生火烧水,又帮她铺好床,又拿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柔软,温热,湿润。
你怎么不穿蓑衣?
还在发烧吗......
那双桃花眼里好像有星辰大海,能把人的实现通通吸走。冉璎愣了一下,心脏竟然不自觉的停了一拍。
快要傍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巫马冬褚?
刚刚退了烧又连着两天没吃饭,冉璎确实腹内饥饿,所以胃口极好,连着喝了两碗。
看来卑鄙的不止是我。
冉璎缓缓坐下,正在熬粥的凌珞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搅动锅里的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