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内,李沐言没再撩开轿帘观看外面,他打算等到了钱府,见过舅舅外公后再出来游玩也不迟。
到了钱府,沐言先去拜见舅舅钱萧和,这是一位雄伟的男子,面白、留着半长的胡须,身姿挺拔,与母亲有几分相像,年轻时定是一位令众多女子倾羡的美男子。
李沐言见到他行拜礼,喊了声:舅舅,他盯着沐言看,锐利的眼神似要将他穿透,突然又笑了起来,说他不愧是他的外甥,性格倒像是年轻时的自己。
李沐言见他和颜悦色,便放松了下来,钱萧和又问他以前的生话环境,知道他是学过武很是赞叹,还想要跟沐言比划比划,沐言以舟车劳顿以及不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推辞了。
说得差不多了,钱萧和便让儿子通文带沐言去到客房先休息休息。
钱萧和掌管扬州兵权,连府内也有一些军卫把守,将李沐言带到客房,钱通文又对他交代了一些事,便留下一个秀气的小厮离去。
小厮名叫钱虎,十三四岁,开爱的娃娃脸与他霸气的名字相去甚远,李沐言问了他一些家常以及扬州城好玩的地方,便让他退了出去,打算休整一下。
站起身来,李沐言观察了房内四周,
突然看见墙边燃起的青铜香炉,丝丝云烟从炉内升起,闻之精神一震,身子一轻,疲惫感霎时消失不见,原来刚进房中闻到的一缕香气是从这里传来的,不知道燃的什么香,估计价值不菲。
室内虽然华丽,也不值得大肆观赏,想着晚上事情颇多,李沐言便躺在内室床上闭目养神。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李沐言被钱虎喊醒,说是老太爷醒来后想要见他,稍作整理李沐言便随钱虎到老爷子的住处。
一进内室就见一群人站在老爷子的身边,有钱通文、一位华贵的夫人(应该是舅母罗氏),还有几个小厮、丫鬟。
钱通文向李沐言介绍身边的夫人,“这位是家母。”,沐言向她行礼问好,她也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老爷子见沐言来了,招着手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到跟前来,沐言对他喊了声:外公。
见祖孙俩相见,那位夫人屏退了一些丫鬟、小厮,几人陪着老人谈笑着。
老爷子神志清醒,但是有些言语障碍,只能够点头,偶尔勉强吐出一些字节。
李沐言跟他讲述了自己在养父母家的一些趣事以及李府现在的情况,还说福生也很想念他,身旁的钱通文、罗氏也搭着话,直把老爷子哄得喜上眉梢。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老爷子用餐的时间,丫鬟端来一碗燕窝粥,罗氏亲手将粥喂给老爷子,老爷子吃完便躺下睡了过去,众人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此时天色昏暗,一行人去大厅食用晚宴,途中钱通文向李沐言介绍老年子的情况:老爷子年过古稀,由于几年前中风,身体渐弱,现虽然能勉强坐起,说出几个字,但近几个月来尤为嗜睡,情况不太乐观。
李沐言认真地听着他的话,不多时众人便来到大厅,大厅内舅舅钱萧和、表弟钱通武尚已等待多时,见他们到来便宣布开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桌子上便摆满佳肴,众人对李沐言倒也和善,只有钱通武对他吹胡子瞪眼,似乎还在恼怒李家对他的不待见,迫于钱萧和的压力才硬声喊了他一声表哥。
席间钱萧和问了李沐言的武功路数,李沐言只说在县城学了些拳脚功夫,对臭老头的事只字不提。
酒过三巡,宴席也散了,众人也都回自己的住处了。李沐言洗漱过后,练了一会阴阳决使休息了,自从他将阴阳决练至第六层后,这两年便止步于此,迟迟未见突破,欲速则不达,李沐言也没太在意。
第二天,天刚亮,李沐言便起身在钱府转转,有些下人看见他虽不认识,但见他衣着华贵、容貌精致,猜他是昨日来的表少爷,都向他行礼,李沐言点头示意。
行至西院,见里面有重兵把守,李沐言没敢靠近,虽然离的不近,但他五感通达,似乎嗅到一丝奇怪的气味。
没有多想,他便离开了此处。用过早膳,李沐言打算去找表哥钱通文,却被钱虎告知他正在为科举做准备,没时间来陪他。既然如此,李沐言便让钱虎带自己出去玩。
扬州城最有名的莫过于青楼,钱虎曾跟在钱通武身边一段时间,经常跟他出入这些场所,自然向李沐言大力推荐。
李沐言并不喜欢去这些地方,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回去,并非他歧视这些青楼女子,一是因为他的身体特殊,二则是他觉得青楼只是一些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古往今来大多数华美诗文都出自往来青楼楚肆,风流的文人骚客之手,他们将青楼描绘成才子佳人、充满浪漫色彩的地方,以此来粉饰其腐朽的本质。
比起青楼,李沐言更喜欢去艺坊,那里男女老少,皆是精通各种乐器的好手,吹拉弹唱、杂技歌舞全都包含在内,甚至有胡人以及金发碧眼的外邦人,来此的客人都是奔着这些有趣的节目来的。
古代娱乐项目少,李沐言每次去艺坊,里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