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木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回到自己院子。
“唉,别啊,大姐姐,我跟你认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抢你院子,要不我这就把院子给你腾出来,你别不理我啊,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让李霜儿那个疯女人不那么针对我啊?”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的礼法课,可被她欺负惨了…”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李苏木已经把房门给关上了。
李清清见李苏木也不太想搭理她,说不郁闷也是假的,但李苏木毕竟才是李家真正的嫡女,而且身后还有一个谢家撑腰,端王都要让着她三分,李霜儿不好得罪她也是有理由的。
而她呢,母亲出身低微,就算父亲再宠爱她,也不能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柳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脸郁闷,估计又是李霜儿欺负她了,于是关切的问道:“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又怎么?是不是李霜儿那个贱蹄子欺负你了?”
李清清嘟着嘴愤恨道:“是,但也不是。”
“就刚刚我说了她坏话,她上来就想打我,还好有大姐姐在,说了她一两句。”
“没被打那就好,那就好。”
“唉,以后见到她咱们绕道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以后乖一点,娘也收敛一些,等她嫁到端王府,你永远还是爹娘的最最心肝的小宝贝。”柳氏安慰道。
“嗯嗯,”李清清虽然跋扈,但识时务为俊杰这道理她还是懂得,现在的状况,主要针锋相对的并不是她和李霜儿,而是李苏木跟那个变了人似的李霜儿。
“我都听娘的,以后尽量不去招惹她,还有她打人的功夫可疼了,我们跟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是这样挨她揍不行,我们也得学一点功夫好防身啊,娘,你说是吧?”李清清一脸认真的说道。
柳氏觉得李清清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她连夜盘算了一连串的计划,又跟李沧海找了个养病的理由,偷偷请了武馆的师父,母女两也开始闭门不出,偷偷学艺着。
由于李清清母女两人不主动出面跟李霜儿过不去,再加上李苏木压根就不把李霜儿放在眼里,面对李霜儿的挑衅都是软硬不吃,李霜儿本想通过打压李苏木来获得好名声,可是吧。
论样貌,李苏木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但她从不出门,那些贵家小姐夫人组织的各种宴会活动,李苏木都能以自小身子骨弱,吹不得风唯由拒绝。
而且京城颇有名声的才女,李苏木压根就排不上号,因为她从不轻易出席宴会,就算出席了,碰到各家小姐评比琴棋书画这种事,她要么推脱,要么直接说她不会。
仗着谢家身后的势力,理所应当的说出她才学疏浅,就算比了,也跟她说的那样,她确实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
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无趣与她相比,更有传闻说,李家的嫡长女除了一副好样貌,好脾气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才学,只是个中庸之辈,端王看不上也是正常。
反倒是李霜儿参加此类活动时,特别想跟这些古代人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什么惊人的言论,出口成章的诗句信手捏来。
很快,大家都见识到了李霜儿的才学,甚至是皇帝也对她刮目相看,破例给她封了一个在翰林院挂名的官职,还得了入宫教导宫中皇子公主的特聘教习讲座的机会,一时间风头无两。
隐竹院内,微风拂着落叶,屋内清雾萦绕,李苏木煮着茶赏叶,好不惬意。
好不容易得空的李清清没人说话又无聊的很,但她又不敢轻易去招惹李霜儿,实在没事做只能跑过来找李苏木说说话。
“大姐姐,我就不明白了,前几天邢国公府老夫人办的端午诗歌会,你怎么故意画成那样?你明明画的一手好画,怎么都让李霜儿那个小贱人给抢了风头去?”
李苏木气定神闲,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论画技,京城出名的画师多了去,特别是师承岭南第一画家王先生的宁若公主。
出风头归出风头,哪怕画技真的要比宁若公主出彩万分,但是个人都还没傻到要通过画技去打压一个皇室的公主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唯独那个李霜儿除外,诗画会结束后,李沧海几乎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就是因为李霜儿在宴会上当众指出宁若公主那副画出了差错。
若是普通的指出公主哪里画的不对,在虚心好意一番讲解,宁若公主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大可也就一笑了之,说不定两人还能成为朋友,毕竟能够指出公主的错误的人实在不多。
但李霜儿偏偏不,虽然指出了公主的错处,非但没有好好讲解错在哪,怎么错的,反过来一脸轻蔑的嘴脸嘲讽人家公主技不如人。
而且穿的比公主还像一个公主,什么大红大紫的衣衫首饰,琳琅满珠,愣是把皇家公主踩压的一文不值。
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的庶女,居然当众给皇家公主难堪,也不就是在给当今皇帝难堪吗?说他的女儿画技不如人家的庶女,样貌也是。
这踩的不只是公主的脸,踩的更是皇家的脸面,李沧海能活着从宴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