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还是同一条狗吗?
谢安蕊以零点五倍速回忆着赵卿陆无情的嘲笑声,这会听出了一种“你搞男人不会快乐,但我会啊”的嘚瑟。
Fine.
愿世间再无狗男女。
赵卿陆放下手机,心脏还是没出息地扑通扑通跳着。在床上躺了会,她换上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直奔恒越总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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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气压极低。
和越城江氏的合作项目推进得不算顺利,在谢遇时一连甩去死亡三问后,更是跌到谷底。
谢遇时冷嗤,目光转动一圈,远远地抓住玻璃窗外的女人,突地一滞,眼角眉梢不自觉挂了丝笑意。
几个眼尖的看到这一幕后,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觉得这狗又在憋着什么折磨人的恶毒后母手段。
这种揣测并不是空闲来风,虽然大Boss一向阴晴不定,但他很少将情绪通过宣泄的方式表露出来,看谁不痛快,也都是用一张人事调令处罚或者辞退书友好体面地让你滚蛋。
以至于前不久他在办公室莫名其妙发了通火的消息传出后,公司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三人成虎,加上没有知情人士出面澄清,导致这件事情越传越夸张。
恰好那天,有位高管年事已高,打算回老家颐养天年,不知怎的,就被传成“Boss大姨夫泛滥,看谁都不爽,老员工首当其冲,被迫辞职回家种田养猪”。
一时间,恒越上下如履薄冰,个个夹紧尾巴做人,恨不得与恒越总部里的空气融为一体。平日里随随便便一句“早安”就能炸出几千条消息的八卦小群,跟着安静如鸡。生怕发错一个表情包,就被伪装成卧底潜进群聊的大Boss推出来第一个开刀。
“高权。”
清沉的嗓音落下时,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降到谷底,在场员工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该来的还是得来,我干脆也收拾收拾回家养猪算了”、“信女愿以自身十斤肉,换总裁做十分钟的人”、“也不知道遣散费够不够补上这些年我在恒越掉的头发”
……
这些念头接二连三地在脑袋里滚过一遍后,空气里才再次响起那道性冷淡的声音,用极为平静的腔调吩咐着:“去西街的Jolly hall买些马卡龙。”
“记得每种口味的都来一份。”
谢遇时眼皮子都懒得掀,“至于你们——”
冷淡的嗓音顿了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把下面这群猪生煎还是油炸。
众人卸到一半的气随着轻飘飘的四个字瞬间卡回嗓子眼,闭了闭眼,心如死灰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沉而缓的敲击声后,“先到这里,散会。”
“……?”
是到此为止,还是隔天再流放的意思?
正百思不得其解,主位U形办公椅被一阵疾风带起,在原地转了些角度,男人离开的背影挺拔利落。
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地呼出如释重负的气息,转而面面相觑:“这还是我认识的谢总吗?看来这大姨夫不仅走得突然,还顺便请来了大姨妈,今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母的光环呢。”
有几个知道真相的吃瓜群众维持着磕糖磕出糖尿病的蜜汁笑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大猪蹄子,示意他赶紧往外看。
一眨眼的工夫,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卧槽”。
目光汇聚的地方,站着一个眼熟的女人,模样娇小,粉色毛呢大衣,长发侧编,戴着顶白灰贝雷帽,看上去精致又时髦。
像准备做坏事一样,她脑袋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踮脚贴上去,亲了亲男人侧脸。
外面粉红泡泡咕噜噜,八卦群里跟着炸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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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权办事效率高,不到二十分钟,人已经提着袋马克龙出现在总裁办公室。
放下东西没多久,再次敲门进来,看了眼沙发上正忙着摆拍的总裁夫人,一脸为难地说:“谢总,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谢遇时懂他的意思,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让她听到。
“卿陆。”
还没等他往下说,赵卿陆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有事你就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
谢遇时:“……”
小会议室里,高权把调查资料推过去,一面说:“谢总,之前在机场意图绑架太太的那几人是谭霄派去的。”
答案在谢遇时的意料之中。
当时变故发生得突然,等他冷静下来后,思忖前因后果,才意识到这并不符合谭建彬的作风,反倒像他儿子谭霄的手笔。
他和谭霄的交集不多,但从谢林松口中多少知道这人做事冲动鲁莽,不计后果,功利心配不上能力。
知道谭霄干出了这档蠢事,谭建彬来不及阻止,只能放任其行之,再以自己的名义打来那通威胁电话。
谢遇时停顿几秒,把接下来的安排交代清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