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经验。
门铃在外面不断响着, 鹿桉刷着牙, 从浴室出来,见楚楚依旧趴在沙发上,犹如死尸。
她口齿不清晰的道:“你社死的是听觉系统吗?”
“别理我…”
鹿桉叹口气, 跑去开门。
门拉开的那一刻, 她愣了许久,门外之人也没说话, 二人对视许久, 气氛逐渐凝固,楚楚觉得不对回过头去。
“谁啊?”
鹿桉把牙刷从嘴里拿出, 低声道:“妈…”
楚楚身躯为之一颤,连忙从沙发上起来,鹿桉的妈妈的威慑力,她是见识过的, 乖乖站在一旁,打招呼道:“阿姨好。”
谭芸走进公寓,四处看看, 最终坐在了沙发上。
“把你的脸洗干净,再出来。”
楚楚跑去, 拉着鹿桉奔向浴室,身后的门轻轻关上,生怕被谭芸挑出毛病来。
“你妈怎么来了?”她惊讶地问,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小声道:“你妈妈不会是不同意你住外面, 要把你带走吧。”
鹿桉无精打采的漱漱嘴:“应该比这更可怕。”
“……”
“你谈恋爱被发现了,你妈妈不同意?”
“……”鹿桉疑惑的打量她一眼,好奇着说:“我发现你聪明的时候真的还挺聪明的。”
“你现在能不说废话吗,你老妈都快把刀架你脖子上了,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
“本鹿心态好。”
等俩人出去,谭芸正在收拾她们的茶几,上面零食堆在一起,瓜子皮和果皮扔在盘子里还没倒掉,显得上面凌乱不堪。
楚楚见后石化两秒,扯扯鹿桉的衣角,“你也吃了…对吧。”
“我一口没吃。”
谭芸见到她们,眉头紧锁,她把垃圾倒掉,又擦了擦桌子,“你们两个小姑娘怎么连收拾房间也不会,垃圾扔的到处都是。”
楚楚赶紧鞠躬承认错误:“对不起阿姨,我忘扔了。”
“算了。”
谭芸收拾完,抽出张酒精消毒湿纸巾,一遍擦手,一边面无表情的对鹿桉道:“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有话要说,这里不方便。”
她要说什么,二人心里都心知肚明,她这个人极爱面子,鹿桉也不在外也不反驳她一句,只乖乖回房收拾东西。
箱子拉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她只拿了个包装了手机充电器和耳机。
楚楚跟过去道:“你要不带瓶云南白药吧。”
“大可不必。”
“我说真的。”楚楚吞了口气,道:“你妈妈那个样子,像极了电视剧里恶婆婆的模样,估计你回家…挺惨的。”
到家后,鹿城弛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手里的一本英文书,听到声响,他拉下书签,把书放在一旁,把腿放下来坐直身子。
谭芸到家后,表情不在绷着,满脸怒意坐在鹿城弛旁边。
鹿桉早知道会这样,内心毫无波澜的跟在后面,坐在她的专属小沙发上,管家林叔端着茶杯,给鹿桉送茶的时候对着他眨眼暗示,等会不要跟谭芸硬碰硬。
见母女二人都不说话,鹿城弛只好先开口打破僵局,并试图把等会儿的话题带到比较平静的交流上。
“桉桉,你饿不饿…”
“饿什么,我看她现在翅膀硬了,哪里能饿到。”谭芸接道。
她一句话,直接把鹿城弛的打算彻底打破。
这种语气鹿桉经常听到他们对鹿深说,第一次对着她说,她不禁一笑,觉得还挺稀奇的。
管家见谭芸今天格外生气,急忙离开,怕鹿老爷子气坏身体,他不敢让他知道,只能给鹿深发消息,让他赶紧回来。
鹿城弛赶紧拍拍谭芸的背,轻轻道:“悄悄气,好好跟孩子说,桉桉从小就胆小,你这么说,她一句话也不敢接了。”
谁知母女俩没一个省心的。
鹿桉道:“妈,我没想气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的意思那天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
“鹿桉!”
谭芸指着她道:“你非要我这么跟你说话你才满意是吗。”
鹿桉把目光从她身上瞥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坚定如初,丝毫不动摇。
“桉桉肯定不是这个意思…”鹿城弛安慰道。
“鹿城弛,你能有点立场吗!”谭芸瞥眼他,警告他别再说话。
鹿城弛果真就闭上了嘴。
“如果盛家老爷子的那个孙子安心在他们公司工作,那怕碌碌无为,我也不说这么,但他一个从小到大不然任何人省心的问题少年,二十多岁还在打游戏,你觉得这样的人我能放心?”
鹿桉道:“他不是在乱玩游戏,那是职业,电竞比赛,我很佩服也很欣赏。”
“那他能靠打比赛打一辈子?”谭芸冷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