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舞了一番,竟然把之前书房里大致的一些事情比划给了他,还让他看懂了。
桑德拉知道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藏被毁,心疼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路米尔仍然没有理他,直到桑德拉把他看的书合上,他才抬眼瞪了他一眼。
“打完了?”路米尔道。
桑德拉对此很固执地说道:“没有,他要是再敢找你,我还打,打死了就算了。”
路米尔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桑德拉手肘之下有一道血痕,当即又气了一阵:“你胳膊怎么了?”
“嗯?”
这种程度的伤在桑德拉眼里本来就是小伤,不用管它,一会儿就会自己愈合,但路米尔一提,他立刻痛苦地捂着伤口,强忍着伤痛一样地说道:“凯里抓的。”
路米尔踢了他一脚,怒道:“你是不是傻!你明明知道我和他没什么的,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打架!”
路米尔拉着桑德拉的胳膊,桑德拉顺势想趴到路米尔的肩上,结果却被推开了,他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看着他就来气,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路米尔没管这个,恶声恶气地问道:“伤药在哪里?有没有药。”
桑德拉摇了摇头。
路米尔骂道:“你活了几百年连个伤药都没有!”
桑德拉笑笑:“我恢复得快,过一会儿就好了。”
路米尔嫌弃道:“你真是个傻子。”
桑德拉也不反驳,安静地享受着路米尔用清水轻轻地为他处理伤口。
清理完之后,桑德拉凑到路米尔嘴边,啄了一下。
路米尔立刻闪开:“干什么,我在生气呢。”
桑德拉拉着他的手:“我错了,别生气了宝贝儿。”
路米尔:“滚开,你恶心死了。”
桑德拉哈哈笑了起来,他把桌上的那袋点心拿给路米尔,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你要怎样?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来尝尝。”
路米尔接过那纸袋,是些不知名的小饼干,他吃了一块说道:“你送我我回去我就不生气了。”
桑德拉摇摇头:“不行。”
路米尔冷哼一声,不理他了。
他又吃了块饼干,道:“等着吧,你会后悔的。”
桑德拉的脸色骤然变了,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路米尔,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嗯?”
桑德拉道:“刚刚那句话,凯里也和我说过。”
“……”
九十
凯里离开的第二天清晨,路米尔醒来时桑德拉还在,他没有起床,甚至还没有醒。
路米尔感觉有些奇怪,把他叫醒问他是不是睡过头了,谁知桑德拉把他往怀里搂了搂,还是不起。
他不起,路米尔也不愿意动,再度睡去后直到日上三竿,他们才相继醒来,起床穿好了衣服,路米尔问其原因,桑德拉腻在他的颈窝说想多陪他一会儿。
路米尔问他是不是因为最近过于放纵身体撑不住了,桑德拉抬起眼皮危险地盯着他,路米尔拍了拍他的脑袋:开玩笑的。
之后的几天,桑德拉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陪在路米尔身边,偶尔出去一次也很快就回来了。
一次偶然间,路米尔听到两个斗篷说悄悄话,内容大概是,桑德拉这样子,是怕路米尔背着他在外面找男人。
路米尔揪着桑德拉的衣领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子,桑德拉矢口否认,表示是真的只是想多陪他一阵子,甚至伸出手对天发誓,路米尔觉得他作为一个恶魔竟然也对天发誓了,那应该是真的,于是放了他一马。
而第二天,那两个斗篷就在城堡里消失了。
路米尔的确是心存侥幸地觉得凯里可能会把他的剑找回来,但这几天桑德拉的反常和没了音信的凯里让他觉得凡事还得靠他自己。
但是城堡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他翻遍了都没有找到那把剑的一丝影子。
偌大的城堡,当他第三次在陌生的回廊里迷路,连鬼魂斗篷和骷髅侍卫都找不到,被桑德拉亲自出马揪出来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对对路米尔说:“你别挣扎了,那把剑已经被我扔了。”
路米尔自然没有好脸色,但是他也不相信。
直到一天下午,桑德拉出去了一次,和往常一样,大概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路米尔仍旧翻阅着从桑德拉书房里找到的魔法禁书,喝着安吉煮的带着糊味的牛奶。
就在这时,窗子被一块小石头狠狠地砸出了一个洞,路米尔吓了一跳,向窗外望去,看见凯里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潇洒地飞远,身后跟过去很多的箭矢和法球。
路米尔一愣,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扔下书本,连忙向楼下跑。
事关他的剑和力量,路米尔有些激动,脚下跑的飞快,虽然不知道凯里什么意思,但他不可能不给他留些什么,房间里没有,那就在下面,此刻他追过去总没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