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大概是吧。窗帘厚重,透不进一丝光。
杜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个夜晚的。问寒还是以入睡前的姿势被圈在他怀里。呼吸平稳,猜不出来是不是装睡,不过更大可能是装着装着就睡着了。她总是这样。还是小孩子。
他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出神。
昨晚的一切还是有点不真实。居然真的到了这一步。这九个字已经在杜行脑子里挣扎、叫嚣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头痛欲裂,去而又返的溺水感也越来越深重。
翻了半边身子去够手机,害怕吵醒她,动作慢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你老婆也太带劲了,就是最后没让她尽兴吧?她突然怎么了?
两点半发来的消息。
还有过了半个小时的下一条。我知道估计没什么可能了,不过如果你们下次还玩,一定找我。
操你妈。
杜行用力闭上眼。想把这些亵渎全忘掉,却又无法避免的,身体好像发热了。
就知道,是会被惦记上的。他的爱人,最诱人的骚货。
杜行滑了几下屏幕,摁了拉黑,又把信息删除。
手机反扣,只剩最后一点点光。刚才屏幕应该没有弄醒她吧,杜行叹了口气。
老公错了,是老公有病。低头,杜行冰凉的脸贴在问寒暖乎乎的小脸上。身体慢慢回温。
怎么可以被觊觎,怎么可以被回味。
轻轻吻掉挂在脸上的泪痕。绝对不可以有下一次了,这辈子。
如果这件大错特错的事情有一丝意义,就是让他证实了这一点。让别人来分享问寒不如让他去死,什么淫妻,绿奴,见鬼吧。
可是她又怎么可以这样呢,居然真的在被cao透的瞬间被哄着叫了陌生男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