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二位师叔带进来吧。
是,师父!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长很有有礼貌的给两人带路往住处去,木九的房间还是之前的房间,而楚星文的房间则挨着张师兄住处不远处。
张师兄和他们是同辈师兄弟,同一个师父,就是比楚星文和木九他们大个好几轮,和以往正统的天师制度一样的,张师兄继承了先任天师的衣钵,依法也得了正统张姓和赐名,只是很少人叫他名字,几乎旁人见了就叫一声张天师,师兄弟们间就叫大师兄。
大师兄一向是最疼爱下面的师弟师妹的,这次二人也提前飞鸽传信告知最近会回道观,但总有料不到的事情,就是楚星文去招惹了那昔日旧友,如今的摄政王林慕南。
木九是知道这个林慕南的,小时候楚星文和林慕南还带着她去城中买过衣服,当时就觉得这两个男人在一起有种莫名的磁场,相处不似其他男人那样,反而是很自然而然的有着些小夫妻间的生活气。
一想到这个木九脑中像是有一盏暗着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
楚星文,你是不是那什么那什么木九结巴似的磕绊着还对楚星文眨眼。
什么?大师兄给楚星文处理着伤口,一抬头就看见俩崽子不知在搞什么名堂,小九有话快说,小心我揍你。
就是,就是楚星文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木九索性豁了出去,话音落下大师兄手上上药的动作重重的戳在了楚星文右胸的刀口上,疼的楚星文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
话说出来了疑问也问出来了,楚星文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大师兄的手颤抖着给楚星文上药,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的有些疼,这边楚星文跟变色龙似的,那边儿大师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本来就年纪大了,再加上烛光的映照和听了他们说的话,人就更老了,尤其是脸上的褶子更明显了。
一时谁也没说话,大师兄给楚星文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处理好伤口后,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坐在主座上喝着茶,等着两个崽子给他一一交代清楚在外面都惹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然后两个师兄妹此刻犹如仇人一样互相爆料,听的大师兄没一会儿脸色就五颜六色的变化着。
她还女扮男装去抢亲。
他还把人家乡亲用来养家糊口的豭给阉了!
听到对方爆料这一件件荒唐事,木九和楚星文相视眼中似乎冒着火花,还在继续拌嘴。
最后我不还是花了十量把那豭买下来了,你还说挺好吃的!
嘿!我不也帮你把人姑娘安置妥当嫁给真正喜欢的郎君了吗,嘶!
楚星文一个大动作差点扯到伤口,白了木九一眼。
木九也给他回了个白眼,上座的大师兄听的心里甚是堵得慌,又不得不感慨俩师兄妹互相收拾烂摊子感情好。
行了!别吵了!大师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很是操心又专门嘱咐着,驰安在观中好好养伤,月末前会好,所以放心侠客比试的事情。
枝枝你与徐家独子的事情尽早去同那徐丞相说明,明日必须要把他送回去,总不能到了家乡不能回家。
嗯,知道了大师兄。
一提起徐子恒木九就失神,每每提起他木九眼前闪过的画面都是那日徐子恒身亡的场景。楚星文也不知说什么去安慰自家师妹,抬手顺了顺小姑娘的头发以示安慰。
上座的大师兄喝完了茶嘱咐楚星文好好养伤别乱跑,就同木九一起出了房间。
回到京中的第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此刻有人伏在桌前黯然伤神,有人挑灯夜读刻苦钻研,有人身负重伤睹物思人。
枝枝,有件事情得和你说,你还记得早些时日我收的那个徒弟吗,当年被秘密送到观中,师父让我贴身照顾。
嗯,我记得,只是未曾见过他什么模样,隐约听师父师叔们提起,似乎是个禁忌的话题。
大师兄叹了口气,把腰上的一个牌子拿给了木九,这个牌子是檀木,带着一丝丝的清香,牌子上的字像是写的御赐二字。
这
嗯,我那个徒弟赐的,师父那个园子你不拿这牌子是很难进去的。大师兄眼中神情很是怀念故去的师父,他特意赐了这牌子好让我来回自由,这园子自从师父故去,屈指而数我也总共进过两次,年纪大了我着实扛不住了。
嗯,我也收到过师父把园子赐给他人的消息,身为一国之主安全确实是很重要的,没个凭证不能进去我真的会头疼的,谢谢师兄馈赠于我。
木九很是调皮的摸了一把大师兄的胡须,虽然年龄比她大很多,但是很是照顾她宠爱她,在这些师兄跟前她就像是被个宠坏的孩子,无法无天调皮至极。
大师兄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总是说木九都快而立之年了还是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木九总是撒娇似的说着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在师兄跟前永远都是长不大的被宠爱的宝贝。
此时宫中摄政大殿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