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直在外,连师父的后事都没能亲力亲为操办,再加上这一两天的伤心事,准时让木九很是想念师父。
原先自己被师兄弟们和师侄们比试剑法输了之后总会有师父来护着自己,后来又有了徐子恒,可现下二人都不在了
木九又想起多年前那日她不辞而别的事情,离开前一晚师父喊了几位直系的师兄弟们说是临近年关家宴在一起聚一聚,年会上要给天后做法事没有时间。
那晚师父还把徐子恒叫了过去,喝了很多酒,每一杯都是要敬徐子恒的,师父嘴里说着一定要把木九这丫头照顾好的话,拜托徐子恒,最后二人喝的醉醺醺的才作罢。
徐子恒是真的醉了,而师父没有醉,入了夜在门外来回走动,窗上因烛光映出来的影子尽显他的窘迫动作,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总是很有精神,有时候相对木九她自己这个年龄来说,师父反而更像个孩子,大概修道的尽头就是回归到最纯最静的吧。
外面树叶子都落光了,老头啊要多穿点。木九拿着保暖挡风的斗篷给师父披上了,师父你再背一背我吧,小时候我生病不舒服你总是背着我在园中溜达,很神奇的第二天就好了大半。
你啊,现在学的东西多了,定是能猜到当时为何会好的那么快了吧,于为师而言那点内力不算什么,只要枝枝健康成长就行。
话落下师父半蹲下示意木九上去,木九把师父的头发移到一旁,她俯在了师父背上,师父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但她在师父跟前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是他最爱的小徒弟枝枝。
恍惚间木九不自觉走到了原先师父在世时的卧房,听师兄说那小皇帝把园子里的每间屋子都整改了,原本空旷的园子如今种了许多花草树木,甚至还圈养了一些小动物。
顺着路走着,师父这边的房间改成了歇息赏景的花园,还引流了后山的泉水在花园里浇灌着园中的一草一木。
原先木九和师兄他们修行时的超级大的打坐室竟然被改成了小皇帝睡觉歇息批奏折的地方!
其他地方没有去看,木九倒是被一个掉落在地上的奏折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多想别的事情,就是单纯的想把东西捡起来放好。
!阿宸
动作间不小心打开了奏折,是徐子恒另给林九期的一份,另一份最后推开木九的一道坎儿。
给徐丞相的那份无非是说了木九与徐子恒已经和离毫无关系并未有夫妻之实聘礼不必退还
而直接给小皇帝的这份则是徐子恒让林九期给木九在合适的时间许个好人家,安稳的过日子,男耕女织儿孙满堂是木九向往的日子,如果木九不愿意的话就让她在道观安享一生,毕竟木九也是林九期这个皇帝的亲师叔。
这么一整个奏折,足足拿捏住了木九和林九期,林九期不知道木九身份前还好说,她木九爱咋咋人家在道观一辈子也没啥,人师兄能养她一辈子,但见了木九还知道了木九的身份后,林九期可不就那么几个想了,出于私心他是想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当师叔对他来说不够他一定要想办法把人留在身边!
木九这边直接是算整个人老底被掏了出来,进退不得,她可以一辈子待在道观爱咋咋反正有大把时光那么多个便宜师兄们养她一辈子呢,但她偏偏就不是个耐得住寂寞一个人待着的人,她向往男耕女织,这辈子也只想过和徐子恒搭伙过日子往后儿孙满堂,如今徐子恒上奏这一奏折于情于理都未免太过于不顾木九感受了,他只一味地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也料到了他自己会死,他却忘了她的姑娘是不容许别人来安排她的人生的,更别说是他这个被她爱惨了的人
徐子恒,你真是好样的木九狠狠地把那本子砸到了桌上,一身怒气看起来要去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了,既然你这么想撇开我们两个的关系,那就别怪我给你们徐家丞相府丢人了。
木九走的很急,带着一身无处发泄的气焰,正对着和林九期碰了面,互相看了一眼,木九什么反应也没有就走了。
原是以为木九会问他些什么的,没想到碰了面却啥也没说,该不会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吧!不是吧!
林九期再三思虑了一下到底哪些地方出了问题,突然想起来今早上朝时不小心碰掉在地上的那徐子恒的奏折!心中大呼一声不好,就匆匆往外去追木九了。
酒呢确实是个好玩意儿,喝醉了干点啥醒了啥也不知道也挺好,木九喝到兴头上,一旁的几个姑娘们纷纷往她怀里钻,着实是今日打扮的一身很像郎君,加上木九这容貌,女郎们见了都直迷糊
行了,拿了钱别处去。
好吧,走了姐妹们。
林九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姑娘们只能都退出房间别处寻欢去了,一时吵吵闹闹的房间变得鸦雀无声。
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来这位少侠一起喝酒啊!
见对面的醉鬼一脸的迷糊劲儿就知道问也是白问了。
我要是早知道你不认人,那日落下的耳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