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激烈的性爱让陈辞第二天直接没能起得来床。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像被车碾过了一样,尤其嗓子哑到无法出声,腰背和大腿酸软无力,屁股红肿一片,两个小穴更是凄惨无比,用一个被用烂了的比喻,就好像是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陈辞忍不住心想,而昨天的楚远安,虽说比平时更加粗暴些,但也不至于——
而且他还哭成那个样子,这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陈辞感到难堪。
自己怎么了?
陈辞想不明白,最终把一切归咎于荒淫到击破他底线的h岛,和楚远安突然爱上的那个邪恶的正入姿势——楚远安每次正入干他的时候,都死死掐着他的腰不让他躲开,还喜欢低头欣赏他的表情,他们靠得太近了,总让陈辞错觉他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这种感觉让陈辞感到非常糟糕。正好他下不来床,就干脆拿被子蒙着脸睡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时分,刘志志奉命来叫他时,陈辞才慢吞吞地起了身。
他穿了宽松柔软的长袖T恤和长裤子,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部遮住。可即使这样,他依旧泛红的眼角和残破红肿的嘴唇却还是裸露在外,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被男人干得有多惨。
陈辞的心情便又跌入低谷。他冷着脸看镜子中的自己,忽然,边上刘志志道:“这个……给你。”
陈辞侧头一看,刘志志这次稍微守规矩了些,从头到尾都没看他的脸,然后就这样看着别处,递给他一包消肿贴,陈辞仔细一看,还是卡通包装的。
这不像是楚远安的手笔。陈辞便没有接,只无声地盯着刘志志看。
其实他们这一帮人的关系,换成那些后宫戏的话,那么就是皇帝、宠妃和御前贴身二太监的关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楚远安才是唯一的那个主子,刘志志却像没脑子一样,总对他示好,还拿那种眼神看他。
这得亏是楚远安没看见,否则刘志志大概真的要被拖出去阉了吧。陈辞这样想着,却又知道他既然如此“一无是处”,那么必然有别的地方入了楚远安的眼,不然楚远安不会在明知道他是个二愣子的情况下,让他继续做二秘,还把他带到h岛来跟着。
陈辞于是也没有告状的打算。他只是非常旗帜鲜明地问了一句:“是楚先生让你给我的?”
刘志志有点窘迫:“啊?不是。但这个,这个效果特别好,我以前打球,胳膊撞肿了都用的这个。”
陈辞却已经不理他了,一听果然不是楚远安给的,便绕过他直接走了出去。
刘志志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得罪他了,追上去道:“你别生气——”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楚远安和一位同僚站在门外的走廊上,一抬眼,正好就看到了他们两个。
刘志志顿时有了种被当场捉奸的狼狈感,赶紧把消肿贴藏进袖口。却在这时,看到楚远安招了招手,陈辞走上前去,几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楚远安端起一杯香槟,揽过陈辞的腰就要强行灌给他。
这一下猝不及防,换个人必然要下意识挣扎一下,陈辞却丝毫反抗都没有,任楚远安随手摆弄,嘴里更是万分柔顺地大口大口吞咽着酒水,甚至不管自己会不会呛着。
那一瞬间刘志志才忽然明白,陈辞是宁愿跪着给楚远安口,也不会站起来接受他一个温柔的吻的。
他顿时惆怅起来,那种悲伤来得汹涌澎湃,他甚至没发现楚远安的同僚什么时候离开了,而楚远安又是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
直到他闻到靠近的香槟酒的味道,那种香甜馥郁的滋味,是从陈辞身上传来的。
刘志志这才猝然抬头,然后就被楚远安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实在是大,陈辞在一边看着,居然有被吓到,这才发现平时楚远安打自己真的都是小惩大诫,或者干脆就是在调情。
反观刘志志,被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上,鼻子一下子就流血了,整个人都懵了似的,抬头看着楚远安,甚至问了句:“你——干嘛打我?”
那语气听得陈辞眉头一跳,楚远安却没生气,声音平板地反问:“没理由,我就不能打你了?”
刘志志气得不吭声,楚远安又慢条斯理问:“杨家千辛万苦把你塞到我身边,就是让你撬我墙角的?”
这下刘志志震惊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楚远安漠然盯着他,陈辞一看情况不对,忍不住有些忐忑地开口:“主人,我——”
楚远安头也不回地抬了抬手,陈辞就没敢说下去,声音戛然而止。
反倒是刘志志被戳穿身份,干脆不装了,越发没规没矩,张口就愤愤道:“我就看他嘴角肿着,可怜得很,想给他一包消肿贴罢了。这就是撬墙角啦?再说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床上的玩意儿而已。楚总,你好歹也是……怎么一副从来没吃饱过的样子,抱着肉不撒手呢。”
陈辞这下是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垂着眼睛看自己脚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