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州是m国着名的度假大州,这里有整个国度最灿烂的阳光沙滩,和最悠闲的生活节奏。
卡尔特小镇在墨菲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与最近的旅游沙滩都隔着两百公里,是以很少有旅客前来,镇上绝大多数都是熟悉面孔,路上遇见了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当然,封闭也有封闭的坏处。小镇绝少得到州政府的注意,更没有什么拨款,基础设施相对比较老旧,大家交税也都交的马马虎虎,很多交易甚至连身份证明都不用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完事。
镇上最大超市“玛丽小屋”的老板娘玛丽就总是抱怨,说再这样下去,卡尔特迟早会变成各类毒枭、走私犯还有偷渡者的老巢,这些冷血狂魔会把他们这些可怜的原住民都赶出去,甚至悄无声息杀掉。
“到时候我们可怎么办呢?”玛丽很忧愁地对前来购物的年轻人抱怨,“云,你不要笑!我可是很认真的,我今年已经连着第三年给州政府写信了,希望趁着这次华国来访,那群满脑肠肥的家伙能够重视起来——起码拨点钱过来把路修一修吧,你说是不是?”
被她殷切看着的云子辛尽量认真地敷衍着,听她唠叨了快半个小时才顺利结账往外走,走前玛丽还塞给他一条巧克力奶昔。
“新货,草莓榛仁味儿的,小安肯定喜欢。”玛丽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云子辛哭笑不得,把奶昔拿出来:“太甜了,她牙刚长全,还是少吃这些。”
玛丽万分遗憾:“你对她管得太严啦!”说着把奶昔换成了一条无糖的。
云子辛这回无法拒绝,只好道谢收下,冲她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即使已经看过许多次了,玛丽还是被这个笑迷得心跳加速,捂着胸口道:“天哪,他笑起来真的很像那个华国明星!”
边上华裔女员工探头过来:“陈辞吗?不可能的老板,我明明同你说过很多次了,陈辞他已经死了三年了,而且,就算他还活着,那种大明星也不可能来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啦。”
玛丽不愿放弃幻想:“万一是陈先生的亲戚呢?”
女员工:“陈辞没有亲人。三代单传,父母早亡,祖父辈的更是早早去世了。”说着顿了顿,神色微妙道,“不过他有个老公,还是……嗯,华国政坛年青一代的……这个。”
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玛丽顿时震惊,女员工又耸肩道:“这些在华语论坛上到处都是,老板,我早说过,你想追星肯定是要学中文的啊——不过如果是为了陈辞就不必了。”
她低头麻利地干活,“我们华国有老话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个死了三年的人,就算年年都被翻出来纪念,也迟早会被淘汰掉的啦。”
玛丽闻言神色忧愁。女员工看出不对了:“怎么啦老板,你好像很希望云子辛和陈辞能有关系。”
玛丽:“唉,你年轻不明白。你们华国还有个词叫做‘门当户对’。如果云是陈辞的亲戚,和大明星沾亲带故,那这门婚事就能成。如果他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普通人,还未婚先孕带着一个孩子,那这事就……”
婚事!
女员工顿时支棱起来:“什么婚事?和谁的?”
玛丽左右看看,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
走掉的云子辛对这一切并不知晓,他只是在华灯初上的夜晚,提着东西慢悠悠往回走。
正值入春,一路上晨风很舒适,但九死一生的生产还是给云子辛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让他在十五六度的气温里感到冷入骨髓,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往前转弯再上楼,赶紧打开门回到家。
家里开着暖气,这让云子辛一下子缓了过来,他弯下腰解鞋带,这时家里的小宝贝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从房间里吧嗒吧嗒冲出来,张开双手就搂住云子辛脖子,高兴地大喊:“daddy!”
她的面颊软软的,一双眼睛黑曜石一般闪光,肌肤白里透红,一看就非常健康。
这让云子辛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他摸了摸女儿的脸颊,亲了她一口,然后才笑着让她起来。
云小安乖乖让开了,让开前趁云子辛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购物袋里抽出那支奶昔,藏在身后道:“daddy你是不是给我带了好吃的?”
云子辛嗯了一声:“玛丽婶婶给的。”说着从购物袋里拿那支奶昔,却没找着。
云小安这才哈哈哈地把东西亮出来,炫耀道:“daddy你看,它在我这里,我有魔法!”
她举着奶昔像挥魔法棒一样挥舞,嘴里絮絮叨叨念中英夹杂的奇怪咒语:“羽加迪姆莱文奥萨无上三清巴拉拉大法!”
云子辛:“……”
讲道理,他每次听到女儿这个独创咒语,都有种录下来等她长大了放给她听的冲动。
但考虑到美妙的父女情谊,云子辛还是放弃了。
他只是拍了拍女儿后背,让她自己去玩,不要打扰到自己的工作。
是的,m国的清晨八点时分,大洋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