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抱着黎朝曦靠在水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着他的脸颊、耳垂和鼻尖。黎朝曦往后躲了躲,动作幅度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别都是汗。”
黎朝曦脊背已经紧紧贴住镜面,躲无可躲。顾随继续亲他,一路往下到腹部,把黏在肌肉上的半干涸的液体舔进嘴里。黎朝曦连忙伸手去挡:“顾随,你别这样。”
顾随顺势舔了舔他的手指才直起身。
黎朝曦觉得今天的顾随有点不一样,以前顾随是不会在卫生间里和他做爱的,更不会有这样的动作。没想到顾随看他一会儿,问出了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问题:“朝曦,你想看看你自己吗?”
“什么?”黎朝曦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做爱的时候。”顾随补充道,抬手放在他脑侧,微微用力让他撇过头,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正好后面有镜子”
但是从他的话语内容来看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黎朝曦还在消化,顾随已经放下了手:“没事,如果你不想,那就不用了。”
黎朝曦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底有一种隐秘的激动浮上来。他快速瞥了顾随一眼又收回目光,在顾随退开一步前转过身去,面朝镜子。他稍稍用了点力就趴到镜子前,双腿分开跪在水池两侧,回过头征询地望着顾随:“这样吗?”
顾随本意只是面朝镜子后入就行了,没想到黎朝曦上来就趴到了水池上,一时惊呆了。不过他的雌君已经主动摆出了这样羞耻的姿势,他要是这时候再说只要站着就好了,黎朝曦会不会觉得被他嫌弃了?,,
顾随往前走了两步,握住他的腰,往下按了按。黎朝曦立刻很顺从地把腰塌得更低,方便他找角度进入。
有过之前那一场性爱,黎朝曦后穴里已经湿润无比,大量肠液混杂着一点精液,从尚未完全闭拢还在蠕动的穴口慢慢渗出来。顾随俯身,唇落在黎朝曦的肩胛骨上,下身找准位置纵身贯入。
当他发现自己对帝国的归属感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黎朝曦。
和黎朝曦相处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也许还说不上爱,但是他想,可以好好维护一下这段夫夫关系。
从提升性爱的质量和数量开始。
黎朝曦没有准备,被他这么一顶,胸膛往前撞到了镜子。不像顾随揉捏他乳头的时候会避开穿了乳环的地方,镜子对他毫不留情,这一撞,乳环和镜子前后夹击,把中间的可怜肉粒碾了一通。黎朝曦猝不及防地半张开唇,短促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
身后的撞击一刻不停止,胸前的折磨就一刻不停止。黎朝曦半侧着脸,脸颊贴在镜面上,他用余光可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浑身皮肤透着淡红,尤其是充血肿胀的乳头和龟头,饱满的弧度让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裂开,露出熟透了的多汁的内里。
顾随注意到他的目光,动作不停,原本游移在他脊背上的吻转移到他的眼角。顾随低声道:“你很好,朝曦。”
黎朝曦现在很好,又不太好。
,,
他在顾随的温柔和占有中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像在云端一样,飘飘然而失去对身体的全部控制权——那已经被移交给身后的雄虫了。但是他习惯了的是军部那个衣冠整齐而又冷淡的自己,而不是现在镜子里这个沉迷在快感中的自己。是,他当然想过自己脱了衣服躺在顾随身下的时候是不是足够让雄虫有性趣,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这样的
顾随吻住他的唇,轻轻说:“谢谢你,朝曦。”
黎朝曦还处于混乱的迷茫和快感之中,仿佛没有听清这句话,又仿佛是听清了,半晌呢喃一句:“顾随我爱你”
黎佩勋后退了一步。
又后退一步。
然后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猛然转身,快步匆匆离开。
他想把刚刚看到的画面甩掉,但是那一幕幕一直在他眼前闪动。他看到自己三哥脸上的潮红和身体的颤抖痉挛,也看到了顾随动作间的温柔。
直到他把自己关到自己的卧室里,那些画面仍未消散。他有一种无来由的烦躁,不,是有来由的——都是因为顾随。
他知道的,顾随和其他乱七八糟的雄虫不一样,顾随和他更像。他们对性不那么热衷,不喜欢频繁做爱,不喜欢性趴,不喜欢见一个上一个,不喜欢在屋里收十个八个雌虫随时享用。但是他今天看到的顾随,分明在性事里极尽温柔。而他的三哥,也沉浸在顾随带来的快感中,连他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黎佩勋想起他的雌君。他的雌君总是在渴求和他的亲近,但是做爱的时候,他们两个分明都享受不到趣味雌虫都是这样即使痛苦也不得不臣服于欲望的下贱动物,其他雄虫都是乐于折磨雌虫的自甘堕落者,除了他和顾随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是因为顾随吗?是因为那个他从初见就觉得不同寻常的雄虫吗?
他见到过的所有雌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