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锅里的牛排正滋滋叫着,吉嘉澍捏着夹子,咬着指节,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微微颤抖着。
而罪魁祸首正从背后抱着他,一手搂腰,另一只手伸进了裤子里,将那叫嚣着的欲望捏扁搓圆。
吉嘉澍越是想忍耐,欲望就像潮水一样汹涌,他无奈地关了火,微微侧过身子,指责的话在触到薛灿耀张扬的脸,全部消散了,他们的目光黏在一起,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疯狂地接吻。
吉嘉澍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明知道纵欲不对,可还是忍不住去想,不自觉去回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一周了。
往往这个时候,卓飞沉也会加入他们,三个人忘情地接吻,交换着唾液,最后也不知道谁在亲谁。
餐桌上,吉嘉澍夹紧胳膊小块地切着牛肉,他第一次和薛灿耀吃牛排,还因为动作不标准被讽刺过,想到这里,他朝对面看去,薛灿耀已经把牛排切成一块块,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薛灿耀将自己的盘子往吉嘉澍面前推了一下,很自然地把吉嘉澍吃了一口的牛排拿过去吃了起来。
吉嘉澍立刻朝卓飞沉看去,只见他垂着眼喝红酒,他肯定看见了。
薛灿耀的情绪外露,如果有什么不开心一般当场就发作了,只要不要往心里去就好了。
而卓飞沉,吉嘉澍以前觉得他脾气好,可是网球场那次证明了,他不是脾气好,只是不显山露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气了。
今天的牛排很好,肉质鲜嫩,香味浓郁,吉嘉澍边吃边想,前几天他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离开,现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薛灿耀甚至同意了他出去找工作,餐后他找个机会哄一下卓飞沉,他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这样的和谐、安宁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期了。
虽然薛灿耀和卓飞沉的“喜爱”来得太过蹊跷,以至于吉嘉澍患得患失,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只是他们的一个玩笑。
吉嘉澍不会自恋到,以为薛灿耀和卓飞沉会突然为他折腰,可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烦恼不是他的个性,他只当是因为性生活和谐了,所以他得好好感谢李希。
对面的薛灿耀放下刀叉,吉嘉澍看过去,那笑容太过耀眼,他也不自觉跟着笑了。
薛灿耀手托腮,他绝对不知道他做这个动作有多可爱。
“老婆,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跟那个咖啡师还有联系吗?”
卓飞沉也看过来,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吉嘉澍红着脸擦了一下嘴,又忧虑起来,他才跟李希约好明天中午吃饭,他不想骗人,更不想打破好不容易才达到的和谐。
“没有了。”
薛灿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竟破天荒没有再追问,见好就收。
吉嘉澍突然觉得嘴里的牛排不香了,理智告诉他不该为爱情放弃友情,即使在他心里爱情重要的多,但是前车之鉴,一味的妥协并不能换来尊重和爱,可他不想跟薛灿耀不开心。
第二天薛灿耀有个重要的会议,吉嘉澍先是把他送去了机场,临行前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薛灿耀把头埋在吉嘉澍的颈侧,气喘吁吁地说:“不弄了,不然硬着走不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的手正揪着吉嘉澍的乳头。
吉嘉澍也很难受,去抓薛灿耀的手。
“别弄了,难受。”
“嗯?”薛灿耀抬头,“你不是说乳头不敏感吗?”
那也架不住一直吸啊,吉嘉澍无奈地捧着薛灿耀的脸,在他的眉间吻了一下:“要记得想我。”说完心里真的生了一点离愁别绪。
薛灿耀聊开他额角的碎发:“要等我回来再去拆线。”
吉嘉澍笑着应下,薛灿耀叹了口气,扑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真想把你带走。”
吉嘉澍心念一动,可他又想起了卓飞沉,如果薛灿耀要他跟着一起去,他真不知该怎么抉择。
不过说来奇怪,以前薛灿耀出差,卓飞沉大多是跟着去的,他直觉两个人之间应该有了些问题,又联想到最近两人异常的表现,心凉了半截。
薛灿耀察觉到吉嘉澍的异常:“怎么了?”
吉嘉澍摇摇头:“我送你进去。”
没想到薛灿耀拒绝了:“你今天那么早起床了,早点回去补觉吧,外面那么冷,我可不希望你冻着。”
“可是我想陪你去。”
薛灿耀摸摸吉嘉澍的脸:“听话。”
薛灿耀的秘书、助理等一干人等早就等候在入口处,吉嘉澍只能想,自己的身份也确实不适合进去。
吉嘉澍拿出一只口罩,他还是想远远地看着他走,可如果薛灿耀在检票口看见他并不开心呢?
此时薛灿耀正在检票口,戴着墨镜,面向汹涌的人群张望着。
一旁的秘书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小助理可怜巴巴地说:“薛总,再不检票就来不及了。”
薛灿耀冷冷地说:“来不及就订下一班。”
小助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