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和房间是通着的,他擦干净身体后直接回房间就行了,干净的衣服已经摆放在床上了,他爬上床穿好,然后坐在床上看书,对外面的苏烟喊一声,“我洗好了。”
苏烟正在外面搓洗自己的衣服,听到这话,进来将打湿的轮椅拿出去晒。
楼斯白温柔看着她,“我的衣服放在那里就行,明天我自己洗。”
这几天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还给苏烟洗了,和以前一样,他很庆幸苏烟也没有因为他的受伤处处照顾他,这样就很好,不然他会愧疚,愧疚自己拖累了她。
也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他觉得自己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有底气跟她结婚。
苏烟虽然习惯欺负他了,但今天她心情好,对他挥挥手,去厨房将他衣服一并带出去洗了。
她洗衣服很快,不像楼斯白一件件的打皂角,她是把肥皂使劲儿在盆底擦两下,然后接盆水,手在盆里搅和几下,变成了肥皂水后将衣服全都扔进去,一通乱揉,然后清两边就算好了。
当初楼斯白看到她这样洗衣服,半天说不出来话,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
这边没有晾衣服的竹竿,不过陈向东帮忙在旁边榕树枝干和窗户上牵了一条绳子,很长的一段距离,方便晒衣服。
苏烟将洗好的衣服晾晒在上面,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楼斯白瞥了一眼床上的手表,这是苏烟刚才洗澡前放在上面的,见她进来,沉默了一下,不过什么都没说,笑了笑,拍拍身侧的位子,让她也上来。
苏烟噔噔噔跑过去,爬上床坐在他身侧的位子,她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没坐一会儿就躺了下去,扭过头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心里想着要是在后世就好了,她一定要贴上墙纸,还要铺上地板砖,弄得漂漂亮亮的。不过一想要是还在后世,她干嘛还住这种屋子?
心里哀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倒是旁边的楼斯白,感受着躺在身旁的苏烟,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两人以前也亲密过,之前苏烟生水痘的时候,还有前些天在医院的时候,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躺在一张床上。
楼斯白身体僵硬了一瞬,连手中的书都有些看不进去了,抿了抿唇,最后伸手将被子往上提了一点,把苏烟肩膀处的被子压了压,怕她冷。
苏烟仰面对他笑,伸手勾住他的手,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道:“这次陈向东他们三个帮了大忙了,明天办一桌不算,下周我们单独请他们三个吃顿饭。”
她不是很喜欢欠人情,这次要是没有他们三个,她一个人根本照顾不来楼斯白。
书中关于这段情节苏烟已经不记得刘晓娟是怎么处理的了,只是觉得有这样一群朋友挺好的,就像以前她大姨妈来了肚子痛,那时候快要上课了,她宿舍里最好的朋友装作看不见,反倒是她们寝室一个平时玩的一般朋友扶着她回到宿舍,还给她装了一杯热水放在床边。
那时候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过后来自己想通了,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凭什么要人家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你?当然,那些热心助人的人是真的好,所以这事她记了二年,到现在都没忘记那个善良的室友。
她喜欢善良美好的人,比如楼斯白,虽然他话不多,但谁遇到困难了,他都会默默去帮助别人。
楼斯白听了点点头,“好。”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苏烟就将饺子煮上了,两人吃了一大锅饺子,吃完已经快五点了,天微微有些黑,苏烟将外面的衣服收回来,还有楼斯白晒干的轮椅。
这时候隔壁几个办公室的人才下班。
苏烟也不多看,回了屋,将还没干的衣服放在火桶里烤着,轮椅搬到床旁边。
楼斯白还在床上坐着,他这会儿没看书了,在给自己按摩腿部,医生教他的,苏烟本来想学,但学了两遍还找不准穴位,倒是楼斯白很快就记住了。
他给自己按摩好腿部后,也在床上躺下来了,这会儿他睡在外面,方便明天早上起来。
他们现在其实已经算夫妻了,乡下结婚很简单,有时候直接请客吃顿饭,将媳妇领回家就算是一对了,连结婚证都不需要领,甚至有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结婚证。
苏烟和楼斯白结婚要麻烦一点,他们是知青,需要跟公社里领导说一声,方便以后给孩子办户口,但苏烟暂时不想生孩子,担心以后她和楼斯白走了,这个孩子因为户口的缘故留了下来。她跟楼斯白商量过了,楼斯白也是这个意思,不说他现在腿受伤了,就是之后腿好了也要等到年底去见了苏烟父母再说。
公社里给了他们一张证明,上面写着他们结为夫妻这事,还盖了章,那章一盖,就把他们夫妻关系定下了,不过苏烟想着,等楼斯白腿好了后他们再去一趟县城,把结婚证拿到手。
苏烟脱掉外套裤子毛衣,最后只剩下一身灰色的贴身秋衣,冬天的衣服不明显,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瞬间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形,前后凹凸有致,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在苏烟躺下后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