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劳文远只是偶尔跟永昌吵了架回肃毅侯府住,永昌追过去,二人在府里人调停下暂时和好,再一道回公主府去。劳文远心里憋屈的不行,身上的都尉就是个虚职,非但不能再带兵领队去前线,倒像个小娘子一样吵了架回娘家去。
心里难受之下,和朋友们外出喝酒倒越来越多了。
永昌心里也有怨言,叫她寻到个机会就在府里吵了一架:“你今日就跟我说个明白,昨日没有回公主府,你宿在哪里了!”
劳文远相当不耐烦:“已经告诉过你了,昨夜喝了酒唯恐惊扰到你,就回了肃毅侯府,怎么,殿下如今连我回家也要管了吗”
永昌心头火起:“你既然已经成了我的驸马,三天两头回侯府是什么意思?我这公主府容不下你吗?”
第37章 干卿何事
劳文远默不作声。
他心里是真的很后悔, 青梅竹马好好的孙祭酒家的小姐,就这样成了过眼云烟,换了这么个跋扈任性的公主殿下回来。
若是他知道他一个定了亲的人也能被看中, 当初他就万万不会去参加那劳什子赏花宴,确实入了二皇子的眼,从此再也抖不掉甩不脱。
也不知道孙家小姐如何了, 她那样柔弱的性子,若不是家里人苦苦支撑着, 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劳文远自嘲地笑笑, 落在永昌眼里就是另一桩罪过了。
“你打量我没有问过吗?侯府说你过了夜半才回去, 之前你又在哪里?不要跟我说你找了谁喝酒, 喝酒倒喝去烟花之地了!下人亲眼看见你上了那脏地方的楼, 劳文远,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脸完全冷下来了:“你命人跟着我?”
永昌怒气上来口不择言:“跟着你又如何, 你既然是我公主府的人了,就该像狗一样乖乖跟在我身边!你要负我, 就是欺君之罪!不要说你,就是整个肃毅侯府都要跪在我父皇面前请罪!”
昨夜他是去过烟花之地, 但他确实是去寻人喝酒, 找这人就把他拎出来换了地方。既然命人跟着他,为何不从头跟到尾, 也好瞧清楚了再说?
“我不曾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他冷冷道。
气上头的永昌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我不听我不听!”
“你爱听不听!”
劳文远耐心用尽,再也不想跟她在这里纠缠:“从今日起, 我搬回侯府去住,殿下也不用再操心我的行程了。”
“劳文远你敢!你给我回来!”
不论她怎么喊,劳文远都不再理她,大步走出府去连头也不回。永昌心里有点慌, 再想到他刚才硬邦邦的解释,莫不是当真冤枉了他?
不可能啊,下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况且他日日出去喝酒难道就对了吗?放着自己这样的公主娇妻在府里,他倒好,回来的不情不愿!
一开始永昌还能定住心神,打定主意这回也不去侯府闹了,要让他自己后悔知道回来。只是转眼间就快一旬,劳文远当真没有再回来住过,她这心里就越来越慌。
她也不敢再进宫去寻母妃,母妃已经告诉过她好多回了性子软些才能哄得住男人,可是脾气上来谁能忍得住?尤其他劳文远竟然敢上花楼,这是直接把她永昌的脸面都踩到脚底下去了!
她的左性一上来,行事就有些不管不顾。行啊,缺了驸马打量自己过不下去了吗?
她偏要过得好好的,过得滋滋润润!
于是长安街头的百姓就亲眼见到了这一幕,永昌公主一个人盛装出行,身旁不见驸马,倒是有几个俊俏的仆从和侍女一起贴身候着。
流言总是传得飞快,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永昌公主和劳驸马大吵一架,劳驸马已经是连着好几日没有回去公主府了!
想来这永昌公主是不甘寂寞,才抬举了这些个人出来。
一时间众说纷纷,有人不齿这世风日下,堂堂公主竟然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也有人说必是驸马不忠在先,否则眼下还是新婚,正当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会如此行事?
吵嚷之间,难免把乐安公主和谢霁清带出来比对,无他,圣上就这两个大婚了的女儿。
“乐安公主如何就低调安稳,虽然并不见她如何与谢驸马一道,但人家怎么就好好的,偏生永昌公主那边闹个不停呢,都赶上看戏了一出接一出的!”
这话说得多了也有人不爱听,都是金枝玉叶养出来的,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就有人大致算了算,这二人除了进宫,仿佛就再也没有一起出现过,怕不是貌合神离吧?谢驸马真真是可怜,满心满眼求娶公主回来,竟然不得她芳心呢!
更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乐安和永昌不过一丘之貉,你当她又好到哪里去?城郊的公主别院里到现在还养着一院子人呢,各个都比谢驸马长得还好看!
“不会吧,谢驸马已经是世间少有,比他还好看的,那得是什么样?”
有人半信半疑道。
“这你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