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一个名叫‘白日依山尽,墨染青城湖’的人吗?”科莫看着白墨远去的背影,悄悄联系上了薇妮斯。
因为真仙之间都有言灵,所以熟悉这一套的人,为了避免引起其他真仙的注意,往往会选择某种形式的指代。
倒不一定是担心什么,在他们的圈子里,这样做单纯是一种礼节,也是避免两人对话,被第三人窥见,引起尴尬。
比如诗句,最经典的约定便是以帝国通用语所作的藏头诗来指代。
“白……我知道他是谁了。”她也没有说出另一个字。
能被一位真仙指代的,必然是另一位真仙。
真仙言灵就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提到名字马上会被事主察觉。
不过帝国境内亿万人口,哪怕是无意中的凑巧,任何简单的文字组合,一天也可能会被提及到无数次。
所以绝大多数不堪其扰,完全不想在意凡人无意中提及自身名字的真仙,会屏蔽掉弱者的碰巧。
只有修为达到值得关注层面的人,才会进入他们的视线。
当然也有另一种处理方案,那就是将自己的真名改得足够复杂拗口难记,尽可能地减少被凑巧碰上的概率。
但这么干同样会有尴尬事。
要是名字极度难念,除非是不问世事的苦修士,不然社交的时候,大家就只能喊外号了。
唯一完全不在乎言灵困扰,甚至以此为乐的,大概只有神道真仙。
他们巴不得时时刻刻都有人念叨着自己,然后贡献出信仰之力,成为自身修炼的资粮。
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信仰神道早已发展成了一个巨大的体系。
信仰之力不仅可以被神道修士直接吸收,还能够成为众多神道造物的力量源泉。
像信徒们用以星空驰骋的神力飞船,圣骑士们装备的信仰动力装甲,通通都可以用信仰之力为核心,便利程度丝毫不逊色于电力。
……
“你真的认识他?”科莫最后确认了一次。
“除了你们几个年轻人,选帝侯圈子里的,谁会不认识他……”薇妮斯用一副老前辈给年轻人说历史的语气说道。
不过单纯论年龄,薇妮斯确实是要比科莫大了两三百岁,当他奶奶的奶奶都可以了。
只是超凡者世界,很少会用凡俗世界的年龄辈分去讨论这些。
她对这一位的印象极为深刻,上一回见面,还是对方在太空跨越数十万公里,一把将自己从教皇宫的玫瑰洗浴间,直接给捞到众仙环绕的星空当中……也算是段黑历史了。
“也不会有人敢去冒充他,因为马上就会被基尔科夫他们拍死。”
“你的意思是……那一位,是基尔科夫一系的?”联想到自己就是从基尔科夫手上抢过来的历史正文,科莫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不,他是帝国几乎所有人的敌人。”
“……”
“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混乱时代的真相。”
“没错,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过去的人都要封锁这段历史!”
薇妮斯作为科莫扳倒基尔科夫的盟友之一,他曾经多次向对方询问那一段历史。
她作为那个时代出生,并且一直活到现在的人,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但对自己这个盟友,却依然是讳莫如深。
“因为没有人想他再回来……”
“鬼仙这等信息生命,按照两位鬼仙前辈的说法,他们的存在可以寄托于历史当中,哪怕在现世的一切都被打杀殆尽,也能有那么一丝机会,从历史当中复活过来。”
“所以,在他消失以后,大家都遗忘掉那段历史,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保密不保密,没有意义了,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细说。”
“你是说……没有人想他再回来?”科莫突然问道。
“怎么了?”
“他现在准备走巫师塔的特殊传送通道到无忧宫,我可以在传送阵做些手脚,将他传送到异世界……”
“不要找死,三百年前,他的本体就已经是八阶存在,哪怕你靠着神异的优势,能越一个小阶战平基尔科夫……”
哪怕不论白墨的修为,对方可是大部分沿用至今的符文法阵原始版本开发者,在他面前挖坑,那是班门弄斧的作死行为。
随着帝国之内真仙对自身研究的深入,他们发现在成仙以后,会有可能觉醒一种被命名为神异的特殊能力。
神异能力往往极为强大,大多与时空相关。
而且对真仙来说,神异能力犹如本能,发动的消耗很低,对战力的加成十分恐怖。
但并不是所有的真仙,都会觉醒神异。
当今发现的所有神异,几乎全是随机出现,有人突然心有所感,进入顿悟状态,再次醒过来时便诞生了属于自己的神异。
也有人虽然眼巴巴地羡慕,各种尝试复制操作,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