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前面这一片,”臧白顺着他的手指望出去,“全是青年公寓。你是肯定没住过这种公寓吧,都是三四十平米的小隔间,我在这住过,挺压抑的。而且住这种地方的几乎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社交需求旺盛,家里又不适合招待朋友。我以前就老和朋友在这些地方玩,桌游啊,密室求生之类。”
“你的想法挺有趣。”臧白看着他的宣传计划,“就是有地方有点理想化。”
谢悦风看了一眼外面露天坐着打电话的梁天:“我知道,我先自己设想个大概,等这最后一笔资金到位了,我想把梁哥公司的市场经理借过来用用。”
臧白点点头。
第一回 碰头只能聊个大概,更多的决定性细节,还得再聊。至少臧白心里已经有了谱,这个项目起码有利可图。
和谢悦风聊完,臧白去跟梁天道谢,梁天却对他摇了摇手机:“中午了,请你吃个饭,赏脸吗?”
臧白挑眉:“我请你才对,麻烦你替我牵线。”
“不是我,是刘燃请,说上次在你家喝多了多有冒犯,想跟你赔罪。”
“他冒犯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梁天耸耸肩:“谁知道呢,这饭你要吃吗?”又看了眼手机,“他人已经往这边来了。”
臧白探究地看梁天,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你觉得我能吃吗?”
梁天笑道:“人可不是我叫来的,恰好刘燃发信息问我在做什么,我实话实说,他一听你在,就说过来。这么说吧,那小子一向有贼心没贼胆,不敢真做什么,另外就是他爸很喜欢他的。你要是不介意多交个吃喝玩乐的朋友,我觉得这顿饭可以吃。”
第23章 惋惜
臧白从电脑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已经傍晚了。林泊川一早出门,现在还没回来。他把整理的谢悦风那个项目的资料打印出来,净等着人回来好去找他要钱。
尽管其他方面十分吹毛求疵,金钱方面,林泊川还是很大方,不仅衣食住行都给臧白安排得明明白白,还给了他一张无限额的卡当作零花。但他没有用过那张卡就是了,以后也不打算用。
终于从臧家出来了,乘着林家这艘大船,不求大富大贵,至少他得在和林泊川婚姻存续的时间里,给自己谋一条出路。不是谁谁的儿子,不是谁谁的伴侣,而是他自己,完全属于他的一条路。
谢悦风那个两三百万的小项目,照他的说法,一年就可以回本,如果没有扩大规模的打算,这笔资金每年能给臧白带来大几十万的分红。这点钱,那帮公子哥没人瞧得上,但臧白很看中这个项目的潜力,也觉得谢悦风是个做实事的人,说不定以后能做成点什么。
林泊川不缺做项目的钱,他这里也有些人脉,谈不上特别优质,但终归是手里有点钱有点产业的。比如这个梁天,臧白还不是很清楚他的背景,但这几次接触下来,觉得这是个聪明人。
还有那个刘燃,今天跑前跑后,给他献了一下午的殷勤。自罗诚诚之后,臧白还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当然,现在他的身份不是私生子,也不是被退过婚的O,而是林泊川的伴侣,他现在的身份由林泊川锚定,有人对他感兴趣并不意外。
照梁天说的,刘燃是刘家很得宠的小儿子,是个人傻钱多胆子小的主。臧白猜梁天拉拢他和刘燃,大概是算定刘燃以后大有前途,也看出自己需要更多“朋友”。
晚饭时间,林泊川才回来,一回来就直接上了楼,臧白跟着拿了资料上去。
刚准备敲门,书房里暴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林广跃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才结婚,首要任务应该先好好照顾家庭?
“他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真当我那么好拿捏,涮着我好玩么。我没跟他说,一家人撕破脸皮,别以为他就能全身而退……”
接着是华盛劝导的声音:“少爷,你先别气,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找找你四叔……”
臧白没继续听下去,下楼了。
看来林泊川叮咚响的如意算盘没打得对,以为结婚就能拿到属于他那一份,却没想到那些老狐狸一个个的都老奸巨猾,空口承诺这种事,有一百种理由推脱。
晚饭过后,林泊川情绪像是好了些,臧白在负一层的健身房找到人。
他正在跑步,黑色的紧身T恤后背被汗湿了一大片,贴在背心,随着他运动,肩胛的肌肉有节奏地鼓起和松弛。棉质运动裤下的臀大肌也十分发达,简而言之就是屁股很翘。性感并且荷尔蒙爆棚的男性Alpha身体,只不过……实在可惜了。因为这种惋惜,臧白就抱着胳膊在他身后欣赏了一会儿。
林泊川停下跑步机,拿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脱掉身上汗湿的T恤,漠然地走向旁边的史密斯架。他知道臧白在一旁,但暂时没什么心情搭理他,自顾自躺下做卧推。随着杠铃上举,从手臂到胸前的肌肉都鼓了起来,热汗顺着鼓起的皮肤往下滑。林泊川一连做了四五组,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臧白靠在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