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
“陛下,这跟时间没关系。臣无法接受,臣不喜欢陛下!”
汤寅字字诛心,“一直以来都是陛下自己一厢情愿,臣根本对陛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臣也不明白陛下这样三番五次的找臣麻烦,对臣动手动脚又寓意何为?!”
汤寅深吸一口气,“臣斗胆请陛下收回凤印,若是厌恶臣,臣可以辞官归乡,从此再不会碍着陛下的眼。臣是个人,不是个物件,请陛下尊重臣!”
言之凿凿,情深意切,宁可委屈自己放弃大好仕途,也不愿委身就犯。
汤寅觉得自己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对得起汤老头生前孜孜不倦的教诲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萧恕长眉紧蹙,垂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久久未语。
汤寅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定然是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一说,然后放过自己。
只可惜,萧恕的心神思绪,从来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说你对朕无意,不喜欢朕,是朕一厢情愿?”萧恕一把攥住汤寅的胳膊,怒气冲冲道:“这不可能!你就是喜欢朕!”
汤寅:“……”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萧恕冷哼一声,霸道又自信,“没有非分之想?你说气话我不信!朕问你,朕赏你糕点你是不是吃了?那天在菩提寺,你明明那么害怕还说着要保护朕,还有你为苟必治的家人求情,不也是为了朕的名声,为了引起朕对你的注意吗!”
汤寅张大嘴巴,呆愣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反驳出来。
“呃……”我他妈直接疑惑了。
萧恕见汤寅不辩驳,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不经意间瞥到床上那件褶皱不已,脏不拉叽的黑色龙袍,眼中顿时染上些许笑意,将龙袍拿过来,得意洋洋道:“爱卿还说不喜欢朕,你将朕的龙袍放在自己床上,莫非你将它比做朕,然后……”
汤寅汗颜,心道:“虽然这是个意外,但我确实把它比做你,所以我生气的时候经常拿脚……”
“你偷偷的意!淫!朕!”不待汤寅把心里话说完,萧恕便沾沾自喜,十分笃定地接上了后半句话。
轰隆——
汤寅仿佛遭了雷劈,整个人被五雷轰顶一般,从里到外,死了个外焦里嫩。
汤寅快哭了,默默在心里补上自己可怜的那点清白,“是,我把它比做你,所以我经常拿脚踩他出气来着。我没那啥你,我真的没有啊!”
汤寅很想在解释几句,但萧恕已经被眼前自己制造的虚伪假象所迷惑,认定汤寅也喜欢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皇帝陛下人逢喜事精神爽,临走前下令道:“朕明白爱卿的意思,你不喜欢别人非议你,更在乎朕的名声。既然你在意,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不喜欢做御史,那就不做,继续好好做你的刑部尚书,待贺闻言归来,朕会重新为你安排的。”
汤寅:“……”
你明白什么了你就贬我?
汤寅望着一脸欣喜若狂,色令智昏的萧恕,内心差点吐血。
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待萧恕离开后,乌寒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见汤寅手撑下巴,一副颓废狼狈的模样,试探着问道:“大人,刚刚陛下没有为难您吧?若是他非要那个啥,您打算怎么办呢?”
汤寅生无可恋地回道:“我就去死。”
一碗百草枯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可这样去死,汤寅又实在不甘心。
他这样怎么对得起汤老头,怎么对得起金榜题名的自己?
一朝新朝换旧臣,萧恕地位不稳,隔壁的南昌国又虎视眈眈。
汤寅自诩不是什么惊世之才,但却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国土沦亡,盛世倾覆。
汤寅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望着被随手扔在桌上的那件脏兮兮,布满了鞋印的龙袍,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汤寅忍不住扪心自问,他是否真的对萧恕无意,又是否真的对萧恕……没有丝毫非分之想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汤寅(叹气):我老攻的脑回路太神奇了,我真的不懂,狗作者你懂吗?
我(得意洋洋):当然……不懂啦哈哈哈!
萧恕:唉,无人理解,烦,是你们不懂无语。
我:你说几遍了你烦不烦?闭嘴!
萧恕(叹气):害,朕帮你求收藏好了。
18、他老年痴呆你贬我干什么……
翌日清晨,汤寅顶着一脑门子官司,臊眉耷眼地入宫上早朝。
托萧恕的福,他连续几天晚上噩梦连连,梦里全部都是萧恕那张淫/笑的脸,没皮没脸地追着他喊爱卿。
做噩梦也就罢了,今早儿他一醒来,发现亵裤的裆口湿湿黏黏的,汤寅解了裤子,叉开自己的小白腿一看,清俊可人的脸上顿时红了。
他他他……他竟然在梦里遗/精了!
汤寅慌里慌张地想将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