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嘴里突然被塞了一块冻了很久的冰,丝丝寒气止不住的往外冒,冰的舌尖牙齿都发木了,堵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慕之蝉又听见了那声低笑,近在咫尺,甚至是还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轻缓的蹭过他的脸,拂过他的眼睫,下一刻,他便被看不见的东西猛的给掼倒在了身后的白玉棺盖上,顿时背部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艹,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是胆子大到看恐怖片能够面不改色,可那是建立在知道这是虚构的基础上,可此时此刻显然已不是虚构,而是在亲身体验啊啊!
慕之蝉在心中咒骂一句,想挣扎奈何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般,重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被迫接受这鬼东西的爱.抚。
“咔哒。”
是皮带扣被解开的金属声。
慕之蝉蓦地睁大了眼,满脸错愕,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老子招惹的竟然是一个艳鬼!?
妈的这什么眼光竟然连我都想上。
他孤儿出身,长相普通,除了长得高胆子大外根本毫无优点,这鬼怕不是石乐志。
刚一想到这,他便感到自己本站在地上的脚被那东西抬了起来,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处于一种上半身躺在棺盖上,两条腿悬空抬起的状态,倘若这时有路人路过的话看见此景一定会感到很刺激。
慕之蝉也感到很刺激。
不仅感到刺激还感到有点冻屁股。
他现在十分迫切的希望这鬼爽完后能放他一条生路,那他不仅会配合它的演出,而且还会尽可能的做到视而有见。
废话,只要能保住命还要贞操干什么?
于是慕之蝉放空大脑,完全放弃挣扎喊救命,就这么一脸安详望着古树叶片轻轻摇曳,感受着微风轻柔拂过指尖,一副岁月静好往事无忧的样子,让那鬼不由停下了所有动作。
接着慕之蝉发现嘴里的那块冰缓缓退出去了,他活动了下腮帮子颤颤巍巍的哑声道:“鬼,鬼哥,打个商量,能不能去地上或者屋里?我怕把您的棺材板给压断了,好,好歹我这一百三十多斤肉呢……”更新最快/ m.q^q717./
沉默。
沉默是此时的宛家村。
就这么诡异的僵持了片刻,慕之蝉感到身体一松,阴冷之感尽数退去,他整个人直接从棺材盖滑落,跌坐到了地上。
心跳声在耳际咚咚作响,他用手撑着地大口呼吸着,尽管如今正值三伏天他仍是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阴寒,顺着尾椎一直蔓延到后颈。
……
“那个……你好?”这时,一道好听清朗的男声传入耳际,慕之蝉抬眸一看,只见一位带着鸭舌帽,穿着卫衣牛仔裤的男孩扒拉着院门框,小心翼翼的探出了个脑袋。
“……你好。”猛然回神的慕之蝉深呼吸一口气,不禁觉得有些耳鸣,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我想请问一下,你知道附近哪有药店吗?”男孩看起来应该比他小两三岁,是个娃娃脸,眼睛挺大皮肤挺白睫毛挺长,像是那种温和无害的小绵羊。
“村里应该没有药店吧?我也不清楚,我是今天刚来的。”慕之蝉坐在原地看着他道。
“噢这样啊……那你有创口贴吗?”男孩腼腆的笑了笑,左脸颊上有个小梨涡。
“有。”慕之蝉试图站起身,但奈何先前留下的后遗症太大,以至于他根本腿.软的站不起来,索性求助:“可以过来扶我一把么?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麻筋了。”
“噢噢好的。”男孩赶紧跑到他身侧,扶住他的手臂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只是慕之蝉刚借力站起身就感到有风吹拂过自己的腿毛,他低头一看,沉默。
男孩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一看,沉默。
“可能摔的时候皮带扣也不小心摔开了。”慕之蝉淡定而又艰难的俯身拉起掉落到两脚间的宽松长裤,动作迅速的扣好了皮带。
男孩瞅了瞅他旁边的白玉棺材,又瞅了瞅他脖颈上的青紫指印,终究是什么也没问。
慕之蝉被男孩扶着进了屋子,坐到床上后他拿过自己的双肩包,很快就翻出了一沓创可贴出来。
“谢谢!我把钱转给你。”说着,男孩就拿出手机打开了x付宝页面,也因此慕之蝉就看见了他左手心里划的好大一道口子,殷红的甚至是还在冒血,可他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仍笑的天真烂漫,毫无阴霾。
“倒是不必,不过你这手……”慕之蝉皱了下眉。
“没事,你不是送我创可贴了吗?贴一下就好了。”话落,男孩就打算撕开一个创可贴用。
“你坐。”慕之蝉按住他撕创可贴的手,示意他坐过来,待对方乖巧听话的坐在身侧后,慕之蝉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小罐云南白药药粉,和一小卷纱布。
“疼了就说。”慕之蝉垂眸将药粉小心的倒在他的伤口处,并用棉签仔细将药粉推匀。
“我叫南可绵,你呢?”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