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去的一千禁卫军中,大部分可都是官老爷的儿子!今儿个抬棺来北门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人正在家中办丧呢!”
这一幕的发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谁也不曾想到,挑起了这一切争端的人居然最后会表现得那么不堪!
“罢了,今天是为吾儿办丧的日子,不宜见血,本官便不和小人计较了!”
靳闲瞥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具具棺材被抬到了城门口。
“也好,夫人回去吧。”
靳闲皱了下眉,又扫了一眼黝黑男子离去的方向。
省的在这里给自己添乱。
“靳大人,这个人多半不是花月楼的伙计,至于究竟是何身份,我之后会命人帮你留意,但现在,请让开官道!”
“小冤家,希望我没有曲解你的意思。”
“天色不早,算算时辰,拒北王世子即将入京了!”
“别追了!”
“干什么?”
“来人,将吾儿的棺材搬到城门口去,挡住城门,本官要和诸位同僚一起迎接拒北王世子入京!”
“还以为今天可以见到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呢!没想到最后还是怂了!”
此时,十几个杂役在管家的带领下朝着黝黑男子追去,一路上推开了不少百姓,一时间闹得民怨迭起。
不久后。
“原来如此!我说呢,这群官老爷们今日发了什么疯,一个个都挤到北门哭丧,原来是为了和世子殿下作对啊!”
毕竟,皇帝景宏的眼线可就在周围看着呢,自己若是为了一己私仇耽误了接下来的大事,那么别说升官发财了,只怕头顶的官帽子都难保!
“把一具具棺材摆在城门口,多晦气?这是摆明了要恶心拒北王世子啊!”
身侧,礼部侍郎夫人则是偷偷对靳闲道:
“当然不简单,能够全歼一支千人禁卫军,那群袭击驿站的人少说也得有上千人吧?可京城百里之内没有一支
“这件事听上去是世子殿下理亏,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可恶!”
“这群官老爷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可惜了,还想从他口中多打探一下其余官老爷们的以往战绩呢!”
听人这么一解释,百姓们顿时懂了:
他,他不是很勇的么?
“别碰我!”
以他的身份,向来很少报隔夜仇,可今日为了大局为重,也只能暂时不去理会那个宵小之徒了!
哭丧的队伍占满了半条街,可哭声却很是稀疏,让一众百姓感到怪异。
“夫君,我先行回去,请几个高手把那人捉来府上,等夜里夫君回府,便可亲手将其抽骨扒皮,如何?”
“薛统领,救命啊,谁家府上的狗又咬人啦!”
……
“此人身手不凡,你们追不上的。”
“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刚刚朝我那个在禁卫军中任职的二姐夫打听了,似乎是昨夜有人袭击拒北王世子居住的驿站,然后董深统领率领一千禁卫军拼死护卫,最终全部阵亡,在这过程中,那位世子殿下不但自己什么都没做,还让麾下五百安北军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一千禁卫军全军覆没!”
靳闲不禁暗骂一声。
只见那人已经跑到了某个巷子的拐角处,还挑衅地朝自己做了个鬼脸,似是在嘲讽自己无能!
……
“他们可都是想向拒北王世子讨一个公道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位出身不凡的夫人还是不愿为一个庶子哭丧。
说罢,他又看向礼部侍郎靳闲:
杂役们闻言纷纷放弃了追赶黝黑男子,回来抬棺。
……
既是不能强求,那么不如让对方回去抓人。
“乖乖在家待着不好么……”
得到允许的官夫人立即唤来两个丫鬟和几个杂役陪同自己一起回府,同时她摊开掌心,望着先前被那个黝黑男子挠过的掌心,内心不禁一阵骚动。
怎么跑了?
“跑不掉的!这里是京城,靳闲又是礼部侍郎,想抓一个花月楼的伙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追!”
薛防微微蹙眉,往前踏出一步,将佩刀横在了几位杂役的身前: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