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擂台的第二轮。
徐瑶的对手是个中年大叔,手提双斧,满面虬髯。见了她,鼻孔里都写着傲慢:“小姑娘不好好回去等着做新娘子,被我打破相了,日后怎么嫁得出去。”
徐瑶懒得跟他废话,剑都没出鞘,叁招把他踢下台。
系统给她开的金手指让她武力直上了好几个台阶,但时不时脑子里就会突然窜出一些奇怪的片段记忆,像是她的,又不是她的,以至于有时候徐瑶总会陷入思维混乱。
系统安抚道:【这是正常的副作用,你不用担心。】
徐瑶试图追根溯源去回想这些零碎闪过的记忆是从何而来,却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制,一细想就会痛得快要头裂,也就决定随遇而安了。
对现在的徐瑶而言,群英擂台的对手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当然,她也并没有像原着里徐宁一样大张旗鼓炫耀自己的实力,一路打脸打上去。
徐瑶在后面便已经开始故意藏拙了,她尽可能地延长和对手交手过招的时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对方实力旗鼓相当,最后再用无意间的一击,制造出自己是侥幸获胜的假象。
尽管对手一个个都面红耳赤不甘心不服气,觉得自己是运气不好输给了一个女人,要是从来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但是萧从云早就发过话,其他人再怎么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除了风别扬。
他被谢流玉一根枝条抽得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心里早就愤恨怨天,派去追查踪迹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出后续,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抹掉了所有踪影。
直到最近听闻群英擂台出了个人物,十几岁的小姑娘,次次险胜,运气好得不得了。
来参加群英擂台的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也都是经过武林盟认证批准的正当门派,掌门令还是成立时经过武林盟的检验发下的,所以能在这么一群人中脱颖而出,绝不可能只是运气。
要么是她有意藏拙,要么是有人暗中相助。
加上一听这个人自报的门派是扶风派,别人不知道,但他躺床上那些日子已经把谢流玉的过往查得彻彻底底,谢流玉也是扶风派,虽然后来他背信弃义杀了自己的师傅,上任扶风派掌门,但扶风的掌门令只可能在他手中。
那么这个传闻中的小姑娘,只可能是那天和谢流玉一同抢走薛无妙的人。
风别扬眼里流露出恨意,转身提笔给各大世家门派写了封信。
……
徐瑶站在擂台上,这些日子她吃好睡好,日日练剑,饮食加运动让她抽条了不少,身姿挺拔修长,清丽的容颜浮上坚定,越来越和记忆里那个鲜明的身影重迭相似。
萧从云坐在位置上无声叹息,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她踏上同样的道路,从前的灿烂面容终究会被常年的忧虑取代,只有日复一日的操心。
平心而论,阿瑶这个武林盟主做得已经足够好了,管控住了日日躁动不安的武林人士,又平衡住与魔教的关系,她虽然有时候不认同正道的歪风恶气,却也没有以权谋私地泄怨。
很多门派弟子甚至因为她得到了武林盟更好的习武资源,有了更好的发展前景。
她想的是,只要让各门派有更好的习武途径,就不需要一味地利用纯阳之体的女子来增进功力。
可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不会记得她给过的好意,却记得因为她而损失的利益。
出走武林盟的那日,她看似潇洒地将盟主令牌扔入武林盟的地里,却也在深夜里的屋顶上,独自饮下一坛酒。
萧从云接住了醉酒从屋顶翩然跳下的她,看着她脸上浮现轻佻笑意,挑着自己下巴说:“这是谁家的小仙女,深更半夜来我这里,也不怕有损清誉。”
哪怕她已经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怎能不寒心失望呢。
萧从云宁愿她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不背负别人的命运,也不承受他人的恶意。
这些想法徐瑶都一概不知,她看着自己眼前的对手,原着里只写了他被徐宁几招秒杀,气急攻心吐血的样子,现在一看,居然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看气质很有电视剧里那种得道高人的气质,慈祥,仙气,一副隐世高人的样子。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徐瑶客客气气拱手行了个礼,“晚辈多有得罪。”
老头也以礼相待,客客气气说:“无论今日胜负如何,你这姑娘也都是前途无量,能与你交手,也算我东方枯一幸。”
徐瑶在心里叹气,多好的老头的啊,徐宁真是品质败坏!
因为出于对东方枯的尊敬和同情,徐瑶又故意让自己弱了不少,以至于在场下的人看来,这场比赛实在是实力悬殊,毕竟这是最后一场了,好运气不足以支撑到最后,这个小姑娘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人群远处的拐角,风别扬冷冷看着这场交手。
徐瑶一个利落回身躲过迎面而来的长剑,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作势狼狈地闪躲着对方的剑招,手中却暗运真气,在对方直直冲向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