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了眨,南镜一个挺腰翻身,右手成拳猛地挥出,直接砸在村长满是黑斑的脸上,把头发花白的村长歪倒在地嘴角吐出一口血来。
要快速含铃铛!否则神志会彻底丧失!
南镜右手干脆利落往脖颈后一摸,从左到右第二个,郁安晏的铃铛。
南镜精准握住这个不断颤动的铃铛,食指和中指夹住红绳猛地把铃铛从脖颈后扯到面前,唇瓣轻轻一张,含住了这个铃铛。
一时间,整个三楼的佛堂刮起一股阴冷的风,旁边的红漆供桌摇晃。
那群壮实的村民惊恐地看着“南镜”,活像是看一个怪物,村长趴在地上还没缓过气来。
南镜歪歪头,这身体的脖颈骨节搓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南镜试着走了一步,绣花鞋的厚底摩擦出声,他脚步一崴差点摔到地上。
南镜:“……”
那喜婆给他换的这绣花鞋看着是平底的,里面却藏了跟,他穿着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村长缓过气,似是不敢相信南镜能醒来,但很快,村长回过神抬头带着惊惧和狠意看向“南镜”,苍老的声音大喝:“这是这具身体的脏东西爬出来了!快杀了这个祭品!”
南镜直接从供桌上拿到戒尺,在拿着剔骨刀冲过来的时候,借着巧劲轻巧一跳,右手伸出,沾染了血迹的戒尺被南镜一把夺过,高高扬起戒尺“刷—”一声重重落到村长的后背。
这一戒尺把刚爬起的村长再次抽得趴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南镜淡声计数:“一。”
这单龙村村长刚才在女鬼的世界里一共抽了他七下,这七下刚才可都是他受的,他向来有仇必报,对方打他多少下,他也一定要打回对方多少下。
数着,南镜一个利落地后踢,直接踢到后面拿着剔骨刀冲向他的村民,他用小指勾住印章最顶端的穗子,反手按住这村民的手从他手里夺过刀,后仰拿着戒尺对准刚要爬起来的村长满是黑斑的脸上再抽了一下。
“二。”
村长的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他那被松垮眼皮遮盖的眼睛露出怨毒的光:“抓住他!可死可活!”
南镜淡扫村长一眼,他拿着剔骨刀转身,平展挥刀,一下斩向两个村民手中的红蜡烛。
两根红蜡烛被横斩,齐齐一断。
南镜能清晰感觉到红蜡烛断后,这具身体的力量明显变得强了起来,他左手握着的印章那股冰凉的死气直冲上身。
他再次轻盈跳动,红色的嫁衣跟着他的动作飘舞,飒出艳丽的弧度,南镜垂下,挥刀,村民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南镜连斩四根红蜡烛。
整个三楼的房间只剩红漆供桌上两根红蜡烛没被斩断了,南镜势如破竹地冲向红漆供桌。
那群本来还准备冲过来的村民在红蜡烛都断掉后,齐齐后退,竟然都不敢近南镜的身了。
“都让开!”村长艰难地爬起来,青筋遍布的手颤颤巍巍解开了自己的白褂子上端,一边吐血一边大喝:“都给我解开白褂子!让我们身体内神仙附身后对付他!杀了这个脏东西!”
五个壮实的村民听到村长的话,犹犹豫豫地把手搭在白褂子上方,却没有立刻解开。
村长厉声:“现在不解开褂子的,之后要去祠堂领罚!”
原本产生退缩之意的村民在听到祠堂领罚后,互相对视一眼,牙一咬,都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白褂子。
第17章 附身之皮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救
南镜一手斩断红漆供桌上的红蜡烛,黑瞳里诡异的光华流转。
这群单龙村村民解开白褂子,声音有点颤抖又恶毒地说:“神仙,请您降到我们身体里,帮我们处死这个该死的祭品。”
南镜再转身,看到了这群村民解开了三颗扣子的白褂子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每个人从脖颈到胸口一整块被剥下了人皮,那块地方已经溃烂成了一块腐烂的肌肉。
现在,这群村民胸口的烂肉里不断地蠕动凸起着恶心的肉瘤,从那肉瘤里破开伸出一只只漆黑腐烂的手。
这群村民已经不是人了,变成了完全被恶鬼吞噬的怪物。
“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手段?”南镜一脚踹翻红漆木桌,木桌上摆着的香炉和吊诡的佛像“轰隆”倒在地上,溅起一股灰尘,香灰罐子滚落在地上,黑灰色的香灰洒落一地。
南镜右手横着戒尺,左手捏紧剔骨刀,神色冷漠,左手小手指上吊着的印章晃荡了一下。
“不过恶鬼而已!”
南镜含着铃铛冷声冲向这群不人不鬼的怪物,左手伸出,小手指上挂着的印章往外一晃,挨到一个村民胸口伸出的漆黑腐烂的手,那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疯狂的回缩,南镜眼一厉,剔骨刀插进这怪物的脖子。
解决掉一个!
南镜反手,戒尺伸展,发出“刷—”地风声,趁机靠近的满身黑斑的村长被戒尺抽得往后退了一步。
南镜厉声:“三。”
随后南镜轻巧跳跃,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