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晚这几个朋友跟我认识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周磬顿了顿才说,“既是朋友也有些合作。”
周磬没有直说,但虞枭还是听出来了,周磬是想借此机会给虞枭扩展人脉,把自己靠谱的朋友介绍给他当客户,虞枭看了看大办公桌前还都在伏案工作的属下们,压低声音含笑:“周磬,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今晚真的走不开。”
周磬差点忘了他刚认识虞枭的时候,试图用股票“收买”虞枭未果,没料到,两人关系近了一步,虞枭还是不肯被“收买”,只得放弃,带着不情愿的口吻:“那我自己去了。”虞枭都能想象出对面周磬的表情,忍笑:“等我忙完这阵子。”
周磬独自去赴约,他多年的老友荣温茂约在了一家夜店,看到周磬的车停在车位上,荣温茂就扔下其他人迎了出来,还未开口,一把先抱住了周磬:“你小子终于肯回新城了!”周磬也用力拍了拍荣温茂的后背:“迟早的事。”两人放开后,周磬扫了一眼夜店门外:“你怎么想到约在这里?”荣温茂搭上周磬的肩,因为身高不及周磬,反倒像是挂在周磬肩上:“还不是你小子挑剔得很,要换作别人,我就直接定陌上轩。”
周磬倒不忌讳荣温茂的亲热和打趣,半托着他的腰:“少来,这不也是封家的产业吗?我今天可是推掉了柳子瑜(封三姐的丈夫)邀约来的。”荣温茂也意识到自己身高不足的问题了,连忙放下胳膊,拉着周磬往里走:“我就猜到柳子瑜没那么大的面子,他哪儿配请你啊,连我都推掉了。”说着亲自推门把周磬让进去,“这店我最近也投了点,特意拉你来捧场。”
周磬被荣温茂领进夜店,他们的人几乎占了半个场,还有几个跟周磬关系不错的朋友,都过来打招呼,询问他生日竟然人都不到场,周磬没在人群里看到蓝承安,就很干脆地把问题推给了他,笑着说:“我之前已经跟承安打过招呼了?你们尽情玩我买单。”
其中一个高挑的女性朋友,轻拨了一下秀发,嘲道:“这里有谁是差那一局的?”
紧接着一个戴眼镜的矮胖子力挺高挑妹子:“就是!还不是因为许久没见你了,借着生日之名,好好乐一下。”
周磬抬起双手制止,大方地求饶:“今晚我舍命陪诸位。”荣温茂在一旁帮腔:“好了,今晚就当给你补过。不过舒泉夕可能来不了。”
周磬本欲装作没听见,倒是站在一旁的高挑妹子开嘲了:“他不来也好,不然我们这些俗人岂不是无容身之地了。”
荣温茂过来揽过妹子的肩,低声提醒:“你少说两句,还没开喝呢。”
高挑妹子打开荣温茂的手,看在周磬的面子上不再言语,坐到沙发上喝酒去了,矮胖子也凑了过去 ,周磬看出点问题,瞟了荣温茂一眼:“怎么回事?”
“我私下跟你说。”说着,荣温茂先招呼大家玩起来,并叫来舞台上的DJ开工,这才把周磬引到夜店二层的空包间呢。
荣温茂酝酿中点了一支烟,无奈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舒泉夕对你有意思啊?他从加市跟到新城,又从新城追去T国,然后又到了W国开公司……”
周磬避而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私人问题了?”
荣温茂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你以为我想管啊,还不是你生日那天,蓝承安说你佳人有约。舒泉夕就不依不饶地追问是谁。”
周磬一挑眉:“我的私事,更轮不到他来管吧?”
“他自然是不会直接找你问,那天聚会差点变成审问大会,”荣温茂叹了口气,“那谁看不下去就嘲讽了他两句,结果舒泉夕就直接说她也不要妄想有机会。”舒泉夕是周磬从小在加市一起长大的朋友,但自从周磬觉察到舒泉夕有了超越友情的想法,他就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冷处理了,可偏偏舒泉夕又不肯挑明,周磬也没法直接回绝他。如果不是这次荣温茂告诉他,他还以为舒泉夕早死心了。
周磬不耐烦地说:“以后你们再聚,他来就不要叫我了。”
荣温茂听到周磬这句绝情的话,联想到蓝承安的话,看来是真的了……
两人私聊完再回到夜场,其他人已经围着桌子玩起了梭哈,荣温茂嫌不尽兴,让人拿来自己专门定制的云吞杯烈酒,每一杯大约20ml,密封口,杯身做得极为精致,雕刻着暗纹。服务生端上来之后,大家都忍不住拿起来欣赏,荣温茂主动递给周磬一杯:“放心喝,我知道你的习惯。”
周磬坐上台桌前,又有几个赌瘾上来的人也围坐过来,荣温茂安排:“在座的,面前各放二十杯,一杯五万作筹码,输家还需把输掉的‘筹码’饮尽才算完,今晚我自荐做发牌小姐。”说完还抛了个媚眼,在座的都是熟人,规矩自然早就明了,只是用云吞杯做筹码还挺有趣。
一群纨绔子弟围坐着,饮酒赌牌,眼见着一些酒量不济的,三四杯下肚已经醉眼朦胧,双颊泛红,胡言乱语了。周磬自诩酒量不差,却没想到荣温茂搞来的酒后劲十足,要不是他赢多输少,怕是也有些顶不住了,反观坐在他下家的高挑妹子,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