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之前也听说虞枭遭遇枪击的事情,神情更为慎重,又仔细看了看照片,才说:“这张照片是你们刚入院不久,院里需要配合一些慈善活动,那个义工主动提出帮忙拍的。当时,拍照的不止你们,还有其他孩子。”沉默了片刻,院长回忆道,“可那个义工出事没多久就死了,我记得这些照片也没用上。”
“谁有机会拿到这些照片?”虞獍这次来福利院也抱着能问出线索的想法。
“这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我得好好想想,”院长忽然想起另一件相关的事,“之前也有人来打听过照片的事,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混过去了,会是那人吗?”
虞獍摇头说:“应该是封家的人,封玉椴也看到这张照片,她想绕过我调查。”
院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微微点头:“这样吧,我先翻翻那几年的存档,有发现再联系你。”
虞獍也不勉强,只是提醒院长:“查资料的事不要假借于人。那个义工还有家人或朋友在新城吗?”
院长虽然与虞家的两兄弟只生活了约摸一年的时间,但早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听到虞獍询问,他立刻带着虞獍返回办公室调出那个义工的资料,交给虞獍,并嘱咐他:“好孩子,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院长不忍提及当年的事,生怕会引起虞獍的童年阴影,他却不晓得,虞獍完全是另一种心态,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他又怎么会领略到剖开肌肤,抚摸温热鲜血,带来从未体验过的兴奋感呢。虞獍甚至有些怀念第一次的感觉,之后比这更刺激的场面都没能达到过那种程度的满足感。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虞枭不喜欢他那样,但他会保护好他,有些事不必让虞枭知道。虞獍和院长达成了某种默契,谁都没有在虞枭面前提起过刚才的事。
被蒙在鼓里的虞枭本打算邀请游思瑶一起吃晚餐,游思瑶敏锐地察觉到虞獍的冷漠,她笑着推辞了。兄弟二人用过晚餐后,虞獍坚持要送虞枭回家,虞枭许久没从事今天这种繁琐的体力活,身心疲累,依然没忘了虞獍:“礼物我放在你房间里了。”
虞獍一点头说:“我不上去了,改天来拿。”虞枭倒是有些惊讶,想来是工作上有了安排,便也不再多问。
虞獍独自回到家中,却发现客厅内亮着灯,以为是江路童在,就出声:“路童,早知道你在家,就叫你一起了。”虞枭挂好外套,往里走,愣在当场,周磬仿佛这个家的主人一般,正戴着耳机,盘踞在沙发上开视频会议呢,似是察觉到虞枭的身影,才意识到有人回来,偏头看向虞枭,神情稍许踌躇,立刻转头对视频那边说:“我这边有点事,暂停五分钟。”说着,就切断了会议,站起身,快步走向发愣的虞枭,紧紧搂抱住他的腰腹,把脸深埋在他的颈侧,用力地呼吸了几下,发出舒服的低吟:“我好想你啊……”虞枭本想打趣他,可听到周謦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就忘乎所以了,顾不上问周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等不及问周磬怎么会等在这里,虞枭直接捧起周磬的脸,难以自制地亲吻起来以解多日的相思。
周磬也感受到虞枭的热情,两人虽然早有了体肤之亲,可一向都是周磬主动撩拨的结果,今天他还没做出什么举动,虞枭却比他想象得还要热情,也不枉他如此奔波。
两人都意识到再吻下去,可能就不是五分钟能解决的事情,虞枭急促地喘息着,极力克制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周磬眼中也染上了蠢蠢欲动的情欲,恨不得立刻就把虞枭扒光。虞枭扫了一眼周磬身后的电脑,暗示道:“我先去洗个澡 。”周磬也领会了虞枭的意思,转身给自己灌了一口冷水,迫使自己冷静一下,重新打开视频,继续会议。
两人都有着矛盾心理,虞枭的澡是越洗越燥得慌,不得不把水温调低,让自己多冷静一会儿,本来是一身疲累,打算回来早点休息,谁知道一看到周磬,肾上腺素瞬间让他完全忘却了疲惫,虞枭无奈地盯着自己因为亢奋而隐隐抬头的某处,只是接吻而已,身体的反应居然这么诚实吗?可念及周磬突然回新城,肯定是临时起意,不然也不会这个时间还在处理公务,虞枭又觉得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有些自私了。
周磬见到虞枭后,虽然还得继续会议,但心思已经飘得有些远了,好容易听完汇报,一切暂推到明天他回T国再决策。结束了会议,周磬迫不及待地跑去找虞枭,虞枭进来那会儿也是心不在焉,竟忘了锁门,周磬轻轻一推,浴室的门就这样打开了……
因为水温低,浴室内并没有很浓的雾气,水流淌过虞枭赤裸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遮挡效果,周磬的目光再也没法从虞枭身上移开,呼吸也不由得粗重起来,他想伸手去触碰,但又怕自己破坏掉眼前的景致。
虞枭也没料到周磬会这么快结束会议,被周磬的操作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先用浴巾遮挡一下,还是让周磬关上门。无论是哪种做法,似乎都有些欲盖弥彰。虞枭的动作略显僵硬,轻咳了一声:“你要洗吗?”
周磬这才找回神思,倚在门边上欣赏,嘴角噙着笑:“不了,虞律师,我就想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