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继续后翻,很快就看见了一张颜色褪色近黑白,但内容却比鲜血还要刺眼,令人想要呕吐的照片。
“1976年3月27日。打牌。”
“1976年3月26日。打牌。”
“1976年2月20日。《真理报》上已经看不见批评我的文章了,是祖国参与了舆论控制吗?还是人们的正义心和批判心永远都是这样三分钟热度?我暂且蒙在鼓里。胎儿的存活率依旧是零。”
“1976年3月3日。实验并不顺利,正常流程的胚胎植入成功率依旧是零,我有些怀疑我的实验方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我想从别的方向入手,或许我得找同领域不同方向的同行寻求灵感。”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苏联政府同意了这一次申请实验,批准下经费允许尹利亚·尹万诺夫去寻找适合人猿杂交实验的适格黑猩猩,进行人工授精培育后代。
...
人猿杂交。这个极度挑战人类道德底线的实验被堂而皇之地摆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因此尹利亚?尹万诺夫自然地背上了湮灭人性、道德沦丧的骂名,没有人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是被疯狂和混乱占据了大脑的疯子,数千人联名要求苏联科学院将这个疯子关进疯人院。
照片内容是一间实验室里正在分娩的黑猩猩,手术台的四周是穿着白大褂手持记录本的医生们,他们向前微屈着身子用记录本掩着口鼻,细细地观察着分娩的过程,野兽的野蛮和科学的冰冷杂糅在了黑白的底片里,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残酷。
下午。我又发现那群助手在玩扑克了,该死的,我得让负责补给的人少带这些娱乐产品进来,美国人就是依靠这些文化入侵来渐渐蚕食我们的革命精神的。”
安德烈继续翻页,照片忠实地记录了这个人猿杂交实验的每一个进度,但比起实验进度更多的批准让他觉得这更像是尹利亚·尹万诺夫博士那段时期的日记本。
“1976年3月2日。我听见助手们说悄悄话,说我是因为只会玩‘傻瓜扑克’(苏联时期的一种简单扑克玩法),昨天才会恼羞成怒的。”
名的却是他在1974年曾经登上过《俄国时代》与《真理报》的报刊,他在报纸上试图在苏联苏呼在猿猴繁殖基地进行‘人猿杂交’实验以制作基因战士抗击轴心国。
“实验日记,1975年12月11日。
“1976年4月28日。中午。克格勃的审查官员突击检查我们的实验室,发现了那几个打牌偷懒的助手并向我举报,看起来他对胚胎零存活率很不满,对我们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严肃批评,说是考虑要向上级提议中断我们的实验,这可不妙,得想办法跟助手们讨论一下怎么安抚他...
我们的最终成果是想为祖国得到新的一种人猿人种。它们的身高会在1.9到2.3米左右,浑身是棕黑色的毛发,他们最初会被投放在盐矿上干活,力大无穷,不知疲累。”这是照片下的批注。
翻开了红皮书的第一页,安德烈看见了的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处郁郁葱葱的森林,在正角度的地方立着一个黑色的猿猴石凋像。
“1976年3月10日。上午。我给我德国的老友写了一封咨询跨物种人工授精的信件,他是我认识的最棒的生物科学家,在遗传学、病理学、再生生物学上有独到的见解,当初在大学里我一度是他的拥趸,但这些年我都没在学术界听到过他的名字了,他难道放弃了学术研究了吗?
“1976年3月25日。安德鲁助手教了我德州扑克的玩法。”
“实验日记,1975年10月3日。
在照片下有手写的批注:
下午。安德鲁助手建议我用经费贿赂那位审查员...真是疯了,本来实验经费就不多了,怎么可能拿去贿赂官员,而且他可是克格勃!秘密警察!”
实验室落地在阿布哈兹,格鲁吉亚与祖国的交界处,祖国承诺在实验阶段经费会每半年下发批准一次,并有克格勃的秘密警察前往核对实验进度,‘人猿混血战士’,这是他们为实验计划起的名字,在一个动物园内进行杂交实验,这和我当初的设想差不了许多。”
“1976年1月1日。新的一年,我们在进行全新的碱基排列测试,胎儿的存活率依旧是零,前来检查并且拨发经费的审查员很不满,我不知道他们在急什么,这才是研究的开始。”
安德烈并不觉得意外,,一切光怪陆离,颠覆想象的东西都在1947年3月,‘杜鲁门主义’出台时拥有了登上舞台的权力,人猿杂交或许在旁人眼中挑战道德极限,但在另一些人的眼里他们只看得见这份计划后的“可能性”。
“1976年3月1日。我在实验室抓到了我的三个助手们在打牌,德州扑克,美国人的新游戏,听说在拉斯维加斯那边很流行。我抓住了偷懒的他们,没收了扑克牌并且严厉呵斥他们实验室是神圣的地方不容亵渎,要想打牌去宿舍打!”
“1976年4月29日。安德鲁教会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