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勾了起来。
十一半点才给他打电话道歉,太迟了。
毫无诚意。
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等到这个电话响到了第六声,男人手指轻点,这才接了起来。
“嗯。”他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冷淡,甚至没有说喂。
“林致远?”那边女人的声音带着困意,似乎还打了一个呵欠,嫩嫩的,有些迷惑,“你现在在哪里啊?回家了没有?”
“这么早,回什么家?”
男人靠在床上,故意拿捏着自己那散漫的音调,“我忙着呢——你有话快说。”
“你忙什么?”女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下午那个会议不是早开完了吗?”
“开完了就不能有别的事?”男人低头摸着阴茎,“梁碧荷你呢?你回家没有?你上午走的时候怎么和我说的?说的几点回?为什么又出尔反尔?你娘家破事真多——”
“那你现在在哪里?过不过这边来?”
那边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清清脆脆,又带着温柔的困意,似乎又打了一个呵欠。
说话被打断了,男人哼了哼。
“你管我在哪里?我去那边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神奇的也有些困了,这可不是他的精力旺盛的身体,“梁碧荷你自己明早回来。”
懒得和她扯。
如果明早她出现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歉,他就原谅她好了。他可是个大度又温柔的丈夫。
“林致远你过来。”那边只是说,“你别在外面玩了。明天你反正也没事——”
“我忙得很!”
“你过来。”那边似乎又打了一个呵欠,“你回来接我。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说。
有什么话说?借口拙劣。就是想骗他过去。
他才不去接她。
男人挂了电话,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却又突如其来的从血液里消失了。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阴茎,就那么赤裸裸的走到了更衣室。
他现在睡不着了,他精力来了,他现在要出去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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