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假扮成这个样子找我有什么事?”潘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入玛丽卡的耳朵里,身上因为恐惧和愤怒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你是怎么知道的。”玛丽卡难掩心中的恐惧问道
“很明显,你是不是以为贵族都是好色之徒,你的着装,你的眼神,或许在你的内心那些堕落的女人就是穿成这样,但是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你的伪装。我如果没有眼瞎的话,你应该是一位家境还算不错的女子吧,那你为何来找我,我应该与你没有任何瓜葛。”潘德靠在椅子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紧紧压迫着面前的女子。
“贵族没有几个好东西。”潘德身上的气息带来了无穷的恐惧,但玛丽卡顶着这股压力不断的往前走去,艰难的想要抬起头来直视潘德,哪怕身上的骨头都开始噼哒作响。
“这个我知道。”潘德依旧冷漠,玛丽卡也走到了潘德的书桌前。
“我来这里是有事想向潘德殿下祈求。”玛丽卡看向坐在书桌另一侧神情冷漠的潘德,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样子但双手却在不断的下降想要摸向腰间。
“祈求,你是想用这个来祈求吗?”潘德的手指勾动,一把菜刀从空中飘到了潘德的手上,潘德仔细看了看,上面还有着没有被清理干净的细微痕迹。
而看见潘德手中的菜刀,玛丽卡脸色变得煞白,手立即摸向了腰间,那里从家里拿出来的菜刀已经消失不见,作为一个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嫁人之后被丈夫保护的很好的女子,玛丽卡根本没有使用武器的哪怕一点点知识,在绝望之下,她想要复仇能想到的也只有放在厨房里每日使用的菜刀。
可还没有将自己的武器拿出,潘德就不知在何时就已经将玛丽卡准备用来行凶的武器取走。
“我应该没见过你,你也不像是为谁效力,你为何要来刺杀我?”潘德举着菜刀疑惑的说道,玛丽卡见菜刀也已经被取走,埋着头,泪水开始不断的涌出,滴落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声响成了书房里唯一的声音。
“你没有见过我,甚至你连我的丈夫你也不会认识,你这样高高在上的贵族怎么会去关心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的生死!”玛丽卡再次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双眼中被泪水沾满,愤怒和仇恨的目光如同利剑一样刺向潘德的脸颊。
望着这个这股强烈的恨意,潘德收起了高高在上的表情,原以为是一个被收买的家伙前来刺杀,可现在看来好似另有隐情,
“你的丈夫怎么了?”玛丽卡的恨意更加强烈,嘴里发出了一声好似自嘲的冷笑。
“你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呢!你杀的人太多了,又那会记得死去的每一个人!”潘德第一次遇见有人对着自己散发出如此纯粹的恨意,之前与潘德交手的那些人,那怕有恨意也不过是利益之间的冲突,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潘德面前。
“是今天,而且是伊凡侯爵身边的人?”潘德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前面两次刺杀中死去的人都是专门的刺客,不会再有这样毫无修为的人来寻仇,而只有最后那与伊凡侯爵的冲突中死去的人中的一位才有可能是面前这人的丈夫。
“你居然还记得,你这个混蛋。”此时玛丽卡的身体已经被潘德用魔法束缚住,否则玛丽卡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对潘德咬上一口。
“你的丈夫是伊凡侯爵的护卫?”
“没错,他只是守护伊凡侯爵,他连坏事都没有做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啊!”玛丽卡愤怒的咆哮着,情绪也逐渐崩溃,崩溃的哭声远远传开,就连那些在宴会中醉倒的人都有被吵醒。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有个好的家庭,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啊!你们这些贵族,这些吸血鬼,为什么连我们这些普通人也不肯放过。”听着玛丽卡的咆哮,潘德沉默了下去,在紫荆秘境之中,潘德听到拜恩的所作所为只会感到恶心和厌恶,那种卑劣的行为,对于潘德这种高级贵族来说太过低级和恶心。
而作为一个皇室王子和穿越前生活的美好社会,潘德从没有想过那些被迫害的百姓到底会经历怎样的痛苦,在这个不存在公平的世界里,普通百姓会遭受怎样的痛苦,潘德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贵族的身份,已经不会再站在普通人的身份上考虑事情,就像自己现在非常同情奥瑞丽的遭遇,但却有着更加悲惨过去的克丽丝没有丝毫的同情。
奥瑞丽那必死的局面值得同情吗?应该是值得的,那克丽丝呢?那个从小经历如此的悲惨的却还保持着那么昂扬的斗志和崇高理想的女孩难道不应该更值得钦佩和同情吗?
但潘德却感觉自己对两者的情感却如同有一道巨大的天堑搁在了两人之间,这道天堑的名字叫做身份,这股来自千百年间贵族与平民实力的差距,造就的傲慢情绪,不仅让这些贵族们有种高高在上的情绪,还形成了一种环境影响着那些新晋入贵族的人,让他们也在短短的时间内,同样开始鄙视和瞧不起平民。
就像现在的人类看不起荒原里的兽人和原始丛林里的精灵一般,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