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在西区的街道上,两旁穷苦的百姓,望着无言的潘德,默默流泪,潘德所去之事,或许看起来与他们无关,但也息息相关,他们总是最弱势,最穷苦的一方,在最为繁华的王都圣哈德,过得最为谨小慎微,这里的任何人都能随意欺压他们,一个巡逻队的队员,一个税收员都能逼的一家人家破人亡。
没人愿意为他们出头,对于本地的市民来说,他们是外来者,对于贵族来说他们是贫民。在他们被贵族送到王都来以后,他们就开始了承受来自全世界的委屈和压迫。
如今茫茫黑夜之中,终于有一盏灯带着微弱的光芒照进了他们的世界,这股亮光很温暖,充满希望,他们也对这盏灯赋予了最高的期待,期待这微弱的灯光,慢慢能构筑成一座伟岸的灯塔,指引这群生于黑暗的人走向充满光明的未来。
可期望越大,失望带来时,给这群人带来的失落和绝望也就更大。
“殿下。”潘德看着一路上无声哭泣的众人,拳头死死的握紧了,烦躁的情绪在心头不断的环绕,在走向豪宅前的时候,这些居住在西区失去丈夫的寡妇们带着自己的孩子们拦在了潘德的面前。
“谢谢。”这些妇人们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短短一个词,让潘德就想要仰天咆哮,发泄内心的压抑。
“对不起。”潘德感觉嗓子仿佛被掐住了一般,嘶哑的向西区的众人道歉,潘德前去南区不过是想测试一下有多少贵族将要参与到王室之间的争夺中去,谁又是站在哪一方的。
可自己带着孩子们踏出孤儿院的那一步时,潘德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步不知不觉的背上了更加厚重的含义,这股厚重让潘德自己内心已经起了波澜,加上进入到伊斯科伯爵府中后,又收到了藏在暗中不知名事物的影响。
虽然已经预料到两个孩子已经死亡,但潘德并没有想到这些天天喊着贵族礼仪和尊严的贵族居然能对两个小孩使用如此暴行,变态的欲望伸向了可怜无知的孩子。
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势,引起了趴在你的无尽的怒火吞噬了理智,在几乎所有王都贵族面前强行杀死了交友广泛的伊斯科伯爵,贵族公敌的名号已经由系统发放给了自己。
“殿下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在殿下之前从没有人愿意为我们去南区为我们讨回公道,虽然两个孩子死了,但我们相信有殿下在我们未来会变得比现在更好。”在寡妇们的带领下,西区的众人围绕在潘德身边躬身行礼,包括跟在潘德身后的孩子们。
但西区的人们越是这样,潘德内心中却愈发觉得压抑。
“奈丝特拉将孩子们带回孤儿院,都回家吧,如果你们相信我,那就都回家吧,未来……”最终潘德也只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西区的众人默默看着潘德,情绪在不断的汇集,人群慢慢散开,包括那一位就住在豪宅边上的那一位寡妇,再望了望潘德以后也默默地拉着自己的孩子往家里走去。
“妈妈,潘德殿下怎么了?”寡妇的儿子,还不明白这背后的意义,但也能看出潘德身上压抑的情绪。
“潘德殿下为了我们这些卑贱之人,被人欺负了。”孩子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气氛
“潘德殿下不能被欺负,谁要是欺负殿下了,我要去打他们,殿下来了我才吃到好吃的。”在孩子这个年龄,在他的世界,妈妈和吃的才是最大的,身边站着妈妈,而给他好吃的潘德被人欺负了,他一定要帮潘德讨回公道,他不会去想更多的事。
妈妈看着昨天雨夜潘德补好的房顶,蹲下身来捧了捧小男孩的脸说道
“是的,你要好好学习,长大了不要让殿下再被欺负了。”拉着小孩就向着自己那依旧破烂的家里走去。
等着西区的人们一个一个离开,潘德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回豪宅,走进自己的书房,将门死死锁死,瘫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这由王都知名油画师绘制的屋顶。心思去飞到了那些贫民无助,但却又带着期望的眼神,无助是他们仿佛还是无人庇佑的那群底层人,期望是他们对潘德的期待,这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责任。
“我怎么参与到这种事里面去了。”潘德随手拿起书房里酒柜上的一瓶打开了瓶口也不倒入酒杯直接喝了起来,
“殿下。”马鲁斯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进来吧。”马鲁斯打开了房门,潘德拿起一瓶酒就扔了过去,马鲁斯接过酒随手打开瓶口坐在了潘德的对面。
“马鲁斯啊,你说我怎么就参与到这种事里面去了,这些是很穷苦,可天下穷苦的人多了去了。比起在战乱国家的百姓,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了,我干嘛要参与到这种事情里去。”潘德挥了挥手关上了房门,但与一位黑暗精灵讨论这种事情,无疑是对牛弹琴。
“我所求的无非是自由与权利,我应该冷漠,无情,不择手段,我在秘境中所做的就是如此,可见到自己国内这些受苦之人,心中还是会升起怜悯的情绪。”或许是人性还在与混沌的腐蚀做对抗,潘德感觉自己头脑已经不够清醒,对自己的未来都有些迷惘,究竟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