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就晓得肯定会提及文蛛一事,对此也早有准备,语气谦逊的解释说:
“到让毒龙师叔与俞师兄见笑了,这其实是我自己另有一份机缘,琢磨出来的一点小小把戏。我离开华山之后,在荒野途经一座破败道观,竟然偶得一方石板,上面记载了前宋盛极一时的神霄派一些道法传承,在我记下大半之后,石板便忽然飞去,再寻那道观却已经不见痕迹。”
“幸而我记性尚可,匆忙之间记下了一门斩勘五雷法与一门神霄金火天丁大法。二位也知我华山最善火法,我对那门神霄金火之法颇有兴趣,便尝试修炼一番,结果略有所成,与我原本所修分外契合,稍后对上那文蛛妖物的毒火毒雾却发现卓有成效!”
这当然是解释给毒龙二人听的,倒也不算说假话,只不过将他得到神霄秘传的过程稍加修改挪到了这个世界罢了。
而且神霄金火也从修炼许久变成初步修炼,毒龙二人也没多想,只当是神霄金火之法颇具神奇,正好克制那文蛛剧毒罢了。
实际上那文蛛的毒火虽然连毒龙这等高人也都十分忌惮,如果仅是初步修炼的神霄金火恐怕还真难以克制。
可高景飞也算是玩儿火的祖宗级人物,原本融入三阳真法的三种火焰神通便集合了净化、烧炼和毁灭的功效,在针对物质、能量与精神三重方面都威力极大,而后更得了神霄派秘传神霄金火以之统合,最不怕的反而就是这种毒火。
毒龙师徒听完高景飞的描述大感惊奇,毒龙到底是老前辈,见多识广,对此评价道:
“你这娃娃倒是福缘深厚之辈,竟然得到了神霄派的遗传,那石板多半是神霄派高人留下的石板天书!你显得天书修炼神霄法门,后便遭遇文蛛孽障克制其毒,显然是自由天命在身!”
他到对此没什么怀疑,因为修行界历来就不缺乏这种得到前辈传承和遗宝的例子,甚至赫赫有名的峨眉派,其教主长眉真人的师父辈,不也是得了太清道法的遗传,才飞升成仙的吗?
“那神霄派可是在前宋盛极一时,几乎一统天下道门,压得佛门喘不过气来,若非后来佛门遭不住了,多次暗中引契丹和金人入关,生生耗尽了前宋的国运,让与前宋气运牵连的神霄派一败涂地,又使红黄两教扶持草原部族,趁机得了龙气夺取中原江山,说不得神霄一脉还真有可能将那西域梵教传出来的佛门驱逐出东土!”
别看毒龙尊者也是继承了一些密教传承,但其根底其实是原始苯教,所以对佛门的态度十分敌视,因为苯教当年就是被东传的佛门给干趴下的。
后来一部分天竺佛门吸纳了苯教等原始宗教的教义和门徒,在藏边等地扎下了根形成了密教,两边才算是缓和了许多,但滇西派与中土佛门方面依旧是死敌关系!
这里名为滇西魔教,实际上地域范围囊括了后世的云贵、藏边、青海、川蜀等广大地区,这些地方正是原始宗教的发源地。
而这一派的开山祖师虽然是叱利老佛,实际上那位也并非真和尚,且还有别的分支,比如百禽道人公冶黄,走的路线就与毒龙一脉显得不同。
后来书中还写到公冶黄在初出场时便交代玉清是他同门师侄。而玉罗刹与郑八姑也不是叱利老佛的弟子,叱利老佛是圆寂坐化而去,玉罗刹与郑八姑的老师却说是遭天劫而死,显然两边是同门不同师的关系,甚至连修行道法都有区别。
高景飞通过之前俞德的透露,也知晓了滇西一派中,西方野魔雅各达和毒龙的一个师侄布鲁音加算是跟毒龙一脉的修士,玉罗刹与郑八姑是一脉,公冶黄夫妇所传融合了中土法门也是一脉,另外还有至少两脉传人尚在,不过似乎都转投了他派,所以不算在内。
高景飞见到毒龙师徒两人虽然惊奇且艳羡,但却并没有对自己的“奇遇”感到嫉妒,更没有开口讨要的意思,于是也确认了这两人是属于可以结交的那种,将来免不得要出手解救他们的危机。
实际上毒龙虽然有心让这位师侄透露一些神霄传承,但一来他所修行道统与道门传承区别颇大,即使拿来看看,也只是增长些见识,触类旁通罢了,他不可能废去真仙修为重修道法。
二来他与烈火相交莫逆,却是不好强迫其得意弟子来讨要功法。
而且想来这神霄传承对方回去也会交给烈火过目,将来他再与烈火论道之时也能窥见几分,也就不必这时候撕破脸强求了。
两边关系亲密且都有意维持,所以一时间宾主相谈尽欢。
毒龙尊者还设宴款待了秦朗这个华山大弟子,毕竟作为顶门立户的大弟子,那就是代表着一个门派的脸面,将来要继承门派道统的传人,地位类似与世俗国家的太子、王储,即使毒龙作为一方教主,对于这样的人物也要给与相应的礼遇。
更别说两家几乎亲如一家,毒龙的师弟还在华山做了长老,所以就更加不必见外。
高景飞出于毒龙师徒的热情款待,在滇西魔教总坛盘桓数日才告辞离去,其间与毒龙师徒讨论道法,主要是他与俞德讨论,毒龙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