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现在,乍得维,”但詹恩面色不变,只是语气更冷:“落日女神就会原谅你和平托尔老夫人的好事儿,不让她儿子知道,更不让他为了亡父的名誉来找你作生死决斗。”
乍得维祭司瞬间石化。
“嗯?”詹恩挑挑眉毛。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乍得维祭司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泰尔斯有些惊讶:
“那家伙,乍得维是祭司还是教士来着?诶,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但詹恩只是冷哼一声,坐进一侧的隔间里。
有来有往,于是泰尔斯也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拉开另一个告解隔间的门,扇了扇烟味,坐进隔间里的一片黑暗中。
“现在可以讲了——”
但泰尔斯话未说完,另一个隔间的人影就晃了晃。
只听詹恩啪地一声推开隔间门,再来到泰尔斯的隔间前,开门挤了进来。
“往边上让让。”公爵冷冷道。
“喂!”
泰尔斯被詹恩挤到一边,咬牙切齿:
“那边不是有空位……”
“烟味儿。”詹恩目光不悦,言简意赅。
泰尔斯一怔。
“抽烟的人,不应该再怕烟味了吧?”
“穷过的人,不应该再怕穷了吧?”
泰尔斯顿时语塞。谷
于是乎,星湖公爵和南岸公爵气呼呼地挤在狭小的告诫隔间里,在黑暗中怒目以——以听对方的鼻息。
“我没有杀他。”
詹恩咬牙道:“我没杀达戈里·摩斯,或者授意其他人去杀他。”
泰尔斯不屑摇头:
“得了,到这份上了,狡辩还有什么意——”
詹恩呼吸加重:
“看在落日的份上,我以凯文迪尔的姓氏发誓!当监狱的人上报这个消息时,泰尔斯·璨星,我跟你一样震惊!”
泰尔斯话语一滞。
只听南岸公爵在黑暗中怒道;
“达戈里·摩斯也许是秘科的棋子,但他都已经在我的监狱里,任我处置了,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在监狱里杀他灭口,再回来跟你编造借口,自找麻烦?”
泰尔斯皱起眉头,略加思索。
“但你的人篡改甚至瞒报了案件,从时间到现场,从嫌犯到事实,包括卡奎雷的汇报,”王子有条理地开口,“他们把一桩谋杀案做成了自杀案,压了下去——摩斯不是普通罪犯,他们不敢私自这么做,这只能是你授意的。”
“没错。”
这一次,詹恩大方承认,毫无掩饰之意:
“为了维持稳定。”
“稳定?”泰尔斯讽刺一笑。
“那酒商是因我们的矛盾而进监狱的,他被谋杀,会成为舆论的中心,”詹恩忍住怒意,耐心解释,“我们不能也没必要让这件事打扰争锋宴、打扰翡翠庆典的开始,宾客们没必要知道。”
“骗鬼去吧!宾客们没必要知道,但我呢?你甚至还在事后编造故事,遮掩真相,就为了蒙我?仇杀?呸!”泰尔斯呸声道。
“那故事只是拿来——”
“够了!小花花,我受够跟你兜圈子了,关于达戈里·摩斯的死,你到底有什么非瞒着我整整一个晚上不可的理由?”
“你!”
泰尔斯怒而点头:“对!”
詹恩愤然道:“不,你!”
“对,我!”
“不不不!我是说,你,是你!”
泰尔斯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詹恩一时气结。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食指:“不——我的意思是,因为你!因为我担心是你!”
泰尔斯愕然:
“什么?担心什么是我?”
詹恩连喘了好几口气,终于将情绪稳定下来。
“好吧,事已至此,我就直接问了。”
他在黑暗里转向泰尔斯,一双眸子冷漠清幽:
“达戈里·摩斯,他是你杀的吗,泰尔斯?”
啊?
我杀的?
泰尔斯愣了一下:
“什么?”
詹恩冷哼一声:
“那是你的人杀的吗?还是你授意手下人或者宫外的人,去监狱里把他做掉的?”
泰尔斯反应过来,愤然否认:
“你在说什么屁——当然不是!”
“那你事先知情吗?至少在宴会上?”詹恩语气怀疑,步步紧逼。
“不!这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詹恩讽刺地冷笑一声。
“那你,或者你在秘科里的‘好朋友们’,有什么围绕着摩斯的死来展开,来对付我的阴谋计划吗?”
秘科的“好朋友们”……
那个圆脸少女的形象在眼前出现,泰尔斯顿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