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家一家急急忙忙离开村子,连平时不出门的牛永义也难得出来了,由于走得急,让不少村民也瞧见了,一时间,引起不少妇人议论猜测。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村子都知道汪员外逝世的消息。
其实这件事之所以会传得这么快,是因为杏花村有几个嫁到新岭村的姑娘,原本一个村的,哪有什么秘密啊,更何况还是老人逝世的消息,这根本就瞒不住。
就这样,外嫁新岭村的姑娘回杏花村告诉娘家人,娘家的人又将这事告诉左邻右侧,一下子,汪员外逝世的消息如一阵风传遍了杏花村。
没办法,实在是这事太惊人了,谁能想到去年还娶娇妻的汪员外,今年初就嗝屁了。
牛大力也有些吃惊,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他目瞪口呆了。
汪员外到底是怎么逝世的没人知道,但传闻却有不少,有人觉得汪员外年纪大,可也有人认为汪员外是被美娇娘榨干了,反正说什么的都说。
不过,不少人认为两者都有关系。
但因为汪员外突然逝世,汪家的偌大家业到底怎么分配没个定数,原本汪员外的几个儿子打算关上门好好商谈的,但谁曾想老牛家竟然横插一杆。
老牛家以牛云茹是汪员外的正室为由,一张口就要走汪家的一半产业,这汪员外的几个儿子哪肯答应啊,尽管牛云茹是汪员外明媒正娶的正室,但他们可没承认过。
只是汪员外的几个儿子心里也有些顾及,若是一般人还好对付,但老牛家却不是一般人,他们有个秀才的孙子,还有个在黄家当少夫人的牛金玉。
这也是老牛家的底气所在,但老牛家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就算撕破脸皮,汪员外的几个儿子也不肯把一半家业给老牛家。
扯到后来,什么牛云茹生了怪胎,吓死汪员外,什么牛云茹不守妇道,不到十个月就把怪胎生下来。
一件件劲爆的事情宛如晴天霹雳般,让不少吃瓜村民呆若木鸡。
可老牛家也不是盖的,打死也不承认牛云茹不守妇道的事实,还反咬一口,汪员外几个儿子心思歹毒,怕牛云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抢他们的家产,暗地里给牛云茹吃什么不知名的毒药,导致牛云茹早产,还让好好的胎儿变成死胎。
反正,两边争论不休,汪员外几个儿子不承认有害过牛云茹,而老牛家咬死不放口,说什么也要汪家一半家业。
这些事情自然传到牛大力耳中。
牛大力嘴角扯动,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豪门争产的剧情?
不过,他最多也是笑一笑,并不怎么在意,如今他们家和老牛家没有半点关系,有时间八卦别人的家事,还不如好好做自个的事情。
但李香兰听了牛云茹的遭遇,竟然有些同情起牛云茹来。
牛大力也不好安慰什么,毕竟,牛云茹这是自食其果,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选,偏偏嫁个日薄西山的老头子,她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一句话概括,“干爹,我不想努力了,我想继承你的家业!”
“别想了,这是她的选择!”
牛大力伸手握住李香兰的手,宽慰道。
“我明白!”
李香兰垂着眸,心里叹了口气。
老牛家和汪家互相扯皮,甚至惊动黄家派人来,别看汪家只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但汪员外有个妹妹,嫁给临县的一个举人,而这举人在临县的读书人中颇有些名望,尽管强龙不压地头蛇,但黄家要想动汪家还真会伤筋动骨。
不过,老牛家也是豁出去了,为了霸占汪家一半家业,将牛大力给搬了出来,说什么牛大力认识县衙叶大人,还认识如今名声显赫的何捕快。
这事,牛大力并不清楚,如今他有些忙,压根就没时间搭理这些事情,旱地要种植,后山荒地要开垦,冷秋娘盖的房子也快接近尾声了。
周木匠又正好忙完县城的事情,便过来帮忙关顾一下冷秋娘新房的情况,顺便在牛大力家里坐一坐,周黄氏也一起过来,和李香兰和冷秋娘聊天。
毕竟,周黄氏这个年纪的人总希望有人陪着说话,以慰寂寥。
由于今年向日葵种得早,到了二月初,旱地上的向日葵都长得老高了,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
后山荒地也开垦出三十多亩地着手准备种植向日葵了,看着这片荒地,牛大力真心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这片荒地能种上地瓜和土豆产量一定很高。
不过,牛永气这么久也没找到土豆,也不知道该说牛永气倒霉,还是说土豆不是牛永气能寻到的物品。
想到此处,牛大力不由把目光看向正骑着大黄在荒地上狂奔的二丫,此刻,二丫小脸上洋溢的喜悦之色,看起来特别开心,
他摇摇头,可能是他想多了。
夏家养鸡场里,夏川河把拉来的潲水一桶桶放在草屋前,因为潲水的气味很重,夏长成祖孙三人专门搭建了一个蒸煮潲水的草屋,这处草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