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等这些人获得自由很有可能反咬一口。
谢韵眼皮子都懒得掀起来,心里却乱糟糟一团,强压着担心没让何林过来带她去找人。
季家未必只有嫡系一脉才能做主,时间的漫漫长河里取而代之的故事还少了么?
一眼就看到谢韵不自觉握拳的手。
他在听到何林的话时,情绪波动,牵动着肺部一阵瘙痒。
季凌风仿佛有大木锤在狠狠地敲他头,脑袋里嗡嗡响,只得握紧拳头勉强维持冷静,鹰眸有钩子似的盯着何林:“说什么?”
到后面自己都无力了,干脆放弃从她身上下手,只能去找其他几个长老商量。
“族长。”何林听到外面的手下匆匆汇报后,搀扶着还没从药效中缓过来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道:“南少来了。”
“我们堂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堂主帮过我很多次,我不管季家的族长是谁,我只认我们堂主!堂主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儿,我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得进去看看确认堂主的安全。”
可是二长老是个心细的人。
这也是这次南方堂口的人完)
何林吓了一跳,赶紧搀扶着他,给他顺气:“族长,您不要激动,桌上有水,您先润润嗓子。”
要是以前季凌风没出事,这些人万万不敢放肆。
这也导致南方堂口办事能力强、效率高,可是这些人没那么忠心,更自我嚣张。
他眉心一跳,似乎猜到了什么,马上又挪开眼,抿紧嘴唇,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以他对夫人的了解,夫人是不可能告诉南少,让南少涉足到危险中。也就是说,最大可能是季南自己猜到这次风险,然后自己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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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也不在乎自己被孤立,望向季凌风刚离开的方向,指腹摩擦过杯沿,叹了口气。
他不想季凌风再难受下去,可是该说的他还是得汇报给族长:“南少一个人开车挡在门口把外面那些堂口的人拦了下来。他还放话说…说…”
北方的堂口以季家的分支为主,更传统、提拔的规矩也多。
黑色的血打湿毛巾从他指缝中流过。
有人压低声音提起外面的字眼。
“不知道啊,会不会出身什么事了?”
季凌风哪还冷静的下来,勉强控制住肺部的疼痛后,鹰眸看他:“他怎么来了?!”
谢韵身份特殊。
门口依旧没有季凌风的身影。
“外面…”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
南方完)
谢韵全然没理会聚义堂里那些议论声,脸色发白,狠狠地攥起手,手背上青筋都凸起来。
聚义堂除了几个长老外,剩下的堂口堂主可不敢往她身边凑,大家都在商量着办法,倒是把她排挤在外面。
他在看季凌风迟迟没有出现,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再想到谢韵就下意识的朝这边看来。
南方堂口就没那么多讲究,大家凭本事吃饭,谁厉害谁往上爬。
他们还是没下定决心签字,所以惴惴不安,生怕那个杀神般的男人再度出现在门口。
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几十年,十分清楚这次有多危险。
那个药……
到时候…季家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她之前咨询过仲老那个药,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去吃药去了。
谢韵咬咬牙,逼迫自己不去想。
何林下意识的低下头:“南少说,想进去除非从他尸体上跨过去。”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
老宅外面同样一触即发。
聚义堂的人都以为季凌风会准时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让他们签字。
“南少可能从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何林也不清楚季南怎么会来。
“呵
几个堂口带来的人久久没有看到自己堂主出来,已经沉不住气。
季凌风全凭开会的借口将这些人叫来老宅,要是这次没有能按照计划成功让这些人服气。
本来没人注意到她。
聚义堂也从死一般的安静变得嘈杂起来。
季凌风睁开眼往前扑,闷声咳嗽一声,抓住毛巾将喉咙咳出来的‘东西’接住。
要是这些人发现季凌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拖下去,拖到季凌风油尽灯枯为止。
可是季凌风出事消失半年,几个长老名不正言不顺的帮着处理家族事务,又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导致南方几个大堂口早就没那么听话,渐渐有脱离季家掌控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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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风额头被汗水浸染,眉眼全然是痛苦,嘴唇已经从之前的没有颜色变成黑紫色。
“不是说一个小时吗?族长怎么还没过来?”